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蠶毒掌是用西域終年積雪的大雪山上的冰蠶修煉而成,奇寒無比,要幾千只才能修煉成功,這冰蠶藏在雪峰上的積雪下面,深達數丈,極其難捕捉,捕捉之人用刀子在活雞身上劃破,讓它流出鮮血,然後把它埋在雪地裡,那鮮血慢慢滲到地裡,那冰蠶聞到雞血的腥味,就會爬到雞的身上去吸雞血,經過一夜便取出雞來,那冰蠶便在雞的身上。這冰蠶雖然只有小手指那麼大,但一隻冰蠶之毒足以毒死一頭牛,普通人被他咬中,便會全身發冷,血脈冰凍凝結而死。修煉之人需極深厚的內力,先讓冰蠶咬自己的手指,然後用內力把毒慢慢吸入體內,散發到全身,漸漸產生一種抗體,便不再畏懼這冰蠶了,練成了這冰蠶毒掌之人,連毒蛇也懼怕他三分,如果此人被毒蛇咬中,那毒蛇也會被凍死,而人卻無事,如果這毒掌打在人的身上,便足以使人致命。
那書生得到楊聰內力的幫助,很快便把自己體內大部分的冰蠶寒毒逼了出來,他睜開眼時又恢復了精神,那書生站起來朝楊聰深深一鞠躬道:“宋某多謝楊公子剛纔的相助之恩。”楊聰笑道:“舉手之勞,宋先生不必客氣。”楊聰這時仔細地打量這個書生,發現他好像有點面熟,卻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他見此人生得麪皮白淨,長着一小撮鬍鬚,相貌清瘦,身穿一領灰白的羅團袍子,腰繫一條雙搭尾魚背銀帶,頭戴一頂青紗抓角頭巾,突然想起自己當初從北京城逃出來的時候,在破廟遇見的那個老秀才來,便笑道:“宋先生好面熟啊!好像我在哪裡見過似的。”
那書生道:“恕再下眼拙,宋某好像沒見過楊公子。”夏敏對楊聰笑道:“宋先生很少在江湖中行走的,他一直在我爹爹的身邊,聰哥你一定是記錯了。”楊聰笑道:“也許是吧,九年前,我在北京城外的一個破廟裡遇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的相貌好像與宋先生有點相似,當時我身無分文,我與那人也素不相識,但此人卻給了我一錠銀子,還傳了我一些修煉內功的心法,所以我對此人印象很深刻,現在見了宋先生,見他的相貌與此人頗爲相似,因此便覺得眼熟。”那書生聽了,吃驚地道:“九年前?北京城外的破廟?難道……難道楊公子是那個牽着一條狗、的小孩?”楊聰一聽頓時精神一振,道:“對啊!難道你是……。”那書生笑道:“沒想到你長這麼大了,還練了一身驚人的武功,真是不敢相信了。”珠兒笑道:“鬧了半天,原來你們倒是老相識啊!”
原來,這書生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陰陽秀才,真名叫宋三橋,江湖中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的外號叫陰陽秀才,那陰陽秀才突然道:“楊公子,你的內力好像與司徒堂主的內力一樣,是這冰蠶毒掌的客星,不知道尊師是哪一位高人?”楊聰笑道:“我只是胡亂練一通的,讓宋先生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