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鋒最重要的就是堅決。
要瞪起眼睛,怒吼着、咆哮着,用堅定的意志和勇往無前的決心壓倒對方。這樣,在氣勢上壓倒敵人,迫使他們無法發揮出正常的戰鬥力。
薩米爾跟在特爾特杜身後,腦子裡一直想着這些。看到自己的隊長揮舞着大刀,彷彿天神下凡一般,砍倒一個又一個敵人,不由的滿心都是敬佩。
“不要怕。把恐懼從你的內心趕出去!我們是可怕的!強大的!了不起的!仔細盯着敵人,他們在顫抖!在畏懼!在害怕我們!”
這說法是對的。薩米爾以前也聽過類似的話。但是說歸說,身體力行的去做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冒着槍林彈雨,親身衝在第一線,豈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那位總是長篇大論的團長就做不到。
現在,自己何其幸運?能跟在了一位了不起的勇士身後?
他這樣想着,動作稍慢了一點。一支弩箭直奔他的面門。要擊中時,旁邊舉起一面鐵盾,幫他擋住了這一擊。
薩米爾吃了一驚,看向身旁,是自己的同伴,李坡。
來不及感謝,對方就已經衝到了前面。薩米爾定定神,再衝上去時,已經落後了幾分。
大家都在加速前進,要快點,不然就被甩開了!
薩米爾剛泛起這個念頭,就看到最前方的特爾特杜隊長怒吼一聲,高高躍起,手中的長刀重重向下劈去。
他跳躍的方向是一個穿着宇航服的敵人。啊,不知不覺間,已經接近了!這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敵人!
那敵人端着槍,似乎想射擊,又想躲開這一刀,又想舉起槍來擋。
多種想法一交匯,哪種也沒做成。特爾特杜的長刀,直接劈在他的頭上。
奇蹟一般,那人竟然還沒死。他被擊飛出去了,頭盔被劈開,頭上流着血,似乎動一動都很困難。但他沒死,竟然還能勉強擡起頭來。
特爾特杜停頓了一下。
隊長的裝備和我們都是一樣的,屬性也差不多。那武器,是制式的環首刀,不知道有什麼特效?似乎是團長允許隊長特意挑選的吧,就這樣也沒能殺掉?
薩米爾還沒消化完這樣的場面,就聽到前方,隊長身旁傳來的大笑。
“哈哈哈哈!連這都殺不死嗎?車永夏!”
這是說誰?與這聲怒吼一起發出的,是一道噴射而出的烈焰。就算距離很遠,薩米爾也能感受到那炙熱的力量。
隊長手中已經不再是刀,而是換成了一面大盾。他沒有選擇閃避,而是用盾牌擋住了火焰。
身邊有好幾個人立刻衝上去,試圖攻擊那個拿着火焰噴射器的人。但是他們的攻擊,或者他們自己,都被那人身邊某種透明的障礙物擋住了。有人撞在上面,隨後跌倒在地。
“來啊!我們還沒在正面戰場上較量過吧,永夏!”那人沒理會跌倒在地的dtph成員們,而是一邊用手中的槍械噴射着火焰,一邊看向特爾特杜。
他的聲音通過頭盔上的電子裝備擴大了,周圍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來看看現在誰是團隊裡最強的戰士吧!就你跟我兩個!”
隨着他的大喊,繼承者一方似乎士氣大振。薩米爾隨即感覺身邊的火力變得兇猛了許多。
“準備受死吧!”特爾特杜看了一眼遠方,樸太浩所在的位置,對面前的尹武泰怒吼着。“狗奴才!”
說着,他向後一跳,脫離了火焰的範圍,隨即丟下了裝備,赤裸出上身,手裡的盾牌也換成了長刀。
對面那個叫尹武泰的男子大笑起來,端着火焰槍,向特爾特杜走去。
特爾特杜把長刀高舉起來。“全體都有,跟我,衝!”
戰鬥組第三隊的成員們,略愣了愣,隨即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衝!”
他們隨即跟在自己的團長身後,高喊着,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敵人的後方陣地衝了過去。
這次,對面那個戰士沉默了。
在隊伍後方的薩米爾感覺到了,這敵人似乎向周圍看了看,也打算呼叫同伴的模樣。但最終,只是站到他們衝鋒的路線上,孤身面對衝向他的大羣敵人。
即將接觸的一瞬間,他扣動了火焰噴射器的扳機。但是,裡面卻沒有火焰噴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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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開始戰鬥了!”奧德里奇衝進阿諾德的屋子。“dtph和繼承者!”
“哦?沒有去攻擊雙頭鷲嗎?”阿諾德用很遺憾的聲音說道。“也不算最壞的結果。那麼,戰況如何?”
“現在是僵持狀況。”奧德里奇說。“雙方都沒有動用團戰類道具,看起來沒有一定要消滅對手的打算。”
“好,也不好。”阿諾德說。“那就繼續監視,隨時把消息傳遞回來。雙頭鷲那邊,我們親愛的普吉先生有動靜嗎?”
“他們進行了人員回收。”奧德里奇說。“在陣地周圍進行了短暫的集體狩獵,並做好了防禦準備。”
“放棄今天的排名了嗎?普吉先生總是這麼謹慎。”阿諾德笑道。“倒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吃過這方面的虧。在這種事上栽過跟頭。現在小心謹慎一點,也是人之常情。”
“他們很快就會知道dtph和繼承者開戰了。”奧德里奇說。“距離並不遠。如果他們打算趁機撿便宜,或者幫其中的哪個團隊...”
“就會失敗。”阿諾德說。“我已經做了這方面的安排。卡納團隊和西比亞團隊在接到評議會的命令後,都表示:在其餘團隊進行戰鬥時試圖進行偷襲,是最無恥的行爲,必須堅決阻止。”
奧德里奇笑了起來。“讓他們打。”
“讓他們打。”阿諾德點了點頭。“按以往的經驗,這種規模的團隊,戰鬥怎麼也要打三四個鐘頭,纔會有分出勝負的苗頭。那就讓大家先吃飯,別吃太飽。再過一小時,我們的隊伍就要出動。告訴團長,以評議會的名義出名,我來帶隊。”
“您親自去?”奧德里奇有些驚訝。“天已經黑了。”
“在夜晚的星光下,評議會開始了又一次主持正義、撫卹死者、治療傷者...以及,懲罰違反規定者。”阿諾德說。“這不正是我們創立評議會的目的嗎?”
“當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