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四人正是當年追隨楊威的阮氏四雄,是楊威的得力助手,楊聰小時侯也常聽韋氏和陸莊提起過這四人,因此模糊地記得起這四人,他只道這四人與自己的父親也一同遇害了,現在突然見這四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真是又驚又喜,他正想上前相認,突然瞥見這四人正互相開心地大笑,頓時想起了慘死在玉門關外的父親,便內心一陣冰涼,他朝四人冷冷地道:“好啊!原來四位早已入了彌勒教啦!真是可喜可賀啊!想來四位這十幾年來一定享盡了榮華富貴了吧?可惜我爹爹這十幾年來含冤死在大漠,做一個孤魂野鬼!”那阮氏四雄見楊聰正是楊威之子,正在開心地大笑,突然聽到楊聰這句話,頓時一愣,一個個都僵住了。楊聰冷笑道:“當年我爹爹待你們不薄,我爹爹慘死於彌勒教之手,你們不思爲我爹爹報仇,反而助紂爲虐,你們四個居然還有臉活在這世上,我們楊氏鏢局沒你們這樣貪生怕死之輩!”
那阮氏四雄被楊聰這一罵,頓時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呆呆地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阮虎愣了一會兒,這才嘆道:“當年總鏢頭待我們阮氏四兄弟確實如親兄弟一般,總鏢頭當年自殺而死,我們卻苟且偷生了這許多年,也心滿意足了,只是當年總鏢頭確實是自己自殺而亡,教中的人並沒有逼他,而且教主在總鏢頭受傷的時候,還運內力替總鏢頭療傷,少鏢主你誤聽了別人的讒言了。”楊聰聽了冷笑道:“你已經入了彌勒教了,當然爲他們***了,你說出這番鬼話也不怕我爹爹的厲鬼找你算帳麼?”
阮虎聽了楊聰的話後,嘆道:“少鏢主信也罷,不信也罷,總鏢頭自殺身亡後,我們四十多人都被押到了這裡,這裡的人並沒有虐待我們,我們被關在這裡幾年,後來才知道彌勒教是彭瑩玉佛祖親手創立的,是以行俠仗義、替天行道爲宗旨的組織,我們四十多名鏢師也都加入了彌勒教,除了已經病死的幾個鏢師之外,幾年前我們把總鏢頭的遺骸送回北京城外與夫人一起合葬,衆鏢師也都去了,現在王二他們幾名鏢師因爲年紀大了,已經離開總壇隱居在北京城郊外的夏家莊,教主派他們每年護理着總鏢頭和夫人的陵墓,少鏢主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問他們,就知道我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了,我們也曾經派人四處尋找過少鏢主,卻一直沒有少鏢主的消息,直到前不久少鏢主出現在少林寺上,打敗了褚護法和陸護法等人,我們才知道少鏢主的消息。”
楊聰聽了冷笑道:“你這鬼話連篇,也只能騙騙三歲小孩而已,我念在當年你們跟隨我爹爹的份上,就姑且相信你這鬼話,只要你們現在懸崖勒馬,與我一起殺了他!替我爹爹報仇!我就相信你們的話!”說着楊聰長劍一抖,朝明覆夏指去。明覆夏朝楊聰掃視了一眼,冷笑一聲,負手並不說話。阮虎看了看明覆夏,又看了看楊聰,朝阮熊、阮豹、阮鷹三人會心慘笑道:“我們兄弟四人苟活到現在,就是爲了尋找少鏢主的下落,現在少鏢主已經長大了,我們也該隨總鏢頭去了。”說完阮虎和阮熊、阮豹和阮鷹四人哈哈大笑,四人突然雙掌互相向對方的手掌拍去,頓時只見四人的鼻子和嘴角邊慢慢地流出了鮮血來,四人含笑慢慢軟倒到了地上,便一動也不動了,臉上仍然堆着詭異莫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