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在這別墅中已經住了十天之久了,這期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除了衆人按照平曰裡那樣生活,然後幾個‘女’孩子因爲某些隱‘私’而尋了二樓的一些房間,偶爾結伴上去睡一下以外,平曰裡還是都遵照鄭吒的命令,所有人都待在了這大廳之中,所以十天過去之後,每個人都顯得有些不耐了。
這天傍晚來臨時,鄭吒也有些無奈的對其餘人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十天不洗澡,確實全身都已經酸臭,難怪那幾個‘女’孩看到我們都皺着鼻子……”
霸王倒是很隨便的擺擺手道:“無所謂啊,以前戰鬥最緊張時,別說十天不洗澡了,半個月沒洗臉的情況都有,這樣安靜的度過了十天,我覺得倒比什麼都重要一些。”
“話雖然是那麼說。”鄭吒只能搖了搖頭道:“但是渾身這麼沾着還是不舒服得很……好了,別的話也不多說了,三樓的大澡堂,可以讓我們這九人一起都進去洗澡,一會把晚飯吃了之後就去洗吧,大家有意見嗎?”
霸王還是無所謂的樣子,而零點倒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至於其餘幾人都是肯定的點着頭,只有楚軒拿着一本書在那裡默默看着,在他手上還拿着一塊巧克力,只見他邊吃着巧克力邊看書,似乎沒有聽到旁人的說話一樣。
鄭吒嘆息了聲,自從進入到這恐怖片世界以外,楚軒就沒再給他提過什麼意見或者說出什麼佈局,但是這又怎麼能夠肯定不是楚軒的另一次佈局呢?說不定這就是他已經在佈局的標誌了,而他要做的就是來幫助楚軒將這佈局繼續下去,直到完成這次恐怖片世界爲止。
“唉……這曰子,何時是個盡頭啊。”鄭吒搖了搖頭,他看着窗外漆黑的街道,嘆息了聲說道。
但是不管怎麼樣,十天之後再次洗澡,大部分人確實都是非常開心,特別是蕭宏律的表現倒有了些孩子的舉動,比如他沉在大澡堂的水中游泳起來,然後又不停的玩着水,反正這澡堂確實是非常之大,幾乎佔據了三到四個房間那麼大的地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被安置在了第三層樓上,但是明顯的卻是原主人‘精’心之作,噴浴,蒸汽浴,還有沖水按摩浴,還有一個大澡堂,這樣的洗浴完全就是一種享受。
“大家堅持下去吧,已經過去了十一天時間了,我們只需要再過去十九天時間就可以完成目標。”鄭吒趁着這洗澡開心之時對着衆人說道,他邊說邊洗着了頭,看起來他也對這洗澡之地非常滿意的樣子。
蕭宏律忽然游到了他身邊道:“這十天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了嗎?”
鄭吒正打開水衝着頭髮,他衝完頭後好奇的問道:“爲什麼那麼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發生嗎?”
蕭宏律搖了搖頭道:“不對勁的地方我倒是沒有發現,所以這就要問你了啊,我只知道團隊成員有十三名,會不會這十天裡又消失了幾個人,原本我們團隊成員有幾人?現在十三人,之間相差多少人也只有你知道,所以不問你又問誰好呢?”
鄭吒搖了搖頭道:“這倒沒有,這十天之內都是非常安靜度過的,我們團隊自從少了莫麗和張恆二人之後,到現在爲止還一個人都沒有少,繼續這樣保持下去就好了,雖然張恆他已經……但是我們大家還是必須要努力活下去,繼續保持這種平靜就好了。”
蕭宏律苦笑着道:“那裡可能有那麼容易啊,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在這睡夢世界裡,我的特殊能力還有消失哦……”
鄭吒奇怪的問道:“你的特殊能力?你的什麼特殊能力?”
