正當看到正面戰場的北美大陸軍推進過來時,林一凡忽然聽到了那羣黑人在大喊大叫,好像想提示林一凡什麼。
順着那羣黑人指的方向看去,林一凡差點沒暈過去。
趁着夜色,大量的北美大陸軍划着木筏強行渡河!
正面戰場吸引住英軍的注意力,然後利用城內的忠於美利堅的市民造成混合。
同時用內應把士兵藏在四周莊園,等英軍一亂,在從四面八方冒出。
加上河面上暗渡陳倉的北美大陸軍,仲裁者的人一口氣使用了四個戰術組合!
現在的鋼鐵戰線集團,簡直是四面楚歌,除了海面上外,四面八方全都是穿着藍色軍服的北美大陸軍,在仲裁者集團的指揮下,將小小的查爾斯頓圍住。
此時莊園內,沙耶一把火丟進地窖裡,下方立即響起鬼哭狼嚎的叫聲,滿身燃着熊熊大火的美軍士兵爬起來,迎接他們的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刺刀。
殺紅眼了,皇家士兵一腳把燃燒着火焰的美軍踢下去,再把地窖蓋上留一個口通風,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個個火人在地窖裡翻滾,點燃周邊的易燃物品。
待把地窖裡的藍老鼠燒死後,林一凡立即下令:“全體注意,依託莊園∷,的圍牆做掩體,對上岸的敵人進行反擊,快!”
進入莊園的士兵立即分散開,往磚牆上貼,利用牆上的一排小孔作爲射擊口。
這時南里香帶着她的炮兵,把那門沉重的六磅火炮推到中間,對準了靠近河岸邊的入口。
利用着這個莊園,林一凡開始對河邊登陸部隊進行反擊。
划着木筏的北美大陸軍一上岸,就看到正前方磚牆噴出白煙,大量彈丸飛來,將那些登陸上岸的北美大陸軍打蒙。
一名帶着軍刀的仲裁者成員剛上岸,腦袋上的帽子便被子彈削飛。
趕緊趴下的他怒罵道:“搞什麼,這預先的登陸地點不是被我們的人佔了麼?”
“長官,我們要不要繞開?”
輪迴者拍了下副官的腦袋,怒罵:“蠢貨,繞開的話,不是把我們的後背暴露給敵人?給我強攻上去!”
輪迴者抽出軍刀,大批士兵從木筏上跳下,踩着河水衝上岸邊。
“衝鋒!”
將近五百人的隊伍涌來,而林一凡除了二百名步兵外,剩餘的百來個騎兵都在莊園裡,完全發揮不出威力。
不過這些騎兵太過精貴,林一凡不打算指揮他們去衝擊一羣步兵,岸邊的泥地太軟沒衝力,出去無意義送死。
莊園圍牆外,北美大陸軍踩着爛泥地靠近莊園,迎接他們的又是一輪排槍。
林一凡讓兩隊人輪流射擊裝彈,一隊射完換另一隊,中間有個十秒火力空閒期,但足夠把那些剛上岸的大陸軍士兵打得找不着北。
這一段路,足夠林一凡的人射擊兩輪,讓那些衝鋒的大陸軍頂着莫大壓力靠近莊園,大批北美大陸軍士兵倒在了泥濘的土路上。
“衝進去,上刺刀!”
藍色身影一股腦往門口擁入,卻聽一聲炮響!
轟!
從炮管中噴射出的不是實心彈,而是一顆顆比實心彈小數十倍的葡萄彈,雖然小,可一噴卻是一大片,散亂飛出去沒有一點準頭。
但對方擠在門口的北美大陸軍,如此近的距離效果非常好。
那些門口的大陸軍士兵剛看到白煙噴出,瞬間如割小麥一樣倒大片,密集的葡萄彈還把兩側的磚牆打得千瘡百孔,打在人體上的效果,只能用殘忍來形容。
這一發葡萄彈,把那些拼命往門口擠的士兵給鎮住,機靈的立即貼着牆蹲下,而沒處躲的大陸軍士兵,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牆後面的皇家士兵開槍將他們射殺。
一眨眼間,磚牆外又倒下了一大片屍體。
那名仲裁者軍官頓時咬牙喊道:“擲彈兵上!”
趴在爛泥和草坪上的一些士兵,從口袋裡掏出一顆顆球形手雷,點燃後奮力往圍牆裡扔進去。
如同巨人在捶打地面一般,一時間整個院子裡爆炸聲不斷,莊園裡養得家禽與貓狗,嚇得滿地亂跑。
一些被炸蒙了的士兵,捂着嗡嗡響的耳朵,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投彈過後,外面的大陸軍搭起人梯,踩着下方的戰友翻上圍牆,開始了血腥殘酷的白刃戰。
有些大陸軍士兵運氣不好,跳下來就是一排排刺刀往上捅,但還是有大量大陸軍士兵翻過圍牆,與皇家士兵混戰廝殺一起,紅藍軍服在火把照耀下閃爍,現場一片混亂。
當雙方進入絞肉階段時,圍牆外的仲裁者軍官露出冷笑,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將莊園淹沒。
這時他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黑鬼們,往他們身上唾了口唾沫渣子:“滾遠點。”
那個之前特意跑去提醒林一凡的黑奴,雙眼死死盯着面前的軍官,悄悄從地裡抓起一塊鋒利的石頭,趁着那名軍官不注意的時,狠狠的往他後腦勺拍去!
“幹!”捂着流血的後腦勺,意志堅定的仲裁者軍官怒罵一聲。
抽出軍刀手起刀落,將黑奴的手臂削飛出去。
也許是那個黑奴威望很高,也許是見了血,那些黑奴一下子拿起石頭,不要命的往仲裁者軍官砸去!
圍牆內的林一凡察覺到敵人混亂,立即大喊:“騎兵從側門出去!”
早以蓄勢待發的毒島冴子,踩着馬鐙,帶着大批輕騎兵從側面大門衝出,將數十名剛剛圍過來的大陸軍士兵撞翻。
被馬匹連頂帶撞,倒下的大陸軍士兵基本上不可能活下,全被馬匹活活踩死,一個個表面看上去沒事,卻是體內大出血,痛苦的躺在門口哀嚎。
戰馬嘶鳴,騎兵在對付陷入混亂的敵人時,效果最佳。
毒島冴子無視沿途的那些小兵,一路朝敵人的軍官衝去,不時揮舞軍刀,將幾名試圖襲擊她的步兵斬殺。
那個作死的軍官慘叫一聲,他被一羣瘋狗似的黑奴包圍,一個個不要命的用牙齒、用手指襲擊他,眼前的這一幕酷似生化危機。
仗着身強體壯,軍官一聲怒吼把身上的黑奴全部甩開,正要拿起軍刀時。
噗!
銀光閃過,軍官感覺自己的腦袋輕飄飄的,在半空中旋轉幾十度後落地,血紅的視線中只有一個騎着戰馬的長髮身影,隨之視覺陷入永恆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