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營的士卒雖然在軍團技的提升下屬性提升,但是都沒能覺醒戰技,在這世界中,能覺醒戰技者,哪怕是最低階的便可爲隊率(正隊長和副隊長),能覺醒軍團技者則有爲將的資格。
他們被這地泉衝的巨浪一衝,雖有無畏之心卻到底不敵水浪巨力,頓時被衝出隘道。
董姓武將再次得意大笑,隨着水勢前進,眼前光亮忽生,眼看就可衝出隘道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人影從後面掠來,面對狂浪直衝而入,地泉衝產生的浪濤竟然爲之中分,向兩邊分開。
董姓武將不由瞳孔微縮,來人絕不是高順,但高順先前遇伏後便退至此隘道後的山谷,據險而守,不與他們三軍交戰,並無援軍。
說時遲,那時快,王動衝入隘道中,正好對上這董姓武將。高順要與陷陣營圍殺那名刺客,這裡只好由他來擋住這三名武將了。
好在他雖然沒有晉升傳奇巫師,但近乎沒有短板的變態屬性卻已經邁入主神空間的三階門檻,這裡也只有他有可能憑隘道之險擋住三名敵將,就算是任羽最多也只能擋住一人。
董姓武將適才連施四種不同戰技,技力耗費甚多,一時又摸不清王動底細,卻是不再耗費技力,而是揮刀疾斬。
王動進來前已經以令符爲憑,指揮百人隊在外守衛,隘道太窄,他又比旁人清楚那三名武將的實力遠在陷陣營士卒之上,先前所死兩批陷陣營都是他才趕至,正以令符取得指揮權之前,陷陣營自己的阻截,他趕到後便不願他們再進去送死,莫如自己上陣,就算不是三人對手,料想要退出來應該還辦得到,到時再聯合陷陣營在谷內出口組成第二道防線,只要拖到高順解決完刺客趕過來,便可解危。
他進來時從外面拿了一刀一盾,卻是沒時間着甲,他也不會着甲,當下舉盾迎擊,同時右手刀斬向馬腿。
那董姓武將一刀斬在盾上,只覺如同砍在雄山駿嶺之上,巋然不動,反倒是自己禁受不起這反震之力,連忙控馬,順勢來了個馬術秀,跳躲開了王動的斬馬腿。
王動暗叫可惜,不過也無可奈何,相比他的巫術,他在搏擊和兵器方面用平平無奇都是高讚了,如果不是此時變態的屬性,只論用刀技巧,他連這世界的初學評價都達不到,而對面這敵將卻是達到了刀術進階,甚至領悟了刀術中的斬鐵之術。
董姓武將更是吃驚,陷陣營中除了高順,何時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了,對方就算有軍團技加身,也不可能只憑力量震退自己,但事實卻是發生了。
“好力量,我乃董贀,你是何人?高順此番已註定要喪命於此,我念你修爲不易,如肯投降,我願收作親衛隊正(親衛隊正隊長)。”董贀停刀暫且不攻。
“是麼?”王動將盾向地上一豎,決定不再隱藏實力,對方還有兩將,而且後面還有那麼多大軍,如果三將齊至,自己未必有十足把握擋得住,不如趁他勢單,看能不能先殺一個再說。
引念一起,王動當即下了殺手,灰白色的火焰在他身前浮現,然後向董贀襲去。
董贀本以爲王動在考慮,卻不想對方痛下殺手,他橫刀一擋,此方世界的刀劍之術中有連刺、斬鐵、烈風三種,斬鐵適合破堅,烈風在羣戰時有利,亦可用來撥打遠程攻擊之物。
不過他長刀剛遞出,便見除了兩朵火焰直接命中他長刀外,其他浮游之炎卻左右分開,分勢合擊。
同時手上刀柄傳來難以忍受的高熱,以董贀之能都感覺自己這長刀彷彿突然放進火爐中烘烤了一番纔拿出來似的。
他想也不想的一按馬背,人往後拋飛,險之又險的在火焰合擊之下逃出,兩朵浮游之炎將他座騎化爲一堆灰燼。
董贀不由驚出一身冷汗,他已經很高估面前之人,卻想不到對方不止力量驚人,而且還覺醒了戰技,所用戰技頗似他用過的旋燈怒張,但焰力卻強了許多。
手心的劇痛持續傳來,董贀顧不得許多,人還在拋飛後退中,甩手將長刀拋出,直取王動,他也沒指望這一刀能解決這個可怕的對手,而且自己大意被對方反擊佔先,先得全身而退再說。
他不得不耗費技力,再次施展地泉衝,一股股水柱在隘道中生出,與浮游之炎一接觸立刻被蒸發,不過與此同時,浮游之炎也一顆顆的被削減。
隘道中不斷產生大量水霧,董贀疾退中,他對突然出現的敵人生出忌憚,此時已不求有功,先求無險,退出去,合項莊、項聲二人之力來,他不相對方能是三人合力之敵。
王動在水霧中像鬼魅般穿行,水霧對他已超過兩百的體質來說幾乎沒有影響,浮游之炎又是他自己操控的,源於巫術原理,他本人是免疫傷害的。既然已經動手,他也不打算放過董贀,最好能趁機幹掉他。
疾退中的董贀感知到他的殺意,越發忌憚,完全不惜技力,甚至取出了本次作戰前,統帥黥布交給他作爲備用手段的那瓶瓊漿玉液,瓶中有共有三滴,剛好他和項氏二人每人理論上可以有一滴。
他飲下一滴,技力立時回覆大半,精神一振,隨手又是兩個地泉術,地泉術是地泉衝的前置技能,所產生的地泉稍少,而且不能轉爲波濤怒衝,只能像噴泉一樣在原地疾衝,容易被人避開,但此時用在狹窄的隘道來抵擋浮游之炎卻是恰到好處。
只是抵擋當然不夠,董贀又暗施地茅亂刺、突石劍,試圖嘗試反擊。
轉眼間兩人就已退至隘道出口處,董贀稍鬆一口氣,一腳蹬在石壁上,人再次飛退中,不給王動機會,同時嘴裡大叫:“有敵,聯手!”
此時隘口處,執弓的項聲與執劍的項伯已經將峭壁上的陷陣營除去,所領三軍也陸續出現在隘口處,正待入內,跟着董贀的探路就此殺進谷中,將陷陣營殲滅於此,卻忽見董贀像離弦之箭似的從裡面飛退而出,並且求援,不由大驚。
“高飛兮安翔,乘清氣兮御陰陽!”
“秋蘭兮蘪蕪,羅生兮堂下!”
項莊、項聲分別以兩句不同的楚辭作歌發動了自身的軍團技,項莊的軍團技爲覺*大司命之律令,項聲的軍團技則是覺*少司命之傳承。
兩人麾下的霸王軍以聲相合,隘道中的王動敏銳的察覺到外面,產生了類似先前谷內高順與陷陣營那種奇異的變化,只不過從精神雷達來看,這種變化不如陷陣營的軍團技,外面只有白點提升爲了灰點,灰點則有部份提升爲了綠點,部份未變,只是灰色色澤變深了一些,而綠點則只有極少數變了黃色。
項莊、項聲兩人的淡紅色標識卻也加深了不少,兩人一左一右掠向隘口,將董贀接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