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光桿掌門人

就這樣,趙海洋清晨去老頭那裡學習太極拳,晚上回來照顧自家的土地,這麼過了兩三天。小蔥長的還不錯,已經分出五十棵左右,趙海洋等到這五十棵小蔥都長的差不多的時候,就收割了二十五棵,來到黑市裡,以市場價格三分之一賣給了一個攤主,小小賺了一筆。而割了的蔥,又會在第三天長好,趙海洋就這樣兩波不斷的收割着,每天的交易,也讓他開始積攢了一小筆錢。

他也開始和那個攤主混的有些熟稔,那攤主被稱作王胖子,本來是一個軍戶世家,後來家道衰落,到了王胖子這一代,唯一留給他的就是一個不到五十平米的老舊溫室,王胖子就靠着這個溫室撐起了一個家庭。在黑市中,也算是不大的攤子,所以趙海洋纔會和他合作,至於那些攤子比較大,溫室足量的攤主來說,這幾把小蔥算得了什麼?

一個月的時間裡,趙海洋就這樣賣小蔥,學拳法。到了月末的時候,那一套太極拳已經被他基本掌握熟練,而小蔥也遍佈了整個土地,每天的收入已經大大增加,一週賣蔥的收入就趕上他上班一個月的收入了。終於有一天王胖子閒聊的時候問道:“趙兄弟,你的溫室有多大?怎麼就光種小蔥啊?”趙海洋也不敢報實數,只是支吾道:“是全種的小蔥啊,怎麼了?”王胖子說:“這可不行,這樣的話很快就讓你的溫室缺乏營養的,要分開種,輪茬種才行。”趙海洋搔頭道:“這樣啊,那什麼東西能肥地呢?”

王胖子想了想說:“最近豆子賣的不錯,豆子也有肥地的效果,而且也容易保存,用來囤積炒作最是不錯。據我所知,未來幾個月裡,會有人開始炒作綠豆,不如你多種點,也許會有好處。而且你收的時候,要把除了豆子以外的東西,都放在溫室裡,用有機清理液將那些殘葉什麼的都腐蝕掉,這樣地肥的快。”

趙海洋聽了點點頭,將所有小蔥都賣給王胖子之後,就按照王胖子的推薦,用自己所有積蓄買了半斤綠豆種子,回到家中,按照他的說法播種了起來。他還是給自己留了一小塊地,用來練功的。其他的小蔥就連根拔起賣了,只留一小部分當做種苗留着。

趙海洋也不怕王胖子騙他,這塊地本來就是突然得到的,只要有地,再改種小蔥都沒問題。

這一天趙海洋在農場空間裡打完一套拳之後,突然覺得丹田中猛的一動,久尋未見的氣感終於出現了,趙海洋驚喜的差點沒跳起來,不過他還是穩住自己,仔細的將那點氣感溫存住,然後按照老頭子的說法,在自己的任督二脈運行起來,結果還沒到六分之一,這點氣感就完全散失,就像是水流流到沙漠裡,消失的一乾二淨。趙海洋也不氣餒,又開始尋找氣感,再度運行起來。

就這麼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趙海洋終於把握住了氣感的竅門,能夠戰戰兢兢的在自己的經脈中運行一遍,氣感所到之處,讓他感到酥酥麻麻的,好像是無數的螞蟻在爬一樣。不過爬過之後便是溫養,覺得自己的功力又深了一層,身體也覺得更加協調了,看來這氣感也有養護肉身的作用。趙海洋一絲不苟的收了功,開心的站了起來,不經意的他好像在土地的邊緣看到了什麼東西。在之前,這塊土地周圍都是虛無,但是氣感找到之後,他模模糊糊的似乎看到些東西,但是仔細看又什麼都沒發現。趙海洋想了想,沒有什麼結果,於是就不再追究,離開了土地。

第二天趙海洋來到公園裡,他的師父看到他之後頗爲有些驚喜,問道:“你已經找到氣感了?”趙海洋一邊驚異於老頭子敏銳的感覺,一方面也有些驕傲,老頭子也誇他道:“不愧是我看到的練武奇才啊,要是再早十年遇到你的話,我包把你教成一流高手。”趙海洋有些奇怪道:“難道現在就不能成爲一流高手了嗎?”老頭子輕輕搖了搖頭說:“可惜你接觸的太晚,經脈已經定型,而且現在的社會,已經很難再專心修煉這些東西了,即使你天分好,想要打開氣穴,成爲高手也是難上加難啊。”老頭子說着,臉上還有些遺憾和落寞,不過嘆息過後,又笑了起來,說道:“好歹傳承不是斷在我手裡,老祖宗也怪不到我,哈哈哈哈!”趙海洋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問道:“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老頭子笑道:“我已經準備將太極門的東西都交給你,你就是太極門的下一任掌門啊,怎麼樣,感覺興奮麼?”

趙海洋茫然的搖搖頭,他早知道這個門派只有老頭子和他兩個人,所以就說道:“啊?這有啥好興奮的?”

到了第二天,老頭子果然帶來一揹包東西,裡面是一塊不知道什麼材料的陰陽魚,一塊質地不錯的玉佩,一把紫色的小劍,一本古裝的書,還有一塊古香古色的令牌。

老頭子將這些都給他之後說道:“你從此以後,就是太極門第四十三代掌門了,傳承光大太極門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說完拍了拍趙海洋的肩膀,又說道:“本來你有了氣感之後,我該傳授你太極拳真正殺傷力的訣竅,還有就是太極劍法,不過老頭子我也沒怎麼用這些跟人爭鬥過,也不太懂太極門的這些東西,好在你的基礎已經打下了,再加上這本書裡有寫,你就自己參詳吧。”趙海洋拿起那本書,大概翻了翻。這本書非絲非紙,質地很是柔韌,但是看得出來質量很好,過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損壞。那把小劍入手有些沉,看的出來也是一件古物,材質也比較出奇,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老頭子看趙海洋擺弄着些東西,也不說話,就問道:“你聽到沒?你現在是掌門了。另外跟你說,本門武術有幾個層次,第一個層次就是你這樣的,初通氣感;第二個層次是氣感貫通,這個層次又分很多,主要就是要先打開氣穴,渾身上下有365個氣穴,每打通一個,便多了一份威力;第三個層次是小週天,就是任督二脈上的氣穴都打通,又能保持真氣在經脈中不停流動的,就是真正達到高手境界,進入小週天循環境界了。第四個層次是大周天循環,同樣的道理,內氣能夠在全身的經脈中不停循環流動,每一個氣穴都不停的旋轉,納氣,就算是進入了先天高手的境界。再往後被稱作築基境界,我卻沒有試過,也不是很清楚。”趙海洋好奇的問道:“那師父你現在達到什麼層次了?”老者笑了笑,說:“我現在也只到小週天循環後期,身體裡還有幾條經脈沒有貫通,大周天循環這輩子估計是沒戲了。”趙海洋聽了有些咂舌,但是也沒覺得什麼,畢竟他只是喜歡武術,並沒有在這方面寄託太多東西。再加上他本是低微,也看不出來老頭子有多厲害。聽完之後,老頭說道:“好了,到此爲止吧,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估計以後也再見不到你了。你就好自爲之。太極門的傳承,可不要輕易斷了。”趙海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老頭已經笑着離開了。趙海洋頗有些鬱悶的抱着這堆東西,回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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