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室中緊鑼密鼓,氣氛緊張,老首長看着面前大屏幕上的衛星影像,幾名國外僱傭兵正開着吉普,急速行駛。
“調取武裝直升機,火力攔截!”
“是!”
兩架直升飛機旋轉着螺旋槳迅速升空,追向國外僱傭兵逃跑的方向。
而在車中,僱傭兵的頭領--老貓,正一臉嚴肅的看着狙擊手,“你說他們全是被一個人殺死的?”
“沒錯,只有一個人,沒有任何武器,看樣子似乎是戰狼的人。”
“戰狼……”
老貓眼神陰翳,口中喃喃,隨即問道:“你確定他死了嗎?”
“不死也要重傷!”
“呵呵……”
老貓冷笑一聲,雖然他們受僱於敏登,闖入華夏,也只是爲了吸引華夏軍方的注意,讓敏登行動方便。
但,順便給華夏特種兵一些下馬威,則是他自己的主意。
至於敏登那個膽小鬼,一提到華夏軍人,就如同一隻嚇破膽的老鼠,瑟瑟發抖。
現在,華夏特種兵讓他重視起來,但也僅僅如此了,他的兄弟們,不能白死!
“按照原計劃,儘量多殺幾個!”
“是!”
兩輛吉普帶起一串灰塵,呼嘯着前行,空中,突然響起一陣陣劇烈的螺旋槳聲,華夏軍方的直升飛機,到了!
兩輛吉普車在此時突然分道揚鑣,一輛向左,一輛向右,空中的兩架直升飛機也分開追擊。
向左的直升飛機在成功轟爆吉普車後,向右的直升飛機也追上了老貓所在的吉普車。
老貓摘下耳機,另一隊兄弟已經成功在吉普車爆炸之前鑽入了密林,接下來該他們實施計劃了。
空中的直升飛機越來越近,老貓眯着眼睛,毫不慌亂,他身邊的一人猛然站起,肩上扛着火箭炮,扣動扳機。
火箭彈拖曳着長長的尾巴呼嘯而出,直升飛機也在此時轟擊出一枚火箭彈。
吉普車在火光中爆裂,老貓幾人早已鑽入密林,而直升飛機在空中躲開了火箭彈的攻擊,儀器設備卻是突然全部失靈,搖搖晃晃的墜落地面。
火箭彈中,夾雜着大量的石墨粉,直徑只有千分之一毫米,爆炸後,石墨粉揚散在空氣中,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入電子儀器,造成短路。
病牀上,白落左肩上纏着繃帶,悠閒的吃着削好的蘋果,聽着一個嬌俏的女兵對身邊的龍小云報告着一切。
電子儀器一旦短路,便無法正常使用,甚至可能會造成燃燒。
最簡單的短路方法,就是用一根導線,將電池的正負極連接起來……
之後電池會開始發熱,甚至可能會燃燒起來。
這種作死的行爲,原主小時候做過。
“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白落咬了一口蘋果,倚在牀頭問道。
看着白落這幅享受的模樣,龍小云心中莫名的不爽,放下手中的水果,“這件事情老首長會有安排,你現在還是安心養傷吧!”
白落沒有多說,若是老首長決定派遣戰狼中隊前去對付那羣僱傭兵,白落肯定也會去的,僱傭兵逃到了二戰期間遺留的一片雷區。
那片雷區之中,至今還有許多未被發現的地雷,這條逃跑路線,雖然危險,但對於僱傭兵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
因爲那裡最容易製造陷阱,而且可以讓戰狼中隊投鼠忌器,不敢全速追擊。
這樣一來,僱傭兵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逃跑,甚至可以趁機擊殺戰狼中隊的隊員。
這一點,不是白落想要看到的。
只是他傷勢恢復的速度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在龍小云面前,白落還是決定乖乖的躺在病牀上。
等到女兵退下,白落看向龍小云,問道:“你玩過獸棋嗎?”
“獸棋?那是什麼?”
“唔,很簡單,一共十六張牌,雙方每人八張牌,牌上面寫着象、獅、虎、豹、狼、狗、貓、鼠,象吃獅,獅吃虎……以此類推,鼠又可以剋制象。”
龍小云不屑一笑,“幼稚的遊戲,象是食草型動物,而且老鼠怎麼可能剋制大象。”
白落:“……”
片刻後,白落坐在病牀上,在他面前,是一副獸棋,龍小云眉頭緊鎖,苦思冥想,隨後展顏一笑,伸出手指,移動棋牌,“你的老鼠已經被我逼到絕路了,認輸吧!”
白落目瞪口呆,難道有些事情真的要看天賦?
龍小云從小在軍中長大,所以對於這些小遊戲自然沒有接觸過,但兩人才玩第一局遊戲,白落便發現,他要輸了……
輕咳一聲,白落看着龍小云,道:“你知道老鼠會鑽洞嗎?”
龍小云:“?”
白落恬不知恥的將老鼠移動到了方格之內,而獸棋,是隻能在方格角上移動的。
片刻後,龍小云再次將白落的貓逼到了死角,白落摸了摸鼻尖,再次道:“你知道貓會爬樹嗎?”
龍小云:“……”
“你聽過小飛象嗎?”
“你知道跳跳虎嗎?”
“……”
到了後來,龍小云終於明白,白落在耍賴……
於是龍小云憤憤的將獸棋摔在地上,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無恥”,轉身離開。
白落苦笑着搖了搖頭,看着龍小云的背影消失不見,而後陡然從牀上挑起,穿上衣服,悄悄離開。
佈滿地雷的密林中,誰也不知道哪裡會有地雷,說不定大意之下,便會一腳踩在地雷上。
老貓幾人躲在高處,看着遠處的戰狼隊員。
“找出他們的頭,放倒他,但不要殺了他!”
老貓嘴角勾起,狙擊手聞言,左眼眯起,右眼盯着瞄準鏡,扣動了扳機,下一刻,邵兵左肩爆出一簇血花,倒在地上。
“隊長!”
立刻有兩人上前,想要將受傷的邵兵救走,但狙擊手早已準備好,連續扣動扳機,兩人當即死亡。
但……依舊有人上前!
彷彿不要命了一般,衆人前仆後繼,一個個衝上去,但結局無一例外。
“不要過來!”
邵兵嘶吼,“這是命令!”
口中吐着血沫,邵兵喘着粗氣,顫抖着右手,掏出了腰間的手槍,瞄準自己的腦袋。
他知道,只要他還活着,戰友就不會放棄他……
邵兵食指漸漸用力,一聲槍響,邵兵慘叫一聲,手槍掉落在地,狙擊手一槍將他的右手手臂廢了。
雙臂全都無法動彈,邵兵費力的扭動腦袋,看向衆人,“殺了我,給我一槍……”
遠處,正在全速趕來的白落,看見這一幕,突然便明白了當初原主父親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