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之秋】60:殺人魔的真身

艾柏林辦公室。

所有人都一臉嚴肅,這個困擾了無數調查者和史學家的百年疑案,這個殺死了埃及貓小隊三名隊員的殺人犯的真身,現在終於要揭秘了。

除了正在研究法陣的塞巴斯蒂安和維多利加,所有人都被叫到了艾柏林辦公室,包括工作人員、法醫和協警,大家全都擠在艾柏林的辦公室裡,等着張顏揭秘真相。

“看來大家都很想知道真相,那麼我也不賣關子了。”張顏掛着微笑,掃視衆人一週後道:“真正的兇手,開膛手傑克,就是你!”

他指向了隊伍中間,艾柏林身後,身着制服的法醫喬治.拜斯特.菲利普斯。

“什麼?”和所有人一樣,喬治也是一臉的驚訝:“我?張先生,你是說,我是開膛手傑克?”他一臉茫然地張望:“不,不可能啊!張先生你在開玩笑吧,我怎麼會是開膛手傑克。”

“不用演了,喬治醫生。”張顏摸出平板電腦:“我都能猜得到,你的下一句話是:你胡說!有本事拿出證據來!對吧?爲了給你也給我們省時間,我就從頭說起好了。”

他頓了一下:“首先,當第一個遇害者瑪莎塔布蓮被殺死時,你和艾柏林警長一起出現了,跟據我瞭解,你並非開始就和艾柏林警長走在一起,而是在路上碰到了他;而在艾莎.伊麗莎白死亡時,你又在劇院看歌劇,之後每當有死者出現,你都會第一時間,並自告奮勇地接下屍檢工作,這些,你準備用巧合來解釋嗎。並且,在開膛手傑克的第一封信件末尾提到了醫生,你可能是想把視線牽引到醫院的身上,沒想到卻是自掘墳墓。”

“這……這就是巧合,你不能……喬治話還沒說完,張顏直接打斷了他:“不能將你定罪對吧,如果僅僅只有這些,我也沒有對你產生懷疑,真正讓我注意到你的是你當時在這裡接電話。”張顏模仿接電話的動作:“你其實是個左撇子,但你一直隱藏了這一點,你寫字和操刀都用了右手,但在接電話時的小習慣暴露了你是左撇子的事實,正常人接電話都是用左手握聽筒,以方便右手撥號,但左撇子相反,他們會習慣性的用右手拿聽筒。”

“我是左撇子又怎麼樣,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難道左撇子就會被懷疑嗎?”喬治醫生爭辯道。

“你讓我慢慢說完。”張顏揮手讓他冷靜:“還記得在歐夫人宅邸那一次嗎?按道理講,那次對於歐夫人宅邸的突襲只有蘇格蘭場的人才知道,但我們卻在那裡遭遇了阻擊,還有兩個隊員陣亡,我從窗口逃脫後,就意識到蘇格蘭場內部有內鬼,但在找到內鬼以前我們的調查都暴露在開膛手傑克的眼中,爲了安全起見我選擇躲起來,裝作自己已經死了,以便於暗中調查,我放出了數架無人機對很多點進行了布控,同時給予我的小隊提示和引導。”

“我首先從班納.米勒這個人入手,對他的信息進行了調查,我還去了他的住處,他的住處和他的個人物品已經被房東賣掉了,我順着房東的線索找到了他的一些物品,其中包括了一本破爛的手抄本。而之後我從小隊的調查那裡得知了班納.米勒縱火後被送到了朗伯斯療養院,並且在哪裡自焚,但自焚這裡存在很多疑點,我就親自前往了精神病院調查,最後果然發現了問題,班納.米勒沒有死,那個被燒死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他的主治醫師,主治醫生的辭職信也是他僞造的,因爲已經燒得面目全非,對於沒人認出來。”他頓了一下:“班納.米勒沒有死,那麼他是開膛手傑克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而班納要獵殺那些妓女的主要目就是爲了復仇,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就算開膛手就是班納,那他僞造了身份,而這個人就在蘇格蘭場,基於此我在蘇格蘭場四周設置了無人機監控,對人員進行排查,因爲電話的原因我增加了對你的關注,而在這個時候,我的小隊剛好抓住了開膛手傑克在新聞部的眼線,這裡要提到一點就是凱爾斯在蘇格蘭場發瘋,事實上那並非是他發瘋,而是他看到了你,喬治醫生。”

