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德爾看着面前亂哄哄的景象,驚訝的不知所措。
“你們遭遇了厄運。”腰帶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厄運。”
這個....連續出現死人情況,用這個詞來形容是很貼切的。
“可是...爲什麼呢?”
“這個世界、這裡的人,都被詛咒了。如果你們試圖和他們合作,試圖和他們站在一起,就一樣會遭受厄運。”腰帶說。
“從前明明沒事。”古德爾說。“我們在這個場景裡活動了很久,也沒出事。”
“那時候,恐怕是你們用什麼手段壓制住了它。”腰帶說。“現在,厄運增長的過強,或者壓制的手段出了什麼問題,結果它就開始發揮作用了。”
“真的假的...”
對這種說法,古德爾半信半疑。
“你明明只殺了一個人,這裡爲什麼死了這麼多?因爲在你動手的那一刻,厄運的大門就被打開了。或者,你之所以動手,也是在無形中收到了它的影響---命運,是在借你的手來懲治這些之前作惡多端的人啊!”
“你滿腦子都是運氣,幸運、死運、厄運...哪有這麼玄的....”
“這些東西聽起來難以理解,但卻真的在發揮作用。”腰帶沒等他說完,就打算了他的話,繼續說道。“遇到我是你的幸運,你那升騰而起的幸運,也就意味着這個團隊的厄運。”
“可我不打算再做什麼。”古德爾說。“雖然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們,雖然要是能好好教訓他們一下,我會很高興。但我有的,也就是那三顆晶體,頂多只能殺三個人吧。現在團隊連續出事,大家都像驚弓之鳥一樣,就算我想動手,也做不了什麼。”
“都是你!都是你!”遠處,響起了這樣的喊聲。
古德爾嚇了一跳,以爲和腰帶的自己的對話被發現了。但看過去,才發現是有人指着納爾斯在喊。
納爾斯坐在那裡,擡着頭,表情裡有幾分悲傷,正看着那個指着他鼻子大罵的人。
是阿爾文---一個從前被納爾斯救過三次的人。
然而,那些拯救並沒有讓他產生什麼感激之前。之前,這個人就曾跟着別人一起抨擊過納爾斯。而這次,他甚至第一個採取了行動。
“之前,我們躲在帷幕裡,一點事都沒有!是巴德把你帶了回來,纔開始死人!”阿爾文狀似癲狂,怒吼聲,整片帷幕裡都能聽到。“你是敵人的奸細!是叛徒!”
“我想做的,從來都只是幫助大家,救下大家。”悲傷一閃而過,而納爾斯的聲音,還是像從前一樣沉穩而平靜。“我,從來沒有背叛過。”
周圍的人們聽到這些,臉上都是贊同的模樣。像避開瘟疫一樣,他們紛紛遠離了阿爾文。
但阿爾文非但沒有退讓,反而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朝納爾斯怒吼着。“你沒有背叛,那誰背叛了?你說啊你!”
就是你咯。
如果不是納爾斯大哥,你早就死了好多次了。但是你不但不感謝,反而在人後嘲笑他是個傻瓜,還說什麼‘你被拯救是註定的’,‘沒有納爾斯,也有會別人去救你’。除了你,還有誰更適合‘叛徒’這個稱號?
古德爾這樣想着。看到納爾斯周圍的許多人,在之後的一瞬間差不多也是這樣的表情。但在片刻之後,其中大部分都看向了遠處的亨德曼。
這位隊長沒什麼表情,淡然的在那裡看着這邊。但是,許多人看他的眼神裡都有了幾分恐懼。
阿爾文注意到了這點,“哈哈哈”的笑了出來。轉瞬之後,他得意的,用挑釁也似的眼神看向周圍的人。
“納爾斯是叛徒!他之前就打算分裂團隊!這次的事件,更是和他脫離不了關係!誰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站出來啊!”
沒人有動靜。一瞬間,古德爾很想站出去,很想去斥責這個無恥的小人。
但他不敢。雖然大家都不敢,但這種感覺,還是讓古德爾覺得很羞愧、很恥辱。
“我還真是個實實在在的膽小鬼。”
這次,腰帶上的聲音沒有回答。
古德爾輕嘆了一聲。能怎麼做?按照上次的做法再做一把武器,然後幹掉阿爾文?
但那有什麼用呢?亨德曼,以及艾倫團長,應該還會派別的人來責問納爾斯大哥....阿爾文,說到底不過是他們派出來的罷了。
“阿爾文說的有道理。”
人羣中響起了這樣的聲音。雖然很低,但聲音裡卻表現出了屈服和退讓的味道。隨後,一些呼應聲也響了起來。
“沒錯,雖然納爾斯大哥肯定不會背叛我們,但確實是在他來了之後纔開始出事的。”
“或者,這些事件真和他有關係也說不定。”
“就算沒有,做一點預防也是合適的。”
“要不然,就像上次那樣?反正之後也沒事....”
人羣中,就這樣發出了蒼蠅的嗡嗡聲。一開始還有些低,但之後就越來越高。有些人這樣說的時候,還看向一旁,不敢與納爾斯對視;但另一些人就坦蕩的多,毫不客氣的,用蔑視的眼神看向納爾斯。
納爾斯的眼神在他們身上巡視着,表情一如既往的坦然和從容,並沒有因爲這些議論而有所改變。片刻之後,他開口了。“但這些人的死真的與我無關,我不是一直在這裡和你們聊天嗎?”
人羣的聲音稍微平息了一些。趁機,納爾斯看向了亨德曼。“你打算怎麼做?”
“不怎麼做。”亨德曼聽到他的聲音,走了過去。人羣自動給他分出一條路來。“伊德勒、約翰、戈爾維、詹德利都死在營地裡。讓我們實在不得不懷疑---不是懷疑你,而是‘突然回來的人’是不是有問題。”
“好吧。那你打算怎麼做?”納爾斯又問了一遍。
“和上次一樣的處理方法就可以。亞瑟正在維持干擾,只要接下來不再出事,證明了你和這些案件無關,就可以放你出來。”
“阿諾德不在這裡吧。”納爾斯說道。“想要囚禁我,你有這個能力嗎?”
亨德曼剛要答覆,就聽到人羣外傳來一聲慘叫。
“啊!!!!”
許多人循聲望去。是阿爾文,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離開了人羣,現在倒在了角落裡,身體下面,不停的流着血,就算在遠處,也能感覺到他生機已經斷絕。
“wicked si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