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聊得這麼開心?”近衛昂穿着也是一身和服,緩步走過來。
“爸爸,你過來了。”近衛香織有些意外,稍稍慌亂,但還是蠻高興的小步走到自己父親面前,親暱的挽起手臂。
“呵呵,難不成我還打擾到了你們不成?”近衛昂敲了一下自己女兒的腦袋,“若真是打擾到了,那老頭子我先走。”說完,近衛昂就好像真要走一樣。
“爸爸,別呀,剛是和段凌說歌曲的事情,段凌要給我寫一篇歌詞呢!”近衛香織拉住父親,有些高興的說道。
“哦?段凌要給你寫歌詞,沒想到段凌你還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孩子呢!”近衛昂聽到近衛香織說段凌會寫歌詞,沒有見到洪水猛獸一般的認爲這只是奇技淫巧,反而是大感興趣。
“嗯,會一些。”段凌也不否認,對於這位日本政壇上的第二號人物感到尊敬,起碼,對於娛樂的事情,竟然不反對!
要知道,在罪惡世界之中,受到全國面臨默示錄病毒感染的影響,很多政治家都主張大理髮展醫藥。當然,並不說說他們不想發展軍事,而是因爲ghq的壓制之下,軍事根本就發展不起來,每年的軍費不斷被ghq的壓迫之下削減,可以說,近衛香織所在的日本軍方,已經算得上到了一個步履維艱的地步了。
而且娛樂業,自從“”事件爆發後,也就是默示錄病毒第一次大規模爆發事件過後,日本的娛樂業遭受到了有史以來的嚴重打擊。
很多成型的旅遊勝地,因爲病毒的入侵而凋零,倒閉,或者是因爲病毒帶的隔離,許多人背井離鄉。大家都忙於生計。
真正還殘存着娛樂業的,也就是日本的政府所在地,東京,這個有着許多西方國家租借地的地方,因爲各國‘使館’強大的消費能力而又復活了不少,其中當初段凌和供奉院智也去的‘紫京城會所’,就是在外國消費之下刺激產生的。
當然,在日本,只有東京這個城市,算是一個異類了。
對於段凌謙虛的說自己只會一些,近衛昂不置可否,也許,段凌說的是實情,會一點,討自己女兒開心也是有可能的。近衛昂這人算是超級自來熟,因爲是政客的原因,非常的善於與人打交道。對於段凌,他倒是稍稍有些手足無措,因爲在他的觀察中,還沒有從段凌身上發現什麼喜好和弱點。
這讓平時習慣把別人生命掌控在手中的近衛昂稍稍的有些不適應,不過知道了段凌還有寫詞的愛好,他倒是舒了口氣。
17歲呀,成爲日本最大的獨立武裝組織【葬儀社】,這到底是需要多大的天分?若這樣的人沒有弱點,都不知道該怎麼駕馭。
近衛昂的這些思想或多或少能夠被段凌感覺出來,習慣開啓【暗夜分析】的情況下,很多對自己有着‘敵意’、‘不滿’等等哪怕是一絲這樣的思想,也會通過對方的思想火花傳遞出來。
不過現在段凌感覺好多了,沒有了以往察覺到對方思想時候的劇烈頭疼,或許是因爲對技能的熟練運用吧!另一方面則是對力量的掌控能力已經大大加強了。
縱然來到【罪惡世界】之後,因爲在【hp世界】自爆的原因,段凌的實力下降了不少,但是段凌敢百分之百的肯定,現在的自己,回去單挑過去十個自己也是綽綽有餘。
在罪惡世界的將近一年時間裡,段凌對於力量的認知有了更進一步的高度,尤其是對自己的【純化能量】的認知。
至於從近衛昂流逝的思想之中感到的掌控欲,段凌只能夠表示好笑。
想掌控自己麼?先掌控日本吧!
