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團隊等級爲lv6,經驗值爲642/1600。”
“蘭克已成爲了<d.t.p.h>團隊的副團長。”
合併蘭克的團隊,帶來的只有這麼一點兒提升。沒有額外技能,沒有額外的官員職務。只有存儲空間擴大到了8x8x8,休息室增長到了二百五十平米。
但是,有什麼緊要?
人,纔是最寶貴的、最重要的。
有很多傻瓜,就是不理解這一點。他們往往爲一點兒蠅頭小利去背叛那些很可能成爲自己同伴的人;爲一時的爭執或者氣憤,去殺掉那些完全可以合作的人....都什麼玩意兒!
他們不具備思考能力,不能理解這樣的事情:對方如果活着,完全能爲自己帶來更大的利益。
蘭克是個什麼人?是個願意真誠善待他人、有才能、能把活兒幹好的人。重視像他這樣的人,不但能夠得到一個有力的助手,還能引領整個羣體的風氣,讓其餘的人效仿他。
對,在一個獲勝的羣體中,人們往往會不由自主的效仿領導者。像武洲,那些團員們就會不由自主的效仿林菲睿,像她一樣用海水去解渴,用肉慾上的享樂來追求精神上的滿足----除了空虛,那麼做還能得到什麼?
王洛站在高處,身後是花開和周素煙,以及主帥旗、戰鼓、數百名親兵。
他審視着自己的隊伍。
飄揚的旌旗下,士兵們的目光堅定,神采奕奕。
經過那段時間的戰鬥,他們已經成長起來。有目標、有組織、有勇氣、有信心、有裝備、有訓練。在這個時代,他們即將成爲最強的力量。
就算沒了我,他們也會一直贏下去吧。
而我,卻必須離開。
有點...捨不得呢。
但也沒辦法。梁園雖好,終不是久戀之家。對這個時代來說,他們纔是主人,而自己終究是個外人。
黃巾一方,戰鼓聲還沒響起。但是已經有一羣人哇哇大喊着出,衝了過來。隨後,整支隊伍都衝了過來。
這就是羣氓的做法,不管地形、位置、陣勢、體力、風向、陽光...只知道己方人數有優勢,就敢衝過來。
好啊,那就教教你們做人吧。
“擊鼓,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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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爲什麼要前進?”埃裡克問一旁的歐文。“站在高處等黃巾兵攻上來就行吧。”
“依我看,團長大人準是怕黃巾兵爬坡的時候累死,那樣我們就沒法殺他們賺通用點了。”歐文答道。“對,他一定急着多賺點。”
“你們兩個,閉嘴。”莫洛諾夫在他們身後訓斥道。
“你瞧。”歐文輕輕的說。“老莫總是嘮叨個沒完。以前在陰影他就這樣。現在來了d,他還是這樣。說不定晚上他會拿把斧子,偷偷把我的舌頭割掉。”
“他是爲你好。”埃裡克說。“士兵們都不說話。”
“沒用。”歐文說。“我管不住這條舌頭。就算割下來,它也一定自己跳啊跳的,到老莫耳朵邊上,說他耳朵裡都是耳屎。”
埃裡克哈哈大笑。莫洛諾夫搖了搖頭,看那表情,好像對歐文已經絕望了。
“現在是我們需要表現的時候。”又過了一會兒,莫洛諾夫語重心長的對歐文說道。“從前都是我們團裡的人,你怎麼說冷笑話都沒事。但是現在...”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旁不遠處的幾個人。都是前武洲的成員。
“他們纔不管我們幹什麼呢。”歐文毫不在意。“都緊盯着戰場呢,好像盯着快出鍋的餡餅。你瞧,有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有個前武洲的成員,似乎是聽到了,朝他們這裡看了一樣。
“看,一幅怕我們搶的模樣。”歐文毫不理會,繼續說着。“餓了很久的模樣。只要食物一被丟進槽裡,馬上就會把嘴拱進去,說不定前蹄都會放進去吧。”
這次,莫洛諾夫也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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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看對面那個騎在馬上的傻瓜會掉腦袋嗎?”
在革命軍的陣線後側,林菲睿身旁的一名士兵對她輕聲的說着。
“在這裡不要說那個詞!”她低聲指責道。“被人聽到可不好。”
“好的,美人。”格蒂尼繼續說道。“他把你丟到這裡,是怕你和他的手下搶錢嗎?”
“你說呢?”林菲睿沒好氣的說着。“要是我也會這麼做!憑什麼讓不肯加入自己團隊的人佔便宜?”
“你不是很想加入嘛。”格蒂尼笑嘻嘻的看向她。“直接帶着嫁妝加入不就得了。”
然後再被羞辱一頓?“從來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放棄武洲?”
“確實,據說他建立的不過是普通團隊。沒法和你積累了許久的武洲相比。如果是這樣,你打算怎麼辦?在這個你總是能獲得最高收益的戰場上?”
“只能等,還能怎麼辦?”林菲睿眉頭緊皺。“他的命令讓我們跟隨中軍。等到黃巾被擊潰的時候,如果中軍也出動,我們說不定能幹掉一些殘兵敗將。”
“寶貝,還有一種可能。”格蒂尼眯縫着雙眼。“黃巾衝破了前面的陣線。那樣的話,我們不就可以直接面對敵人了嗎?”
“是很好。但是可能嗎?”林菲睿說。“就那些破衣爛衫的黃巾兵?他們怎麼可能衝破這樣的陣線?”
“只要有人幫忙,又有什麼不可能的?”格蒂尼壓低了聲音。“親愛的,只要在黃巾軍衝過來的時候殺掉前面的革命軍軍官...”
“你能做到?”林菲睿疑惑道。“真了不起。”
“我可沒有那麼高的爆發力,能秒掉高級軍官。”格蒂尼有些無語。“那是在戰場上縱橫無敵的女武神才能做到的。”
“也會被注視到。”林菲睿朝右後方,身居高處的王洛示意了一下。“那裡站的可不是瞎子。”
“也差不多了。”格蒂尼說。“丟下美貌至極的女武神,去選她身旁的小丫頭。和瞎子有什麼區別?”
林菲睿沒做聲。看她的表情,顯然對這種說法並不反對。
格蒂尼掂量了一下,沒有再提襲擊革命軍軍官的建議。
“時機還不成熟。”他想。“慢慢來吧。她的態度...作爲開端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