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完穿戴整齊出來,費喬二人到了車庫。
剛坐進車內,費倫就讓喬冷蝶撩起上衣,他給她上藥。
可是衣服一挽起來,費倫頓時傻了眼,喬冷蝶粉背上的血槽已然癒合,只留下兩道如蚯蚓般難看的鮮肉色疤痕。
“冷蝶,你覺得背上還疼嗎?”
喬冷蝶直搖頭,道:“不疼,反而有點癢癢的感覺!阿倫,你說我是不是被狼爪子上不乾淨的東西感染到了?”
“扯淡!”
喬冷蝶不知道,費倫可是一清二楚,極陰魔體有百毒不侵之能力,這裡的百毒不侵甚至包括一些神魔都難以招架的劇毒,不過這話也只有等到喬冷蝶完全信了修仙修魔那一套費倫纔會直言相告,否則講出來徒惹煩惱而已。
要不然,喬冷蝶問他是怎麼知道仙魔的,他總不能回答在輪迴空間裡面見識過吧?且不論主神會不會懲罰他的問題,單隻極陰魔體這事兒就會越描越黑,令喬冷蝶產生不信任。
“我怎麼扯淡了?”喬冷蝶接着費倫的話茬嬌憨問道。
“那些狼都打過疫苗,我是用來訓練手下組員的,要是真攜有病毒,那些組員會比你先出事,可你有聽過哪個警察因爲怪病離奇死亡的麼?”
喬冷蝶偏頭看後,皺着瓊鼻道:“你們警察部把消息封鎖了也不一定……哎喲!”
費倫敲了她一個爆慄,隨手掏出兩塊鏡片,擺好角度道:“封你個大頭鬼,自己看。”
喬冷蝶通過鏡面反射看到了自己玉背上的兩條紅蚯蚓,霎時驚訝起來:“這……怎麼回事?我背上的傷好惡心啊!”
“啪!”
費倫又給了她一個爆慄,斥道:“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之前那兩道血槽幾乎可以看見骨頭,你見過有人這麼快就傷口癒合的嗎?”
喬冷蝶瞬間懵了,對呀,這是咋回事?莫非我是妖怪?想到這。她不禁魔怔起來。
費倫不得不彈了下她光潔的額頭,令其回神,道:“這說明你體質特異,有別於常人。”
喬冷蝶卻一下想起了她死去的老爸,道:“阿倫,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小時候那些很小的磕碰傷我也是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好了。當時還小,不懂這些,可這會不會就是我和老豆配對配不上的原因呢?”
根本就是這個原因,而隨着極陰魔體日漸成熟,費倫相信喬冷蝶不藥自愈的能力會益發強大,不過他卻不願看到喬冷蝶始終對喬父的病耿耿於懷。當即喝道:“哇靠,你老豆是被嚴興南那個雜碎派人扔下樓的好不好?你已經爲他報了仇了!再說了,這個世界上,父母與子女配不上對的家庭比比皆是,你還糾結於此幹毛啊?”
被這一通吼,喬冷蝶竟不管不顧,回身撲進費倫的懷裡。嚶嚶哭泣起來,甚至就連上衣也沒拉下,就那麼亮着。
費倫好一通安慰纔算讓她止不住了哭聲。此時,喬冷蝶發現了上衣的尷尬,羞不可已,費倫卻阻止她放下衣襬,道:“你後背上的傷雖然癒合了,但那兩道疤應該會存在很長時間。不如我幫你上點藥,加速恢復吧!”
喬冷蝶霞飛雙頰,弱弱點頭,又默默轉過背去,算是同意了。
費倫忙祭出烏玉再造膏,爲喬冷蝶敷在疤上。敷完之後,他駭然發現。在藥膏的幫助下,鮮肉色的疤痕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去紅退腫。
這樣驚人的變化令費倫徹底無語,他是真有點嫉妒喬冷蝶的極陰魔體天賦了。
也就在費倫yy以後怎麼和喬冷蝶陰陽交修之時,莊勝的突然來電嚇了他一跳。
費倫怒極。正想像火山般爆發,可輪迴空間中無數血的教訓讓他深知,憤怒可以,但失去理智的暴怒就顯得愚蠢了,所以接通電話時,他竟倏然冷靜下來,以極其淡漠的口吻問道:“阿勝,有事嗎?”
“師父,太子接到了戰書,打算明天去參加比武。”
“參加比武?!”費倫眉頭大皺,齊垣太此人,他是想培養起來解決一些齷齪事兒,如果在比武中致殘或致死,那他豈非白費力氣了,“什麼比武?”
