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的皮,我就不信你沒有弱點!”
譚魯子怒喝一聲,手中斬劍撕裂空氣,衝着初號神的眼睛就刺了過去。
含怒出手的譚魯子當真威勢無雙,全身力量彙集於一點,有如武仙降臨,斬除妖魔。
“嗤!”
鋒利的劍刃撕裂空氣,若是被這一招擊中,哪怕銅皮鐵骨也會被砍出一條深深的裂縫。
只可惜製造初號神的材料遠比銅鐵要堅固得多,哪怕看上去無比脆弱的眼球其強度也遠遠超過尋常金屬。
“叮!”
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全力之下斬劍的劍尖直接折斷,而譚魯子的身體也迅速向後方退去,瞬間便來到了王炎面前。
“惡賊受死!”
譚魯子不愧是雨化田的忠狗,拎着劍便狂撲上來。完全捨棄了防禦,招招都似在拼命,就爲了給雨化田爭得一個喘息的時機。
“督主!走!”
譚魯子一劍將王炎逼退,扭頭衝着雨化田暴喝出口。
“保命爲主!”
藉着譚魯子給爭來的機會,雨化田沒有半點猶豫,甩下一句話之後立刻向着遠處逃遁。
若是在全盛狀態,譚魯子哪怕敵不過王炎最起碼也有逃跑的機會。
只可惜猝不及防之下被初號神一拳打碎了肩膀,再加上要掩護雨化田逃跑,心中已經存了死志。
雨化田逃跑已經是無法逆轉的事實,初號神這個肉盾去追擊明顯不靠譜。
因此,王炎選擇先把西廠二檔頭譚魯子宰了,將這個獎勵拿到手再說。
“嗤!”
納米絲劃破空氣,從譚魯子的脖子上面掠過。
【擊殺西廠二檔頭譚魯子!獲得積分3000點,D級權限卡兩張!】
腦海中響起的提示音證明譚魯子已經死亡,王炎顧不上高興,收起初號神之後取出飛行器風馳電掣的往出城的方向掠去。
他將雨化田坑得半死,又殺了他兩個得力屬下,這筆仇恨對方絕對不可能輕易算了。
若是換成王炎,在逃回去之後肯定第一時間封鎖整個京城的出入口,之後派出大量錦衣衛對他追殺。
王炎不知道雨化田會不會這麼做,但他絕對不介意用最惡劣的想法去揣摩對手。
因此,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逃離京城,越遠越好。
“可惜了那金絲軟甲!”
王炎嘆息一聲,之後將飛行器再度拔高几分。
跟他預料的一樣,雨化田逃跑之後果然召集大隊兵馬圍堵他。
作爲大宋的暴力部門,西廠多是錦衣衛的精銳,再加上優質的馬匹,一旦被圍上便是插翅難逃。
索性王炎早有準備,察覺到不對之後立刻向着京城外面而去,這才避開了錦衣衛的追殺。
“金絲軟甲沒搞到手,太可惜了!”
王炎嘆息一聲,不過並沒有太難受。
這一趟雖然受了點傷,但收穫卻是極其巨大。
東廠督主萬喻樓、西廠大檔頭馬進良、二檔頭譚魯子,外加一大堆雜七雜八的蝦兵蟹將,完全把使用裂核炸.彈跟狙擊彈的損失補了回來。
找了個地方將斷掉的左臂固定好,把身上其他的傷口也處理了一下,這才晃晃悠悠的往位於沙漠的嶺門客棧趕去。
按照原本的劇情,私逃出宮的妃子素慧容在紅石谷被西廠的人馬追上,即將就地處決的時候被江湖女俠凌雁秋救下,之後帶着她一路趕往龍門客棧。
素慧容人如其名,看上去溫順婉約,柔柔弱弱,給人一種鄰家妹妹感覺。
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素慧容並非表面上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她是雨化田的手下,是一個殘忍狠辣、冷血無情的殺手。
在察覺到趙懷安等一衆江湖俠客四處截殺西廠之人,不斷救下那些官員後,雨化田便派出了素慧容,讓她打入趙懷安等人身邊,伺機行動。
因爲王炎的到來,原本的劇情被攪和的一團糟。
東廠近乎死絕,西廠大檔頭馬進良、二檔頭譚魯子死亡,督主雨化田重傷,腳掌還被切了一半。
東西兩廠可謂損失慘重,而江湖俠客趙懷安那邊卻是跟原本沒什麼變化,依舊保留着衆多高端戰力。
王炎在這次劇情中已經撈盡了好處,接下來打算消停一段時間。
雨化田受了重傷,會不會如原本那樣去往龍門客棧很難說。西夏皇宮的出現和消失不會因爲雨化田的傷勢而出現推遲,接下來如何發展難以預料。
不過這些跟王炎都沒有太大關係,他打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纔不去理會江湖中的那些破事。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半個月之後。
因爲東廠督主萬喻樓被當衆襲殺的原因,整個京城中風聲鶴唳。而在那之後東廠大檔頭、掌刑千戶、掌班、領班等衆多高手被一鍋端,更是將局勢徹底引爆。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東廠高手已經近乎死絕,只剩下一個武功低微的欽差掌印太監還活着,其他根本沒有上得了檯面的高手。
西廠倒是有能力維持局面,可他們跟東廠一直不對付,沒有落井下石就很不錯了,哪裡肯伸手幫忙。
京城街上,一輛從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馬車裡面坐着整個大宋最有權勢的幾個人之一。
厚厚的貂皮、燃燒的火盆、濃郁的薰香,無不透着一股奢華和腐靡。
“多事之秋啊!”
一個五十歲開外的老太監瑟縮在車廂角落裡面,臉上滿是憂愁。
他便是東廠的欽差掌印太監,名義上的東廠最高官。
當然只是名義而已,作爲當朝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他不需要去外面廝殺,只要時時刻刻把東廠的動向傳達給皇上就行。
“東廠……已經名存實亡了……”
老太監嘆息一聲,他武功低微,甚至都不如那些經常出門執行任務的番役。
可那又如何,強如督主、檔頭、掌刑千戶都死了,到頭來還不是化作一培黃土任人踐踏,只剩下他這個武功不入流的老太監好端端的活着。
“人生哦……爭來爭去……打死打活……最終還不是一樣嘛……”
老太監心情惆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打開簾子將頭探出窗對着跟隨的太監問道:“小提子啊,前些天雨公公送來的那隻鷹如何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回宮,昨個有人跟我說那鷹得了花柳病,快死了。真是奇怪,一隻鷹怎麼會得花柳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