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低聲在夏敏的耳朵旁說了幾句,夏敏聽了頓時高興得笑了起來,連連點頭稱是。兩人吃了早餐,夏敏便支那店小二去買了幾套男子的衣服回來,那店小二隻道是夏敏替楊聰買的,便急忙出去買了回來,於是夏敏和楊聰兩人便來到了楊聰的房間裡,楊聰取出衣服給夏敏換上,又替她打扮了一番,夏敏戴上帽子後果然像一個風度俊雅的闊少爺,還特意拿了一把扇子在手裡,那把短劍收在腰間以防身。
夏敏用扇子半遮住臉下了樓,慢慢地往門外走去,那店小二也沒注意,只道是楊聰,楊聰等夏敏出去了一段時間後,才慢慢地跟着出去,果然沒有人注意兩人出去。楊聰出到店外,見這客棧外真像夏敏所說的那樣,果然布有暗哨,只見客棧的大門外有一個頭發蓬鬆的中年乞丐倚在外面乞討,楊聰見那乞丐雖然臉上也塗了泥巴,喬裝得很像,但楊聰乃這叫花子的祖宗,哪有瞧不出破綻來,那客棧外不遠處的衚衕裡倚着一個賣柴的老漢在打瞌睡,那老漢戴着一頂斗笠,半遮着臉,但那雙手青筋暴起,顯然是練武之人。那賣柴的老漢不遠處,又有一個江湖郎中正在那裡賣藥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果然戒備森嚴。楊聰慢慢踱出那三人的視野之外,只見夏敏早已在一條衚衕的拐彎處朝他招手,兩人高興地向“醉八仙”酒樓奔去。那店小二認得是楊聰,便引楊聰到昨天喝酒的地方,這店裡的生意此時很興隆,陳大年見楊聰平安無事,與他打了一聲招呼,也來不及詢問楊聰住在哪裡,楊聰與夏敏高興地邊飲酒邊看外面的情景。
兩人喝了兩斤多酒,不知不覺就興奮了起來,夏敏突然道:“聰哥,我們去青城山看看怎麼樣?”楊聰聽了嚇了一跳,道:“那可不行,如果你爹爹知道了,那就麻煩了。”夏敏笑道:“咱們偷偷地到青城山去看看,那有什麼要緊,再說我們只要不惹事,他知道後最多是罵我一頓,是不是你怕青城派的那幫人啦。”楊聰此時喝了一些酒,加上被夏敏一激,頓時道:“我纔不怕他們呢!我連玉虛子也不怕,要不是我手下留情,那青城派的道士至少死他十幾個人了。”夏敏道:“這就對了,你的武功比他們強得多了,我又懂他們五雷陣的變化,如果他再跟你爲難,我們就打他一個落花流水,如果玉虛子聽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不用等你師父來就把這事情解決了嗎?男子漢大丈夫,處處要你師父出來撐腰,將來怎麼能幹大事呢?又怎麼能替你父母報仇呢?”
楊聰畢竟年少氣盛,哪裡受得了夏敏這一激,便大聲道:“只要你不怕,我也不怕!”夏敏笑道:“這就對了,我們偷偷地上青城山去,向玉虛子解釋清楚,說不準還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來呢!”楊聰心想:小敏說的沒錯啊,如果不等師父來就解決了這件事情,那不是很好嗎?兩人一個年輕好奇,一個年少氣盛,想到了一塊說幹就幹,但楊聰還是考慮得周到些,他寫了一封信給宋三橋,出門時把信交給“醉八仙”酒樓的夥計,讓他過幾個時辰後送到福來客棧。他想:過了幾個時辰兩人已經到了青城山腳下,就是宋三橋知道了也無法阻擋兩人了。楊聰和夏敏哪裡知道,宋三橋和夏敏的父親此時正在成都城外十幾裡的地方正與一幫蒙面人進行殊死的搏鬥,哪裡還來得及管兩人呢!原來,夏敏的父親早已發現自己一路上被人跟蹤了,故意帶人離開福來客棧,讓那些人尾追而來,然後讓宋三橋再帶人跟在後面,前後夾攻,要把這夥人捉住查一個明白,他見這場廝殺危險,便讓夏敏留在客棧裡,卻沒想到她和楊聰兩人年輕好事,差點連命也丟在了青城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