電話那頭的莊勝遲疑了一下,終嘆氣道:“唉~~師父,這事兒還得從我以前那個師傅說起……”
原來,齊垣太和莊勝以前的師傅大小也算個武林名人,在東南亞武術界頗有些聲望。
不過武林中人的聲望自然是靠打打殺殺得來,名聲越響的人,造得殺孽也就越多,這跟那些跨國資本集團累積原始資本是一樣一樣的。
太子和莊勝以前的師傅還算好,靠着搏殺了幾個東瀛人,贏得了口碑,如今雖然他人已經不在了,但師債徒還的道理卻在,東瀛人趁着東南亞論武大會給齊垣太這個大徒弟下了戰書。
一番解釋過後,費倫卻越聽越糊塗,奇道:“東南亞論武大會?這會我怎麼沒聽說過。”
“其實這論武大會有點華山論劍的意思,每隔五年的七月中旬,由東南亞各國那些豢養真正武術高手的集團輪着舉行,今次輪到了菲律賓,由阿亞那家族負責承辦。”莊勝不厭其煩地解釋道,“師父,您是高人,但名不顯於江湖,沒人曉得您的厲害,自然就不會邀請你了。”
費倫陰惻惻道:“華山論劍的那都是絕頂高手,你說的論武大會有這麼高段嘛?”
莊勝聞言瞬間囧了,趕緊賠不是,說了一大通之後,再度問道:“師父,給太子的戰書除了本人以外還可以帶多幾個人去,您要不要去看看?”
“想讓我去給太子押陣是吧?”
莊勝嘿嘿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師父您老人家。”
“明天我正好還有點空,跟去看看也無妨。”費倫哂道,“關鍵是……可以殺東瀛鬼子,這一點我很滿意!對了,論武大會是採用生死擂吧?”
莊勝道:“有生死擂,也有一般用以切磋的擂臺,不過給太子的戰書上已寫明瞭會一較生死。”
費倫淡淡道:“那就好,明天一塊去見識見識所謂的論武大會。”
“師父,不是明天,是今晚!”莊勝爲難道,“如果想參加論武大會的話,我們至少得乘坐今晚最後一班飛機去菲律賓。”
“唔~~今晚?”費倫猶豫了一下,問身邊的喬冷蝶道,“你現在的功夫已經初窺堂奧,想不想跟我去菲律賓實戰一下?”
喬冷蝶秀美微蹙道:“殺人?”
費倫沒吭聲,只是點了點頭。
“去!”喬冷蝶非常清楚費倫對她的期望,她也願意成爲費倫的左膀右臂,所以根本就沒多猶豫。
“那就再好不過了!”
費倫可以肯定,現今的喬冷蝶在戰力方面不輸於那些暗勁高手,甚至就算遇上了化勁高手也可以拼一拼。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羣戰,喬冷蝶就更無懼了。因爲第二戰鬥形態就是從羣戰、亂戰、混戰中誕生的,所以想對付喬冷蝶,最好是派一個夠狠夠辣的暗勁或化勁高手與她單挑,若是羣起而攻,效果反而會奇差無比。
喬冷蝶眼下唯一所欠缺的,僅只是長期殺人所凝鍊而成的戾氣。本來費倫打算把她送去非洲歷練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嘛,有論武大會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豈非可惜了?
“ok,阿勝,那咱們今晚就走,你先去幫我預定四張最晚去菲律賓的機票。”
“好的師父,我這就去辦,妥了通知您!”莊勝見費倫答應,聲音裡的那股高興勁就甭提了,“我還得通知太子一聲,他小子要知道了,肯定比我還高興。”
費倫掛上電話,開車出了ptu總部,順帶給妮露打了過去,讓她直接去機場匯合。聯絡好妮露後,他又給至玄去了個電話。
“嗨,忽悠大師,在做嘛捏?”
電話那頭的至玄沒好氣道:“有事嗎?對了,紫參須呢?我急得着用呢!”
“有,隨時都有,只要你這兩三天陪我出國一趟,紫參須隨時奉上。”
“最近兩天不行,我要出國!”至玄顯然有事。
費倫愕道:“不會又有前幾天意大利那種批幾小時命給你一百萬美金的傻帽撞上門吧?”
值得一提的是,費倫去菲亞特開股東大會那天,至玄單獨出去了幾個小時,回來的時候手裡拎了個皮箱,裡面裝了一百萬美金舊鈔,正是費倫口中的那位傻帽富豪給的香油錢。
“沒有,我這次出國有別的事,要登機了,不跟你聊了。”至玄說到這就想掛電話。
“誒~~慢來慢來,讓我猜猜你打算去哪裡?”
這時,手機裡隱隱傳來飛去泰國曼谷的航班最後一次登機提醒。至玄以爲費倫想靠這提示音猜她會飛去哪兒,難得起了玩味之心,笑道:“那你猜啊!”
“你一定是飛去……馬尼拉,對不對?”
電話那頭一窒,好半晌才響起至玄的聲音:“你怎麼知道我要去菲律賓的?不對呀,論武大會的邀請函不會發給你這種差佬的?一定是莊勝,他接到了戰書對不對?”這一猜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靠,戰書這種事你也知道,看來你當莊勝的師父應該比我更稱職些!”費倫不爽道。
“別不爽了,其實莊勝不告訴你以前他師傅那些江湖恩怨,只是不想你多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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