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豐對楊聰道:“你們已經脫離了險境,該放了我卓師弟了吧!”楊聰見脫離了華山派控制的範圍,便隨手一拍,解了那卓一華的穴道,低聲道:“多有得罪!”卓一華被楊聰點了幾處穴道,又被楊聰抓住當做人質,早已憋了一肚子氣,他吸了幾口氣,突然一拳朝楊聰擊去,罵道:“我跟你拼了!”楊聰解開他的穴道之時早已有所準備,見他果然向自己出招,連忙拉着簡長老和魯長老退後,三人飄然退到了一丈之外,轉身就走。卓一華剛想追上來,趙小豐伸手攔住他說:“師弟,別追!師父答應放了他們,咱們不能言而無信。”卓一華朝楊聰三人遠去的背影罵個不停,楊聰也不理會他。三人奔出數丈之外,便發現柳鐵生帶着人潛伏在前面接應了,因爲他沒有看見楊聰三人發出求救的信號,雖然他看見華山上火把通明,但也不敢輕舉妄動。衆人見華山派果然沒有派人追來,便回到了落腳的地方。
趙小豐見楊聰三人走遠了,才拉着卓一華的手道:“卓師弟,我們回去吧!”卓一華看着楊聰三人消失在夜幕裡,恨恨地跺腳道:“都是我無能,才讓這惡賊跑了。”趙小豐拍拍他的肩膀道:“這怎麼怪你呢?此人武功奇高,你也是一時中了他們的奸計,師父不會責怪你的。”那卓一華只是一味埋怨自己,趙小豐拉着他回到了翠雲宮。此時韋笑天仍然揹着衆人站立在大殿裡,一聲也不吭,他身後站立着數十名弟子,一個個都不敢吭一聲,因爲衆人竟然讓楊聰三人闖到了這華山派重地來也不知道,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韋笑天聽見腳步聲便知道是趙小豐和卓一華回來了,他頭也不會地問道:“小豐,那三人走了?”趙小豐低聲道:“是!都是弟子無能,讓他們竟然混到這裡來也不知道,請師父治罪。”卓一華也撲通跪下道:“師父,都是弟子無能,讓那三個惡賊跑了,請師父處罰弟子吧!”說着他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韋笑天聽了仍然揹着衆人,道:“一華,你起來吧!此三人連師父也擒他們不住,怎麼能怪你呢!只是你一招便被他擒住了,未免太大意了些吧!”卓一華聽了連連磕頭道:“弟子該死,有損華山派的威名,弟子請師父處罰。”韋笑天仍然頭也不回,問道:“你沒受傷吧?”卓一華道:“多謝師父關心,弟子沒事。”韋笑天聽了才道:“你起來,以後要小心點,你學了那麼多年武功,怎麼沒一點長進呢?”卓一華聽了重新磕頭謝了一次,才起身站到一旁。
韋笑天又問道:“小豐,其他弟子怎麼樣?有沒有人被他們殺害了?”趙小豐剛纔回來之時早已細細查問過了一遍,對情況早已瞭解,便恭敬地回答道:“除了幾個巡夜的弟子被他們點倒之外,沒有其他弟子受傷。”韋笑天聽了“哦”了一聲,他沉思了一會兒道:“小豐,你留下來,爲師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一華,你帶大家回去休息吧!”卓一華聽了便帶着衆人恭敬地退了下去。韋笑天見衆人都出去了,才轉過身來道:“小豐,爲師有件事情要你去查一查,此事關係重大,你不要對其他人說出去。”趙小豐聽了應了聲是,韋笑天道:“你明天去設法查一查……剛纔夜闖咱們華山的那三個人……特別是當中那個拿玉簫之人的來歷,如果發現了他的行蹤就告訴我。”趙小豐聽了又應了聲是。
韋笑天沉思了一會兒又嘆道:“此事你也不必多費心思,如果沒找到他也罷了,但願他不與我們華山派爲難的好!你也回去吧。”趙小豐聽了,便也恭敬地退了出去。韋笑天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又嘆了一口氣,便閉上了眼睛,他此時心亂如麻,這麼多年來,他也沒聽誰提起過金針聖手的行蹤,也沒聽到她的任何消息,在他眼裡,此人早已跟死了無異,現在突然看見她手中的玉簫在楊聰的手裡,而且楊聰使的劍法竟然就是當年的玉簫劍法,那一幕幕的往事陡然又浮到了他的腦海裡。楊聰的影子此時不斷浮現在他眼前,韋笑天心裡不住地問:此人是誰?難道她派此人重新來華山派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