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表演完後,一個黑臉膛、年紀約六十歲的老者出來表演變東西,只見那老者雙手拿着一塊黑布,那黑布什麼也沒有,那老者把布給四周的人看了看,接着只見他一抖那塊布,竟變出了鮮花、雞蛋、桃子、銀子,甚至鴿子和青蛙等活物來,楊聰雖然也很喜歡看這些雜技,但他想到兩人是來找夏敏的,因此催了好幾次宋三橋離開,但宋三橋就是不肯離開一步,看得津津有味入了迷,楊聰也只好作罷。
那老者表演完後,接着是瑜珈術、吞劍、口咬鋼絲、喉嚨頂槍、腳踩尖刀和硬氣功等絕技的表演,也精彩異常,特別是那瑜珈術的表演,卻需要真功夫,只見一個漢子拿着一根大鐵棒出來,他先讓四周的人折彎那條鐵棒,卻沒有人能把那鐵棒折彎,只見那大漢把那條鐵棒拿在手裡,慢慢地把鐵棒折成一個圓圈,人們不禁喝彩起來,楊聰見那人力氣如此之大,也不禁喝彩起來,那大漢把鐵棒折成圈子後,慢慢地套在自己的頭上,然後把四肢和全身均縮在鐵圈裡,從圈裡鑽了出來,人像沒有骨頭一樣,他又博得衆人的陣陣喝彩。那硬氣功表演也博得人們的陣陣掌聲,只見一個大漢躺在一塊釘滿鋒利鐵釘的木板上,肚皮上又壓着一塊足有兩百斤重的巨石,一個大漢掄起一個大鐵錘猛地在他上面一砸,人們不禁嚇得臉色大變,都驚叫了起來,但見那巨石裂成兩斷,而那大漢爬起來卻安然無事,衆人見了均紛紛又喝彩起來。
因爲他們的表演比較精彩,人們紛紛拋了許多銅錢在地上,這雜技將散場時,那三個女子已經拾了大大一包銅錢,足有一二十兩銀子之多,衆人正在看一個大漢在表演吞劍,突然,幾個彪形大漢吆喝着喝開人羣闖入了場子裡,一個面帶虯鬚的彪形大漢朝那賣藝的衆人喝道:“你們誰是班主?”圍觀的人羣見了這幾個彪形大漢後,一個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有的人還偷偷地溜走了,剛纔那個表演變臉的老者見了這幾人闖進來,也明白了幾分。那老者仍戴着那張面具,他朝那幾人作揖道:“老漢便是,不知道幾位大爺怎麼稱呼?”那個面帶虯鬚的大漢冷笑地看着那老者,道:“你們在這裡賣藝,問過我們馬大爺沒有?這裡是我們馬大爺的地盤。”那老者聽了連連作揖,道:“老漢初到寶地,尚未來得及拜見幾位大爺和馬大爺,請多多包涵。”
說着那老者轉身朝身後的一個大漢道:“阿虎,把得的賞錢拿一半來孝敬各位大爺。”一個大漢便拿着剛收好的銅錢分了一半捧了上前,那老者轉身捧着那包銅錢恭敬地呈到那面帶虯鬚的大漢面前道:“這是今天所得的賞錢,不成敬意,還請各位笑納,請各位大爺在馬大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賞老漢一口飯吃。”那面帶虯鬚的大漢也不客氣,冷笑道:“你這老頭也還算識相。”說着一把抓過那包銅錢,在手裡抖了抖,然後遞給身後的一個大漢,又朝那老者道:“這是給馬大爺的,那給我們喝茶的銀子呢?”那老者聽了一愣,道:“今天得的賞錢較少,改日老漢一定奉上。”那面帶虯鬚的大漢冷笑一聲道:“那就不必了,把剩下的賞錢給我們幾個弟兄喝茶就是啦!”說着那大漢一揮手,那幾個彪形大漢便上前搶了剩下的賞錢。楊聰見這幫人竟一下子就敲詐了這羣賣藝的賞錢,頓時覺得氣憤,正想進去教訓一頓這幫人,宋三橋輕輕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別惹事!”楊聰突然想到自己的任務,便不敢吭聲了。
那面帶虯鬚的大漢拿了銀子,卻不走開,盯着那老者臉上的那張面具道:“老頭!把這張面具摘下來給我瞧瞧,到底是什麼做成的,竟如此邪門。”那老者陪笑道:“大爺見笑了,老漢全靠這張面具混口飯吃,給人看就露了底了,還望大爺高擡貴手。”那大漢冷笑道:“如果本大爺一定要看呢?”那老者連連作揖道:“請大爺息怒,老漢戴這張面具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老漢自小得了天花,臉生得醜陋,怕嚇跑了客人,因此一直戴着這面具,還望大爺多多包涵。”
那面帶虯鬚的大漢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樣的醜陋!”說着只見那大漢冷不妨上前,伸出右手抓向那老者的胸口,那大漢出手五指如鉤,又快又準,顯然身手不凡,那老者雖然退了幾步,但仍然被那大漢抓住了衣襟,那大漢把那老者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提了起來,又飛快地伸出左手抓向那老者的臉,那老者笨手笨腳地伸出雙手護着自己的臉,雙腳離空在掙扎,像是被人抓住的一隻兔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