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蝮蛇兩個腦袋四隻眼睛中的瞳孔都已經豎了起來,交叉向前瞪着昊天,同時雙頭紛紛向後退了一步,做出了攻擊的姿勢。
“要我說你還真是敬業啊,其中一隻舌頭都沒了還要張開嘴過來用毒液射殺我,真是辛苦你了。”
昊天嘖嘖讚歎着,同時在那雙頭撲過來的瞬間,騰身躍起,一腳踩在了蛇身之上。
“嘶嘶嘶!”
雙頭蝮蛇嘴中頓時冒出了一陣極爲有音律的聲音,隨後巨大的蛇尾飛快地掃了過來,被昊天輕易躲過。
“小子,想不到你的身手竟然這麼厲害,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你們人族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又是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帶着一種軟綿綿的妖嬈感,聽的昊天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他心中清楚這是一種類似於精神麻痹或者說是魅惑一類的技能,不過目前看來貌似對他沒啥用。
也可能是聲音太難聽讓昊天產生抗體。
“想不到你還是一條陰陽蛇,這不男不女的聲音聽上去還真是一種折磨,你可趕緊給我閉嘴吧。”
昊天揉了揉自己可憐的耳朵,只覺得它太不容易了,飽受折磨,苦不堪言。
“混蛋,你這個愚蠢的人類,竟然敢侮辱我!給我去死吧!”
雙頭蝮蛇顯然被昊天給徹底激怒了,原本陰柔魅惑的聲音,此時都有些變了調,尖銳而刺耳。
同時兩個腦袋也直接衝向了昊天,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昊天的脖子。
“呵,給你點顏色你還要自己開染坊了是吧?”
昊天冷笑一聲,不再遲疑,閃身上去衝着雙頭蝮蛇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那雙頭蝮蛇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迅速地反抗着,雙頭連環進攻,一時間竟給昊天帶來了一些麻煩。
不過也僅僅是有些麻煩而已。
昊天手持龍淵劍,直接砍斷了雙頭蝮蛇的其中一顆腦袋,頓時讓雙頭蝮蛇慘叫連連,另一個腦袋張開了大嘴,噴出了一口毒液。
“怎麼又是這招!”
昊天無語地開口唸叨了一句,迅速躲開,眼中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起伏。
“呵呵呵…你該不會真的以爲,這樣能砍斷我的頭吧?”
雙頭蝮蛇的另一個腦袋之上,冒出了一陣十分詭異的笑聲,隨後被斬斷的那處脖子之上,竟迅速生長出了一顆蛇頭!
“嘖嘖,可以,簡直可以列爲我所遇到的最噁心的妖獸中的前三名了。”
昊天嘖嘖讚歎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噁心的妖獸?
雙頭蝮蛇頓時瞪大了眼睛,渾身的每個毛孔都感覺到了侮辱,嘶吼一聲,巨大的蛇尾帶起一抹強烈的勁風呼嘯着從四面八方轟向了昊天。
隨後雙頭蝮蛇竟是騰空而起,兩個蛇頭一同咬了過來。
長長的毒牙之上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分泌着的透明毒液。
“龍淵劍,看你的了!”
昊天冷笑一聲,開口命令道。
“就知道讓我來做這種髒活累活,太過分了!”
龍淵劍忍不住出言抱怨了一句,卻絲毫沒有遲疑,飛快地衝了上去,竟是脫離了昊天的控制,銀色的光芒在半空中閃爍,簡直耀花了那些侍衛的眼睛。
雙頭蝮蛇猙獰地嘶吼着,不斷噴吐出威力恐怖的毒液,渾身散發出一股恐怖的威懾氣息,試圖鎮壓龍淵劍。
“有點意思,想要用自己的震懾力來壓制龍淵劍麼?”
昊天挑眉,悄無聲息地釋放出了真正的實力,那恐怖而重如泰山的壓迫感頓時讓雙頭蝮蛇瞪大了四隻眼睛,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抽身撤退的念頭。
“想要逃跑?晚了!”
龍淵劍剛剛被壓迫的一肚子氣,此時抓住機會,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
只見一道流光飛快地閃掠而過,帶起了一道道光芒,刺進了雙頭蝮蛇兩個頭相連的位置,只聽咔嚓一聲,斷成了兩半。
然而這還沒完,緊接着龍淵劍竟是直接洞穿了雙頭蝮蛇,將兩個腦袋一同砍下,隨後在昊天的控制下,斬斷了蛇的七寸。
至此纔算是徹底讓這雙頭蝮蛇失去了生機。
“小白,幫我把這隻蛇吞噬了吧,辛苦了龍淵劍,我給你洗洗劍身。”
昊天笑眯眯地道,在小白那裡兌換了一大瓶乾淨的泉水。
龍淵劍嗡嗡作響,片刻後終於敗下陣來,鑽進了昊天的手中。
“主人你還真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碰到這種情況就知道讓我出來?這種噁心的敵人你怎麼不自己去解決啊!”
龍淵劍大聲咆哮着,控訴昊天的罪行,
昊天翻了個白眼道:“再吵你就自己找水洗去,這一天天的給你臉了是吧?”
聽到昊天如此威脅,龍淵劍心中更是大怒,然後不吭聲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它纔不會因爲這種事一直置氣。
這邊的幾個侍衛見昊天時不時地在跟手中的佩劍說話,臉上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其中心態不太好的,差點哭出聲,好不容易以爲碰到了個高手可以救他們,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個神經病。
這下可怎麼辦是好?
清洗完龍淵劍的劍身,不顧它的哀嚎再次將之丟進桃花手鐲之中。
昊天站起身走向了夜隱和寧老,卻被那羣侍衛給攔住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我剛纔可是救了你們,你們就這麼對待恩人的?”
昊天挑了挑眉,有些玩味地道。
他當然能夠感覺到這些人對他並無惡意,更多的是警惕和恐懼,同時似乎還有一些強行樹立起來的責任心。
“不許動,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我警告你,這裡躺着的人可不是你能隨便碰的,不然出了什麼事可是要誅九族的!”
爲首那個年紀稍微大點,看上去似乎是個頭目的侍衛強自鎮定地開口說道。
昊天頓時奧了一聲,露出了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
衆位侍衛剛要喘口氣,就看到眼前的年輕人將手伸進了衣服兜中,頓時再次警惕起來,握着長刀瑟瑟發抖地指着昊天。
“你們至於麼?我只是想給你們看個東西而已。”
昊天簡直哭笑不得,將夜隱送給他的令牌拿了出來,給這些侍衛看了一眼。
一羣侍衛頓時呆若木雞。
因爲那確實是夜隱的令牌,一羣人面面相覷,隨後認命一般地讓開了路,放任昊天過去。
開玩笑,虧他們剛纔還緊張了半天,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