而且,段凌可不想被任何人掌控,沒有了自由的人,或許不能稱之爲人了,只能夠稱之爲‘公民’。
段凌是要來改造世界的,而不是被世界改造的,更不可能被世界之中的原著居民改造。
窗外雨漣漣,已經是夏季了。
段凌還記得在天王州高中的天台之上,和校條祭一起吃便當,討論着夏季要做的事情。
那時候生活還是一片平靜,段凌還在掌控自己的力量。
可是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裡,風雲忽變。
自己,已經從一個日本高中之中一挑一大把,毫不起眼的高中生,變成了一個武裝組織的首領,一個日本最大財團的合作者,得到了這個世界的終極力量——王的力量,已經鑄就了王冠,而現在更是要與日本的政壇要員合作。
一切,都來的那麼快,那麼突然,彷彿是命運開了一個巨大玩笑一般。
當然,若是段凌這三個月不到的時間經歷被他人來經歷一遍,或許那人會感覺這是命運的眷顧,可是隻有段凌知道,這並不是什麼命運的眷顧,而是自己蟄伏一年之後的風雲再起。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段凌下意識的說出口,不想近衛昂拍案大聲說道:“好詞!沒想到段凌你對自己華夏文化這麼有研究!”
“哈?”段凌沒想到自己隨口扯了一句李白的詩詞,就引起了近衛昂的共鳴,不過不得不對這人肅然起敬,一個日本人,在日理萬機的情況下,竟然對華夏文化這麼有研究!
李白的這首《上李邕》是在開元八年來渝州拜見李邕——當時任任渝州刺史,希望通過李邕引薦找到政治出路,卻受到冷遇,憤激之餘寫下的。當時的李白也正當年輕氣盛時候,所以文中以不羈的大鵬自詡,很張狂,也很自傲,同時也十分的大氣磅礴。
“什麼呀?爸爸,段凌,你們再說什麼呀!剛剛段凌說的那東西,我根本就聽不懂麼,什麼‘大鵬一日同風起’的,都是什麼東西呀!難不成這就是給我寫的詞麼,怎麼感覺和給楪祈和魔女的差那麼多?”近衛香織爲自己鳴不平,縱然她父親叫好,可是一首自己根本就聽不懂的詞,怎麼會好呢?
“香織,不得胡鬧,若真是這首華夏詩詞,是段凌寫給你的話,那麼可真是你的榮幸!”近衛昂給近衛香織大體解釋了一下這詞之中大氣磅礴的意境和詞義。
近衛香織聽到後,嘟着小嘴:“嘛,這不是你們男人的思想麼?爲什麼要給我這樣的寓意?”雖說知道段凌方纔說的話很好,但是近衛香織依然是不能夠接受,這個男人把自己當男人不成?!
不行不行,憑什麼把魔女和楪祈當女人,把自己當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咳,沒,方纔那首詞是送給叔叔的,接下來的一首,纔是送給你的。”段凌把手中粉色的信箋交給近衛香織。
“謝過賢侄了!”近衛昂大感滿意,段凌方纔的話簡直是等於說自己將來一定會像大鵬鳥一樣,展翅飛翔,自己的位置,再飛的話,不就是飛到——首相的位置了?哈哈哈,知我者,段凌也。
“真的?”近衛香織沒管自己父親的精神狀態,轉悲爲喜,連忙接過段凌的信紙,“‘六月的雨’?好平常的歌名唉。”
“嘿,你這丫頭讀一下再評論呀!”段凌還沒解釋,近衛昂就幫段凌說話了。
“一場雨,把我困在這裡。你冷漠的表情,會讓我傷心。
六月的雨,就是無情的你,伴隨着點點滴滴,痛擊我心裡。
ho~我不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卻爲何把我丟棄在風雨裡?
ho~我不忍心,也不想背叛你惟有默默等你,回心轉意!
我沒有放棄,也不會離你而去,哪怕要分開,我依然等你。
我全心全意,等你的消息,終會有一天,你會相信我——
我愛你~~一場雨~~想念你~~在我的~~心中都不可比擬!
你走後,什麼都,已經消失在風雨裡……
一場雨,想念你,我愛你……我愛你!”
近衛香織輕聲唸了出來,越念,眸子越溫柔,溫柔的看向段凌。
第一更,第二更還沒有寫出來,或許會稍晚一點再放出來,不過會在12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