“再之後,我的小隊對於沉船監獄的調查,而提前知道的你派遣你手下的兩個獄卒對我們進行阻擊,你還親自進入戰場,用霧氣製造了一個與現實完全相同的空間將我隊友們困在其中,但因爲趙副隊的緣故你付了重傷,那是你唯一一次沒有在案發後趕到現場,考慮到開膛手傑克遭到了重創,你的缺席讓我進一步產生了懷疑。”

“多重事件的交集都有你,這讓我對你產生了懷疑,所以我潛入了你在蘇格蘭場的辦公室,也就是地下的那個停屍間,自此我發現了很多東西,第一個點就是屍體,在活體、剛剛死去和死去有一段時間的屍體上留下的傷痕印記是不同的,不過按照道理來講你要做屍檢鑑定,肯定也會在屍體上留下二次傷害印記,可我連續檢查了幾具受害者屍體,發現幾具被開膛的屍體都有同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少了一樣臟器,而且從切割痕跡來看都是在屍體死去很久後切割時留下的,從切割痕跡來是在屍體死亡後很久留下的,屍體從運入後就沒有離開過停屍間,而所有的屍體都是你在負責檢查,沒有其他人動過,那切下內臟的人就只能是你了,那麼身爲法醫的你卻切割被檢驗屍體臟器,死去這麼久的人器官無法販賣,那你會拿這些臟器做什麼呢?這裡是不是首先就想到了班納.米勒那本記載神秘祭祀的手抄本?你是不是把它用作祭祀素材了呢?”

“第二,你是個猶太人。”見喬治醫生沒有說話,張顏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儘管你竭力僞裝,猶太人的禮教已經融入了你的生活,也因此你暴露了你的身份,雖然你的辦公桌抽屜上了鎖,但說實話你們的鎖太過於落後,我輕易就打開了鎖,在你的辦公桌下我找到了九支燭臺和一本《希伯來聖經》,如果我沒有說錯,九支燭臺是猶太人在哈努卡光明節的慶典上使用的器具,而《希伯來聖經》就是猶太教的聖經了,我開始還不確定那是不是你的,直到我的無人機監控拍到你偷偷揣着《希伯來聖經》出入蘇格蘭場,這兩樣東西現在應該還在你的辦公桌抽屜裡吧?它們應該可以證明你是個猶太人。”

“再之後就是昨天下午,瘋子喬克被殺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我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用臨時警官證進入現場,瘋子喬克的死因是鈍器毆打,大部分人或許會以爲是他的仇家尋仇,但事實上應該是你手下那個白頭髮操縱傀儡的佩裡乾的吧?我在瘋子喬克手心裡攥着一枚金幣,你的手下或許會認爲這是這個傢伙貪財,臨死前還要攥着金幣,但事實上這枚金幣其實是一枚鑰匙,用來開啓他的隱藏保險櫃,門鎖是他辦公桌上的一座天平雕像,把金幣放進天平讓兩側持平即可打開。瘋子喬克其實一直也在對開膛手傑克進行調查,保險櫃裡是他蒐集的資料和手稿,他也做了我和相同的猜想,認爲開膛手傑克就是班納,其中有一提到一條線索,開膛手傑克的右手背上有一大塊灼燒的暗紅色痕跡,這應該是曾經縱火焚燒維多利亞風情時不慎被火灼傷導致的。”

“所以呢?”喬治醫生問:“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法醫,平時戴着手套也沒什麼問題,但我留在你辦公室裡的攝像機曾經有拍下過你摘下手套的樣子,所以我知道,你的右手背,也有一大塊燒傷的痕跡,”張顏指着他的手:“這一點讓我認爲你就是開膛手傑克,但瘋子喬克沒有留下照片之類的線索,所以我不敢肯定他的情報是否準確,直到我們用特殊的手法查看了卡利.歐萊德的記憶,在記憶中他和開膛手傑克面對面,並看着開膛手傑克脫下了手套,而在他的右手背上有着形狀和你一樣的灼燒傷。”

沈弋一愣:“確實,我們都看到了開膛手傑克的手背確實有一塊燒傷痕!”

