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大師和楊聰兩人均在佩服對方,兩人坐回了座位上,喝了一會兒茶,楊聰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華山之上偷聽到韋笑天與趙小豐的對話,便問道:“方丈大師,前不久韋笑天給方丈大師寫了一封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是否與這彌勒教或者忠聖門的事情有關?”智空大師聽了問道:“楊幫主,華山派的韋掌門前不久曾給老衲寫過一封信?”楊聰點頭道:“不錯,大概半個月前,這韋笑天曾給方丈大師寫過一封信,而且派華山派現在的趙小豐掌門親自送上少林寺來的,方丈大師忘了麼?”智空大師和智通大師、智遠大師等三人聽了互相看了看,道:“沒有啊!老衲怎麼沒聽說這回事,而且老衲也沒見趙掌門上過少林寺來啊?楊幫主是怎麼知道此事的?”楊聰和魯長老聽了均面面相覷,兩人互相看了看,三人曾經躲在翠雲宮的屋頂之上,親耳偷聽到韋笑天與趙小豐的談話,難道會有假?
楊聰道:“此事晚輩也是無意中聽到的,或許智慧大師還來不及告訴方丈大師,因爲方丈大師當時閉關修煉武功,因此這封信趙大哥就交給了智慧大師,智慧大師還說等方丈大師一出關就把這封信交給方丈大師,此事還不到一個月。”智空大師聽了楊聰的話更是吃驚不小,道:“老衲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寺中,與智慧師弟在一起,怎麼沒聽起他說過此事,而且老衲從來沒有閉關修煉過什麼武功啊!”楊聰和魯長老聽了智空大師的話,更是吃驚不小,三人明明親耳聽見韋笑天與趙小豐的談話,怎麼會有假?難道是韋笑天早已發現三人躲在屋頂上偷聽,故意胡亂說一通以麻痹三人?但楊聰瞧當時的情景卻又不像。
楊聰問道:“是不是此信事關機密,當時趙大哥是深夜造訪,因此方丈大師與衆位大師不知道,而智慧大師還來不及告訴方丈大師就遇了害。”智空大師搖搖頭,一臉的迷惘,道:“智慧師弟辦事一向認真,幾十年來在寺中處理大小事情均無遺漏,如此重大的事情,怎麼會忘記呢?”說着智空大師高聲叫道:“悟空!”那剛纔送茶進來的小僧應了一聲走了進來,智空大師對他道:“你去智慧師叔的房間翻看一下,看有沒有一封寫給我的信。”那悟空應了一聲出去了。
智空大師問道:“此事楊幫主是聽誰所說而來?”楊聰和魯長老聽了一時間倒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因爲三人是偷聽而來的,楊聰道:“我是聽一個華山派弟子說起此事的。”魯長老沉思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道:“幫主,怕我們中了那老賊的奸計了……。”他一時間心急便說出口來,連忙住嘴看了看楊聰。楊聰點點頭道:“有這可能,這老賊好厲害!”楊聰此時心裡也是在想,是不是當時韋笑天已經發現了三人在屋頂之上,故意演戲說這些假話來矇蔽三人,使三人麻痹大意,讓三人深信不疑的上了當,然後派趙小豐和卓一華出去通知華山派的人。楊聰連忙岔開話題道:“此事只是一個華山派普通的弟子說說而已,也許這韋笑天后來改變了主意,這封信沒寫成他就遇了害,此事方丈大師也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眼下這忠聖門和彌勒教的人神出鬼沒,來無影去無蹤的,江湖中已經有好幾派的人被他們殺害了,我們卻仍然無法發現他們的行蹤和據點,這如何是好?”
衆人議論了一陣子,宋青道:“幫主,如此下去,我們今天這個門派被他們殺害一個,明天那個門派又被殺了一個,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終究不是一個辦法,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釜底抽薪。”智遠大師道:“宋施主的意思是說我們直接搗毀彌勒教的總壇。”宋青道:“不錯,這樣才能斬草除根,他們總壇被搗毀,就會樹倒猢猻散。”智空大師也道:“老衲也正有此意,當年鬼教危害江湖人士,也是各門派聯合攻上地獄鬼堡,才換來江湖中這幾十年的太平啊。”魯長老道:“宋兄弟這個主意不錯,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楊聰聽了也贊成宋青的看法,點頭道:“但這彌勒教的總壇在川藏邊界的大雪山之上,一百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到過那裡,誰也不知道怎麼走,而且道路艱難,氣候複雜多變,這也是一大難題。”智空大師道:“這就要各門派的人齊心協力了,老衲想總有人知道這大雪山的位置和道路的。”衆人議論了一陣子,智空大師便令僧人帶楊聰三人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