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納爾斯隊長困住了那頭狼,然後帕奇從狼身上搜索到了一塊很大的‘未知物品’。這時候,你們就遭到了攻擊?”
漢弗拉看了面前昏迷不醒的成員們。帕奇、納爾斯、羅比爾、以及其餘昏過去的三名卡納團隊的成員。他隨即皺着眉,問向受了傷,但還清醒的唯一一名卡納團隊成員。
“是的。”卡納的這名成員叫畢素羅夫,也受了傷,聲音有氣無力,但說話還清楚。“遠處飛來了幾顆炮彈,我看到納爾斯隊長用水罩把帕奇先生和他自己保護了起來。”
“隨後,煙塵就瀰漫在了周圍,大家都在喊叫,什麼也聽不清,什麼也看不到,我撐起了防禦罩,但之後還是有點眩暈感。等到清醒過來,周圍就變成這樣了。”
納爾斯用水罩把帕奇和他自己保護了起來。那他們爲什麼還昏迷了?羅比爾呢?納爾斯不是一向看重他的那些朋友嗎?爲什麼不把自己的朋友也保護起來?
“他們怎麼樣了?”漢弗拉問向剛從城堡裡被叫來的傅文彩。
傅文彩擦了擦汗。“兩個人的身上都沒什麼傷,卻都陷入了重度昏迷狀態。像是某種保護類道具的作用。”
“保護類道具?”漢弗拉問道。
“對。”傅文彩點了點頭。“把體內的能量調動到體外,以防禦突然出現的強大攻擊,並治療身體上出現的傷口。但也有副作用,可能導致體內能量消耗過度,在場景剩下的時間內會遭遇額外的傷害,並且偶然間會出現昏迷不醒的情況。”
“很低級的道具吧。”漢弗拉說道。“納爾斯會用這種東西?”
“有時候這種道具很好用的。”傅文彩說。“我身上就有幾套。對受了重傷的人使用,說不定就能幫他撿回一條命來。尤其是我們現在組成了大團隊,更適合使用這種道具了。”
我不關心那種事,我關心的是現在該怎麼辦!帕奇不能行動,誰來蒐集之前在戰鬥中非常有效的符文碎片?
“能讓他們醒過來嗎?”
“很難,也很危險。”傅文彩給出了又一個讓漢弗拉很不滿的答案。
但漢弗拉也不能對他做什麼,甚至都不能訓斥他---傅文彩是後勤隊的人,是博列的手下。
在漢弗拉心中,再一次燃燒起對權力的渴求來。他看向遠處博列的方向,心中滿是妒意。
那混賬,自己不過就是有那麼一瞬間疏忽了,就被他鑽了空子,奪走了屬於自己的副團長一職。然後,就開始不停的給自己添亂、找麻煩。
這次的爆炸,恐怕也是他安排的吧!因爲自己打算對評議會的官員進行的宣傳,還有之前那些陷阱的報復!
混賬!但我一直都秉持某個界限,在不傷害團隊的基礎上進行對抗的,你對帕奇動手,可是過界了啊!
不...也許不是他。漢弗拉深呼吸了幾次,把這種衝動的想法強壓下來。
博列未必知道自己和團長談了什麼,打算進行什麼宣傳。他的地位也並不穩固,也不是傻子,在這樣的時刻,他不會做這種事。
告訴團長也沒用,團長能想清楚這些,不會相信的。他頂多會去找博列談談,渲染一下目前的危險,勉勵對方好好工作。
記下來吧,回頭再慢慢跟他算賬。等問題解決,離開這個場景之後。
仔細想想,沒有更多的符文也不是大事。納爾斯說符文可能有問題,倒是不妨把這次事件和符文可能存在的問題聯繫到一起。
嗯,他們因爲攜帶符文過久,而出了這樣的問題。因此,不可以長期攜帶,所有的符文,要由團隊統一管理,
這樣想着,漢弗拉看向了傅文彩。
“他們什麼時候能恢復意識?”
“我也不知道。”傅文彩一幅老老實實的模樣。“主要是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道具。實在無法確定。”
“好吧,那我也不強迫你。寫一份報告吧。”漢弗拉和顏悅色的說道。“他們受傷的具體情況,你對他們受傷情況的猜測,以及對他們什麼時候能恢復的猜測。回到空間之後,記錄功勞和追究責任都要靠這樣的記錄。希望團長看到你這一系列‘猜測’的時候,會對你的工作作出公正的評價”
聽到‘追究責任’四個字的時候,傅文彩的表情發生了很精彩的變化。而後,聽到‘團長看到’的時候,臉色更難看了。
“我...我盡力救治他們了。”
“我知道。”漢弗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說道。“但是,帕奇從這些野獸的屍體上找到了很多符文碎片,有效的提升了團隊的戰鬥效率。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出了意外,而負責給大家治傷的你,卻不能提供合適的理由,而只靠猜測來給出結論。”
“你也知道,團長制定了一些新規則。審查報告是秘書處的工作,對於你提交的報告,我會做出準確評價的。”
漢弗拉的腔調,讓傅文彩有些顫抖。“我....我盡力了,但真的是沒辦法啊。他們的生命值沒有流失,身上也沒有傷....”
“你看,會不會是敵人瞭解到了我們收集符文的事情,爲了防止我們收集到更多的符文,從而選擇了攻擊收集符文的小隊?”
“有...有這樣的可能吧。”傅文彩勉強說道。
“那就寫到報告裡嘛。”漢弗拉的語氣溫和了下來。“然後,帕奇之前大量接觸過符文,納爾斯則負責鑑定符文的工作,他們之所以昏迷,會不會和這樣的接觸有密切的關係?”
“這...”
“你想,之前納爾斯反覆提醒過大家,這些符文可能會出問題,並做了多種測試。而他現在的這種昏迷,會不會是因爲符文確實有問題,對他造成了負面效果---但他早有準備,使用了你說的‘保護類道具’,而造成的結果?”
“也有可能。”傅文彩的語氣鎮定了一些。“無法排除這種可能。”
“那就寫在報告裡吧。”漢弗拉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的描述,不是純粹的推測,而是和當前的局面,以及納爾斯提及到的內容有關的東西。比一味的猜測,看起來正經多了,團長看到的時候,也會更瞭解當前發生的事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