“昨晚受了重傷,今天就能握刀,說明你有超乎常人的自愈能力,但顯然你無法消除疤痕,想必你的制服下面,還有子彈和利刃留下的痕跡吧?”張顏望着他的衣服:“我們可以請女士們迴避,而你能否脫下上衣讓我們檢查一下呢?喬治先生,或者我應該叫你,班納.米勒。”

“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信裡提到的醫生,熟悉人體構造,在解剖時動過屍體,猶太人,最後還有身後和開膛手一樣的傷痕。”唐崎鬆道:“這些線索疊加在一起,只有你符合條件啊,喬治醫生。”

“嘿……嘿嘿嘿……”喬治醫生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而後笑聲逐漸變大,而後他突然粗暴的撕下上衣,所有人都看到,喬治看似瘦削的身形下是無比結實身軀,他的身上佈滿了傷痕,肩部的傷痕應該是才留下的,其中左肩應該是被阿瑪萊特轟碎後恢復的的,而另一側肩膀上的傷則是趙昊用刀刃留下的,傷痕延伸到了近乎肩胛骨的位置。

“愧是你們,破解了萊西格爾鎮十五年疑案的英雄聯盟。”喬治醫生舉起雙手:“我承認,我承認,我就是開膛手傑克。”

埃及貓小隊都是一滯,神他媽英雄聯盟!怎麼又提這個稱號!

“你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復仇對吧?”張顏道,他在不說話什麼名偵探啊冰之魔法使又該出現了:“瘋子喬克整理了班納.米勒,也就是你的所有資料,你曾是法國里昂一家猶太人的兒子,父親是一名工人,在你兩歲時父親就因傷病去世,母親帶着他輾轉來到英國,在英國猶太人的歧視非常嚴重,你的母親找不到其他工作,只能通過做妓女來賺錢養活你,在她死後,你就通過行乞和偷竊養活自己,再流浪期間他曾投入卡利.歐萊德的父親麥爾斯.歐萊德的診所當門徒,你的醫學和人體結構也是在那是學到的,但當你猶太人的身份暴露後,患者們都拒絕讓一個異教徒替他們看病,診所的生意一落千丈,麥爾斯不得將你掃地出門。”

“再後來,你進入了維多利亞風情妓院,作爲一個最底層的職工,靠着做酒窖的清潔和夜間看守餬口,但在這個過程中,你愛上了一個妓女。

“愛上了一個妓女?”埃及貓小隊一片譁然。

“聽說過俄狄浦斯情結嗎?”張顏道:“希臘一個名爲俄狄浦斯的王子殺父娶母,因此俄狄浦斯情結又被稱爲戀母情結,而班納.米勒因爲沒有父親,從小由母親撫養長大,因此又着非常重的戀母情結,他愛上的那個妓女名爲歐麗安娜.佩裡,長相和他的母親有七成形似,當妓女得知他的意圖後,因爲種族歧視的緣故,他立刻遭到了所有妓女和妓院工作人員的恥笑,他還被逐出了維多利亞風情。”

聶晴之道:“所以他要追殺那些妓女嗎?”

張顏點頭:“於是在五年前的一個,深夜他放火燒了妓院,因爲是在晚上,很多妓女在睡夢中被燒死,只有一部分人逃了出來,這樣的惡性事件,班納本應該被處以死刑,警察們對他的檢查顯示他患有精神分裂,於是班納被關進了朗伯斯療養院處以終身監禁,一直到兩年前,他燒死主治醫生佯裝自焚,逃出了療養院,化名爲喬治.拜斯特.菲利普斯,並一直在爲他的復仇大計做準備,一直到今年,之後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你說的沒錯,我是爲了復仇。”開膛手傑克語氣平靜,然而在下一刻他突然激動起來:“我就是要報復!報復那些女表子!報復你們!”他的臉因憤怒而變形:“我的母親!就是被你們活活逼死的!明明什麼都沒做錯!但你們卻認爲我們是異端!甚至連我的母親重病,那些醫生們都以我們是猶太人爲由而拒絕爲我的母親看病!我之所以想成爲醫生,也是爲了能給像我們一樣的猶太人提供幫助。”他表情又突然哀傷起來:“麥爾斯醫生,還有卡利,他是唯一不歧視我們的人,但是你們居然給他寫恐嚇信,還威脅他!說他被惡魔矇蔽了心智!說他也是魔鬼!哈哈!魔鬼!”他又狂笑起來,隨即又開始慟哭:“歐麗安娜!我原本以爲你會不一樣,你就像一道光,你的笑容,讓我以爲我遇上了天使,上帝終於爲我敞開了天堂之門……不…你也認爲我魔鬼嗎?你和他們一起嘲笑我,侮辱我!把我逐出維多利亞風情!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他變得歇斯底里起來,衆人都看着他發瘋,唐崎鬆暗中讓衆人將開膛手傑克包圍住。

“英雄聯盟!哈!英雄!父親從小也給我講了很多英雄故事!但那都是騙人的,在我忍飢挨餓受凍時,當我在垃圾堆和野狗搶奪食物時,我曾如此渴望有英雄能來救我,但是沒有;在我被關進那個療養院,受盡折磨,他們在我身上做各種各樣的實驗時,我纔剛剛入睡,就會被人強行弄醒,我期盼着有人能來幫我一把,但是他們來了嗎?沒有!沒有人!你們都是騙子!什麼好人!什麼正義都是騙人吧!你們只在乎自己!在乎你們能不能活好!”他的表情不斷在憤怒,不安,哀傷中變化,怪誕又猙獰:“當我發現我擁有不同於常人的能力後,我就把它用在了我的主治醫生身上,我讓他親手掐死了他自己,然後我把他拖進我的房間,燒掉了他!!嘿嘿嘿!我僞造了他的辭職信和我自己的死亡,然後我就逃出來了!”

