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希望我在價格上暫時不要對他們讓步?”
博列有些意外的看着漢弗拉。“這是團長的要求嗎?”
“不。”漢弗拉搖了搖頭。“就算沒有團長的命令,難道我們不該爲團隊爭取更大的利益嗎?”
“更大的…利益。”博列咀嚼着這幾個字,看了王洛的方向一眼。“大到什麼程度?”
“這些團長,就算好話說盡,也不會把高級配方賣給我們。”漢弗拉聳了聳肩。“當然,他們也不會說不賣,而乾脆就說沒有。能從他們手裡買到的,只是一些沒什麼價值的材料。如果我們外出狩獵,能大量獲取的材料。”
“也許在團長看來,舉辦比賽比讓大家狩獵收益更高。”博列說。
“這個我不反對。”漢弗拉說。“按照團長說的,那些團隊的下層是想要拉攏的對象,是不是?”
“沒錯。”博列點了點頭。
“那麼,我們從普通團員的手中購買---材料、配方、別的什麼,比從團長們手中購買,更符合團長的思路吧。”
“是的。”博列又點了點頭。
“我要做的就是這個。”漢弗拉拍着對方的肩膀。“如果我們對那些團長讓利過大,他們就有更多的資源來支撐他們的地位---把沒什麼用的材料換成錢,這甚至能幫助他們進一步強化管控。你覺得這樣真的符合團長的思路嗎?”
“不…可是…”
“到時候,雖然我們得到了材料,但在配方上,他們要麼不會出售,要麼會賣高價。”漢弗拉說。“現在,按我的要求去做,不在價格上讓步,如果他們堅決拒絕無限幣。那就拖延一段時間,說我們要考慮。有問題嗎?”
“如果真的像您說的一樣,對團隊更有利….”
“當然。”漢弗拉說。“預計有相當於雙頭鷲出售給我們的材料的三倍以上,並且他們會接受無限幣。”
“如果是這樣…您和帕斯塔那邊談妥了嗎。”
“那種人,事到臨頭變卦也很正常。”漢弗拉說。“我沒指望他。說到底,你會按我說的去做嗎?”
“如果….呃,沒問題,先生。”博列看到漢弗拉的表情不太好,連忙答應道。“但我會向團長報告的。”
“報告吧。記得留下檔案。對了,我們還有誰在拜訪那些團長?”
“沒了。”博列說。“團長本來也打算安排蘭克副團長去,但是他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真是差勁的做法。”漢弗拉說。“也許我們該換個新的副團長了。”
“呵呵。”博列乾笑了兩聲。“還有卡賴特和竇綺房,他們忙完報名的事情後,也會來幫忙。”
“告訴他們按我說的做。”漢弗拉轉過身,打算離開。“去吧。”
“對了,您打算怎麼做?”博列在他身後問道。
“你能保密嗎?”漢弗拉問道。
“能。沒問題。”博列說道。
漢弗拉靠過來,湊到他耳邊。“我也能。”
----
普吉坐在高臺上,關注着這場比賽---以及周圍的狀況。
目前爲止,梯希爾臉上的表情還正常,並沒有怒視自己...希望他能保持下去。
場上,盧格爾一臉憤怒,拔出腰間的火槍,向庫特羅夫射擊了兩槍。
隨後,他左手的鎧甲也碎成數片,落在地上。
這便是庫特羅夫的能力。要是盧格爾聰明一點的話,早就放棄這場戰鬥了。但是...那些大公雞什麼時候聰明過?
不遠處,帕奇笑的很猥瑣。他周圍的人,也都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也不知道他要求庫特羅夫做到什麼地步….
反正,馬上就會看到了。
賽場裡,庫特羅夫似乎又對盧格爾說了什麼。之後,盧格爾身上的鎧甲衣服也都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周圍有人在嗤笑,有人在驚呼。差不多可以了吧,再不投降,你就真的會被扒光了!
這次,盧格爾喘着粗氣,沒有再進攻,而是向看臺上看去。
多少清醒一點了嗎?在他對面,庫特羅夫也暫時停止了動作。就這樣結束的話,是最好的。滿足了帕奇等人的要求,也沒有讓盧格爾太丟臉…..
他剛想到這裡,盧格爾就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東西。隨後,濃重的煙霧瀰漫了整個場地。
不是吧!還要掙扎?惹怒了庫特羅夫,你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看不到場地裡發生了什麼,甚至也沒有聲音傳出來。普吉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需要用什麼道具---沒什麼值得看的。
維德洛夫湊到了他身邊。“那個人又來了,這次他反覆說,希望我們接受無限幣,還說材料的價格太高了,要求我們降價。”
這麼說,是和別的團隊談好了?那也沒辦法。不過,也不着急….“跟他們說,我們要考慮一下。”
“好的。”維德洛夫點了點頭。“我覺得他們的目的主要是無限幣。只要我們接受這點,應該可以按原來的價格賣出去。”
“不用急。”普吉說。“等一等,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空間裡的交易從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因爲大額的交易會讓各團隊之間的實力產生很大的變化,對於關鍵性的道具、物品,很多團隊寧願蒙受經濟上的損失,也不會出售---因爲一旦敵人得到了需要的物資,獲得了大幅度的強化,那麼對自己帶來的損失不是那點小小的盈利可以彌補的。
自己這裡,雖然迫於經濟壓力,做不到,但卻可以利用別的團隊的操作。無限幣….不管DTPH的人說的多動聽,推行這種東西,他們的背後肯定藏着什麼圖謀。
評議會那些人一定會去試探、去找到這種圖謀。到時候,自己只要根據形勢的發展再做決定就行---像過去的時候那樣。
沒有什麼,比旁觀兩股大勢力之間的對抗而置身事外更適合牟利了。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必須牢牢抓住才行。
他想到這裡的時候,場上的迷霧終於散去了。
盧格爾被剝光了,倒掛在半空,身上畫的花花綠綠,像個小丑一般。庫特羅夫站在他旁邊,一手拿筆,一手拿着酒壺,依舊是那幅沒精打采的模樣。
周圍的許多人看了,哈哈大笑起來。甚至原來那些一直支持盧格爾的女士們都笑了起來。
遠處,梯希爾的表情很糟糕。還好,似乎暫時還沒有遷怒於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