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權利的**。還有什麼能把所有人都逼入命運的死角。
懸月站在窗前。外頭正落着雨。雨勢不大。卻是一時半會停不了。落得人心裡直鬧騰。她卻是一臉平靜。倒是身後念旨的小廝。滿心地忐忑。嗓門都提不起來。惶恐着唸完旨。卻等不到半點回應。又不知還要做些什麼。只能小心地瞥了眼窗前那清冷的聲音。又看向前頭戴着鳳冠的女子。
那女子。神仙一般。且不說皇家的鳳冠霞披如何稱人。單單只是那個人。已是道不盡的靚麗。高貴、典雅、美麗、端莊。任何一個詞用在這人的身上都是不爲過。
樑皇后側過眼。迎上小廝癡迷的目光。嬌柔一笑。
那廝兒“呀”了一聲。瞪眼倒地。
樑皇后抿脣一笑。看向懸月。那人動也未動。只有寬大的衣袖輕輕地晃過。
“你要的旨既然已經傳到。又何必殺人。”
樑皇后笑道:“你也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道所謂的聖旨也不過是我纂擬之物而已。”
懸月道:“皇后倒是狂妄。也不怕我說了出去。”
“說與不說的結果。你清楚的。”
樑皇后的語氣和她做的事一樣狂妄。懸月知曉她的背後是誰在縱容。惱怒也是無語。便甩了甩袖。道:“這般大廢周章的。也不過是要推了小九上位。你可問過他的意願。他若不肯。我點頭也是無用。”
“歌兒自然是願意的。”
一個少年應聲走入。髮束白玉頂冠。身穿鵝黃朝服。上繡銀紋八爪蛟龍。腰環翠色佩帶。小小年紀已是風姿卓絕。比起上頭的兄長。是丁點也不遜色。
楚歌盈盈一拜道:“楚歌見過皇姐。”行禮間。面色冷漠。絲毫不見往日楚楚嬌兒的模樣。倒有了幾分政客的味道。
只是多久。就能讓一人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若不是環境迫人。就是個人意願。
還有什麼。能把他們逼到了這個地步。
懸月淡淡收回視線。再度望向窗外的雨。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的話。我成全你。”
“多謝皇姐。”那少年又是一拜。
腰未彎。樑皇后已托住他的手肘道:“日後你也是正一品親王。何需再行如此大禮。”
楚歌頓了頓。半掀眼瞼。露出一雙眼。平淡無波。就像兩汪死水。
“走吧。”
懸月轉了身。淡看那少年隨他的母親走了遠。指尖沾上茶水彈向地上那人的耳際。
該是死去的人猛地坐起身。滿面懼怕之色。連禮都忘了行。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你是幫不到他的。逃了今日。也避不了明日。”
重樓掀簾步入花廳。說了一句。就不禁右手成拳抵脣輕咳了兩聲。
懸月見了蹙眉。道:“怎不好好躺着。答應你的事。我就不會反悔。”
“那你現在又在想些什麼。”
“我只是在感嘆。都如此努力了。我還是逃不過與他爲敵。”
重樓搖頭道:“答應我之前。你就明白的。如今在朝的皇子只剩三人。東宮那頭是斷不會讓老六上位的。小九是唯一的選擇。”
“這就是皇后要的。”她咬牙道。
“相信我。終有一日她會後悔的。”重樓抱住她。用哄兒入睡般的聲音輕輕說道。
夏夏從實驗室艱難地爬了回來。累趴。想念有存稿的日子。呼呼。小更一章。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