“正義是救不了大多數人的,有時候必須有所犧牲。”在這一點上,白銘最適合發言。

“那我們就應該被犧牲嗎?”喬治醫生高喊道:“不要再騙我了,正義都是騙小孩子的東西,贏了的人才是正義!輸了的什麼都不是!我要向你們所有人復仇!我已經說過了,我復仇的火焰會燒盡這個世界!”

熔岩一樣的紅光從喬治醫生的皮膚下涌出,像是火焰燃燒,瞬間覆蓋了他的全身,唐崎鬆立刻下令進攻,但下一秒帶着沸騰紅光的尖嘯能量波以開膛手傑克爲中心擴散開來,阻擋了衆人繼續向前,紅光中黑色的長外套籠罩了他的身體,獵鹿帽和毛巾遮擋了他的面部,雙眼像是行星坍縮後黑洞一般懸於帽檐下,宛若喋血夜叉。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淨化之時已經來臨!”喬治醫生,應該是開膛手傑克張開雙臂,鐵處女帶着同樣如同熔鐵一般的紅光從他背後浮現,刃肢張開像是惡魔的雙翼!

“攔住他!”唐崎鬆高喊,但開膛手傑克有一次發出尖嘯,噴涌的紅光瞬間籠罩了靠近窗邊的人,蕭雲山和陽龍第一時間撤離,但幾個NPC警察來不及撤離,瞬間被籠罩在其中,猩紅色的光芒從他們的七竅噴涌,幾個警察發出像是靈魂被灼燒一般的淒厲喊叫,隨即被紅光震碎成了飛散的鮮血,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在衆人驚愕於此時開膛手傑克已經撞碎了玻璃窗跳了出去,像一顆紅色的流星躍到了對面的屋頂,開始向遠處奔逃。

“該死!”唐崎鬆抽出心海,其他隊員也都紛紛拿出武器準備追上去。

“先生們,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塞巴斯蒂安從門口進來,正看見衆人準備跳窗追逐,立即長話短說:“開膛手傑克的那些儀式符來自一個非常危險的召喚陣!”

“召喚陣?”張顏聞言攔下了衆人:“時間有限,簡單講講。”

維多利加將那本厚厚的書攤在桌上:“這是一個非常兇殘的陣法,是黑暗時代後期一個死靈術師留下的,名爲“屠戮”,即以發動者仇人之血肉和三百個活人爲祭品,召喚深淵之地的惡魔,這個陣法……”沈弋打斷了她:“你們看外面!”

衆人擡頭向窗外看去,在城市的盡頭,一道紅光沖天而起直入雲層,霎那間天地變色,天空就像一塊深藍色的絲絨布落入血池中被瞬間染紅,紫紅色的雲層中游走着深紅色的山電,刺目的光芒像是火山口噴發的岩漿,猩紅色充滿了整個城市,天空好似墜落一般,彷彿世界末日的場景。

紅光下,街道上的所有人都擡起了頭,看向猶如地獄墜落的天空,他們眼中都無一例外地閃爍起紅光,一個抱着木板的工人突然揮舞手裡的木板砸向旁邊的老闆;手術檯上的患者突然抓起了刀,刺向了醫生;駕駛馬車的人開始驅馬撞向路人,街道上的人也在短暫的停頓後開始互相撕打起來,就像被釋放了野性的野獸。

“叮!”主神的提示音響起,埃及貓小隊衆人都轉頭去看手錶,藍色的面板亮起了一連串信息:

已識破守境人身份,強制進入結局“屠戮之秋”。

屠戮之秋:開膛手傑克已經啓動了名爲“屠戮”的召喚陣,所有非特殊NPC將進入狂化狀態。

主線任務:殺死守境人“開膛手傑克”

支線任務:暫無

附加任務:待解鎖。

附屬條件:禁止傷害任何與任務目標無關的角色,誤殺一個扣除兩百積點。

“這是……”衆人都從相互的眼中看到了驚愕:“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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