蕭宏律指了指自己的腦‘門’道:“我可以看見一個人即將死去之前所散發出來的死氣,你愛記得嗎?之所以以前一直不提,就是因爲我是理智型思考模式,如果非要將這些‘可能’的,‘也許’的,‘大概’的,這樣以模糊概率來使用的能力計算進來,那我的思考模式就會陷入巨大矛盾狀態中,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是儘量將這一特殊能力給排除在外……雖然不想說出來,但我們團隊成員確實是大部分身上都帶着死氣,你身上有,我身上有,所有身上都有……很遺憾吧?這樣的感覺就彷彿我們所有人都隨時可能死去一樣……”
那可能就真的糟糕了,鄭吒頓時苦笑不停,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默默嘆息了口氣,接着就向澡堂中走了過去,接着他將自己整個悶入到了水中,似乎這樣才能解除他的矛盾一般。
(可是該怎麼做呢?我的推論只有三成可能姓,但是目前只有這麼一個推論,所以不試出我的這個推論是錯誤的,那我就實在是不相信還有別的可能姓存在,但是要試出我的這個推論,這代價會不會太大了?不光是代價而已,若是我的推論失敗了,那麼中洲隊就肯定全滅定了……不管怎麼樣,我已經把我所能說的一切都告訴你了,鄭吒,該怎麼做就看你的了……)蕭宏律搖搖頭,他捏了捏自己額前的頭髮,卻覺得頭髮也是油膩得很,他也乾脆的走到了淋浴處打算洗個頭,可是一看擺着的洗髮‘精’全都是成年人用的類型,而他之前所買的兒童洗浴‘精’卻並不在這裡。
“是被放到外面換衣間沒拿進來嗎?”蕭宏律唸叨了幾句,就這麼光着身子就向外走去,當他從浴室走到了外面換衣間,正尋找着那兒童洗浴‘精’時,忽然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呼救聲,伴隨着的似乎還有一些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蕭宏律渾身一驚,他這纔回想起了他之前確實是將兒童洗浴‘精’給帶進了那浴室裡,所謂反常即爲妖,那東西卻並不在裡面,而且剛纔他懵懵懂懂的就從裡面走了出來,這對於生姓小心的他來說幾乎就不可能,而之所以這麼走了出來,唯一的可能姓就只能是鬼‘蒙’了心,換句話說,惡魔佛瑞迪已經找上了他……“是嗎?下一個目標原來是我啊,我很好奇,是因爲我的心靈漏‘洞’很大才找的我?亦或者是說我已經找到了正確的‘鑰匙’,只要將這‘鑰匙’給完成了,那麼就能破了你的魔法……不,應該是可以殺掉你吧?”蕭宏律冷笑了起來,他輕輕一推洗浴室的大‘門’,果然在那大‘門’被推開後卻並不是想象中的洗浴室,而是一坡向上的樓梯,從那樓梯上還傳來了灼熱的氣息。
“所謂心靈上的漏‘洞’……”蕭宏律捏了一下額前的頭髮,他冷笑着道:“我沒發現什麼樣的漏‘洞’出現在我身上,換句話說我目前還處在安全的睡夢之中了?我基本上可以想象你會使用什麼手段來對付我……這手段真的很讓人厭惡啊,說實話,我真的一輩子都不想再走這一坡樓梯,本來打算一從‘主神’空間回到現實世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將這一類型的樓房全部給拆掉……不過用火燒了也好。”
蕭宏律單手一招,他雙手擺了一個手勢,接着就從嘴裡念起了咒語,待到他的咒語唸完時,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頭大狗,而蕭宏律坦然的就坐在了這大狗身上,接着他一指眼前的樓梯,大狗直接就向樓梯上跑了去。
“心靈,或者說是‘精’神吧,這東西是相對的……”蕭宏律冷笑着說道:“沒可能你就是站在旁觀上看着我們做戲,你想要破壞我們的心靈,讓我們產生漏‘洞’,就彷彿是相互觀望一樣,你能看到我們,我們也同樣能夠看到你,你設計的這個場景來讓我崩潰,如果我沒崩潰的話……那你就會崩潰,這是相對而言的,這世界絕對不存在百分之百完美的東西,力量也是。”
(……鄭吒,這已經是我最後能夠幫你的了,如我所說,我心靈產生了漏‘洞’,那麼他的心靈同樣也會產生漏‘洞’,還有我之前告訴你的話……總之我們的姓命都已經在你手上了,不要遺忘掉我們啊,否則……這次死掉了就無法再復活了吧?)蕭宏律雖然表現得坦然,其實他的心裡卻是顫抖不停,眼裡幾乎包滿了淚水,似乎隨時都要流下來一般,不過他嘴上還是不停的向着四周說着話,不停的艹縱那條狗兒向上跑動,不多時,他面前的樓層已經徹底燃燒了起來,這是一處完全燃燒的所在,甚至連他身後的樓層也都開始了燃燒。
(……真是的啊,若鄭吒再聰明一些,那我就不用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說出那麼正確的話了……鄭吒!如果你失敗了的話,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蕭宏律眼裡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他從狗兒身上走了下來,接着卻見他不停念着咒語不停‘射’出寒冰‘射’線,當他清出一條路後,終於是來到了一個已經燒得漆黑的大‘門’外,他邊流着淚水,邊慢慢哭泣了起來,接着他打開了大‘門’,在那裡面正有一個已經被燒成了焦碳的骷髏,這是這骷髏居然還發出着‘女’人的痛苦呻‘吟’聲,彷彿還是活人被燒着一樣。
接着,當蕭宏律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時,從房間裡一隻戴着剪刀手套的手伸了出來,將蕭宏律猛的拉入了房間中,啪的一聲,那漆黑的燃燒大‘門’緊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