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青城派也早有弟子跑入古常道觀報告此事,楊聰與那兩個老道士打了一百多回合,漸漸大佔了上風,他打得起勁,竟把段二的叮囑又忘了,他一心只想打敗這兩個老道士,挫一下他們的威風,哪裡想到此時兩人被他打得狼狽不堪,已經是顏面盡失,威風掃地,比要他們的命還難受。
楊聰正打得在興頭之上,突然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喝道:“都給我住手!”那聲音內力充沛,字字如金戈交撞之聲,言語之中還含着一股威嚴,楊聰從那聲音中便知道此人內力深厚無比,便猜到是青城派的掌門玉虛子親自到了,便退守門戶向後躍開了。他轉頭一看,只見一個老道士威嚴地站在大殿的門口外,正盯着自己,只見那老道士年紀大約七十歲左右,頭戴七星冠,身披紫色錦繡八卦道袍,腰繫熟絲絛,足踏雲頭履,手持拂塵,面如滿月,膚色如嬰,白髮銀鬚,頷下銀鬚飄雪,形似瑤池仙客,好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那與楊聰打鬥的兩個道士見那老道士到來,便連忙住了手,青城派的衆道士見那老道士到來,都紛紛抱劍行禮道:“參見掌門!”楊聰見玉虛子終於出來了,他這才記起段二吩咐的話來,便連忙丟了長劍抱拳行禮道:“晚輩楊聰,拜見玉虛真人。”玉虛子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門,頗有大家風範,道:“不必多禮,你剛纔說要見貧道,不知所謂何事?”楊聰聽了連忙掏出慧清師太親手寫的信,呈上道:“晚輩奉恩師之命,前來送信。”說着大步上前。
那玉真子一抖長劍喝道:“站住!不準上前!”楊聰見此情形,冷笑一聲道:“那就煩勞道長轉交。”說着右手一送,那封信便如一片鐵片一般,飛向玉真子的面前,那信猶如被一陣風送過去一般,這信又輕又薄,無所使力,楊聰與玉真子又相距幾丈遠,那封信竟輕飄飄地飛了過去,如一塊鐵片飛了過去,實在比投擲數百斤重的石頭還難。玉真子不敢用手接,他便長劍一挑便把信挑在長劍上,見無異樣纔拿在手裡。
玉虛子見楊聰露了這一手驚人的武功,只道是楊聰有意在自己面前賣弄自己的武功,頓時臉色不悅。玉真子拿過信看了看,見是慧清落的筆,頓時起了疑心,喝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段二派你來下的書,怎麼這信又是衡山派的慧清掌門所寫?這其中定有詐!”他只道是青城派上次參加了丐幫的泰山大會,段二便派楊聰前來下書,帶丐幫衆人前來挑戰崑崙派,玉虛子也是一般的心思。楊聰冷笑一聲道:“不錯,這封信是衡山派的慧清師太所寫,詳細情形看信便知。”玉真子正待要說話,玉虛子卻道:“玉真,把信拿過來。”玉真子聽了,便恭敬地把信呈了上去,他怕楊聰使詐,在信中放毒,便手一揮,仗劍圍住楊聰,玉虛子喝道:“玉真,不得無禮!放這位施主下山。”玉真子聽了急忙道:“掌門師兄,萬萬不可!”玉虛子聽了一愣,問道:“哦……爲何不可?”玉真子道:“這惡賊叫楊聰,就是上次那個殘殺崑崙派和崆峒派武林同道的罪魁禍首,剛纔在山下又殺了我們山下守山口的十幾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