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些村民打獵,最多也就是一些野鹿野兔之類的東西,這次有了五個軍官帶領,他們硬是圍獵了三隻老虎,七隻野豬,兔子和野雞更是多的數不勝數,而村民們則一點傷都沒受,基本上就是這五個軍官的個人表演而已,他們高強的武藝,已經完全征服了村民的心。亂世中,有強大的主君也是件極爲幸運的事情。一路上回來,歡聲笑語好不快活。
回到村子,立刻將這些野味都切開,分給了所有村民。頓時整個村莊裡都歡騰起來,家家都架起了鍋,煮上了沸水,野味被投入到鍋中,放入了簡單的香料,頓時肉香味瀰漫在整個村寨之中。
孩子們是最容易忘記苦難的,聞着鍋裡的肉香,他們都歡快的跳着笑着,也連帶着大人們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憂慮,歡快了一番。吃完了鍋裡的肉,將湯也都喝完,又將剩下的野味都薰了起來,做成臘味存儲起來。
第二天趙後又帶領着這些村民將周圍的荒田又開了一些,給大家平均分配,又給老弱安排了輕易的工作,大家皆大歡喜↓在這時候,村寨上的瞭望臺上突然敲起了噹噹的鑼聲,正如同趙後他們剛剛到這個村寨的時候一樣。
有人入侵了。
這些人自然就是趙後他們放走的村長家人帶來的援兵了,仍舊是一羣烏合之衆,但是看起來人有多又強壯,和之前這個村寨裡的精壯男子相當↓目卻多了五倍不止,人數有將近兩百人。
爲首的一箇中年壯漢旁邊,赫然就是村長的小兒子,此刻正點頭哈腰的說着村子裡的事情。
“裡面的強盜你們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相的就趕快丟下武器,快快投降!要不然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趙後笑了笑,看着旁邊的張瑞龍道:“道長真是神算子,這種事情都預料到了。”張瑞龍苦笑着搖搖頭說道:“這哪裡算的上是神算子?只不過是千百年來不變的人性罷了。”趙後點了點頭,說道:“如何在不受這個世界反噬的同時吞併他們的人口和勢力,就看道長的了。”
張瑞龍抱拳道:“諾!”趙後笑着說:“你倒是入鄉隨俗的蠻快的!”張瑞龍點了點頭,對着周圍猶豫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村民說道:“把村寨門打開。我們跟他們理論理論。”當下就有已經全心投靠過來的村民叫道:“師傅不可啊!一旦打開村寨門,這羣人可是沒有什麼道理好講的!”
張瑞龍說道:“放心好了,不會讓大家受傷的!”村民們這才猶豫的去開門,這也說明了這些村民已經開始接納這些能夠給他們帶來好日子的外來人了。
村寨一寸寸的打開♀面的其他寨子的人心中開始恥笑,這種智力的對手,虧還被老村長家的小子們描述的多麼厲害,真是蠢到家了□至已經開始有人計劃着,在一會兒是搶人還是搶糧。怎麼在分贓中多得一部分了。
中年壯漢雙手插在腰上,擺出個威風凜凜的樣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大聲吼道:“你們這些強盜,敢殺人奪寨。不怕王法麼?!”張瑞龍客氣的拱拱手說道:“我們也只是因爲這村子的那老頭想要加害於我們才反擊殺死他的♀些村民也是真心歸附我家主公。”
那中年壯漢大聲嘲笑起來,說道:“這些道理你怎麼說都行。下去跟鬼說去!”說着一揮手,手下那些壯漢紛紛衝到其他村民面前。將他們都制服住,甚至有幾把獵刀砍向看起來像是外來者的人。
張瑞龍對着趙後點了點頭,趙後明白,時機已經到了,立刻發出長嘯聲,5名軍官帶着的青壯村民紛紛全副武裝的從地窖中跳了出來,反而將那些進犯的壯漢們驚的不知該怎麼辦好。
張瑞龍看氣運已經理順,也不廢話長劍一閃,當前的那個壯漢便被削倒,頓時只有出氣沒有入氣,鮮血隨着心臟的鼓動,一股一股的向外涌着。
“投降我家主公者免死!!!”“投降我家主公者免死!!!”“投降我家主公者免死!!!”
頓時雷鳴一般的喊聲在村寨裡大聲吼了出來,那些進犯的人還在發懵,張瑞龍手下的弟子們已經選着幾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人紛紛制服,捆倒在地上,遇到掙扎激烈意圖反抗的,直接便是一劍下去,頓時老實的只有流血喘氣的份兒了。
要說這些村民,大規模的羣架也打過,偶爾失手打死人也是有的,一般都是分了勝負便罷了手,不再以死相逼。但是就這麼一個呼吸時間,便有幾個相熟的硬漢便給了了帳了,當真是十分衝擊價值觀的一件事情。
當時便有幾個膽小的尿了褲子,還有幾個離得近的,聞了血腥味當場嘔吐起來的。
看到這人間修羅場,那些來犯的村民也不再硬抗,全都跪在地上,向趙後跪拜起來,哭着求饒起來。
趙後閉着眼睛,感覺到周圍法則的變化,長吸了一口氣,說道:“嗯,我已經感受到這個世界正在對我敞開一扇窗戶,真正的通道似乎就在我的眼前!”猛地一震手,身上的氣勢猛地拔高起來,這是炎黃龍脈給他帶來的好處,一陣威壓像是清風一樣的拂過面前跪拜的那些村民們,使得他們對於趙後,更加畏懼和臣服了。
又得了一百五十多名精壯男子,一百多戶人家,趙後他們可以直接控制的人口已經達到了六百多人,接下來的時間裡,趙後一邊整理穩固自己所得到的氣運,一方面由着五名軍官對村民中精壯男子進行軍事訓練,張瑞龍的十二名弟子對村民中相對較爲機靈的人訓練着道教方面的技巧,看來是要發展宗教了。
趙後對此並不以爲意,對他來說,多佔領一個領土並沒有什麼太大好處,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和炎黃神系搭上關係才行,不然的話自己在棋盤上究竟站在什麼位置上都不知道,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其他村民則在張瑞龍自己本人的指導下,在原有的農業技術基礎上,對農耕技術進行了小而富有成效的改進,每獲得的一點點成就,都被村民們讚歎着,順帶着,趙後也感覺到自己受到這個位面更加順暢的關注和支持了。
這就是所謂的氣運了。如果氣運不足的話,恐怕做什麼事情都要不順利,有了氣運協助,做什麼事情都是一帆風順的。
如此三個月過去了,又到了收穫的季節,農民們在張瑞龍的指導下,已經準備藉着這個時間差,再種一季簡單易收的蔬菜補貼一下家用,現在再種主要作物已經是來不及了∵菜陸陸續續的產下來的時候,趙後和村民們則挑着滌,將肥大而鮮美的蔬菜送到遠處的柴桑城裡。
當然還有那些在這個時代相當豐富的野生美味,也同樣帶到賣菜的滌裡。
柴桑城是個很小的城池,此刻還沒有成爲孫吳的重要要塞,只是漢人向南部山越人領地挺進的一個重要據點罷了。而雙方之間的爭鬥還上升不到戰爭的層面,大多是大規模的鬥毆。
柴桑城裡有一支編制爲兩百人的府兵和一支二十人的差役。府兵早都被太守吃空餉給吃空了,只是名義上游這兩百人,實際上只有三十人,而且還全都是太守府上的家丁。而這二十人的差役,則無限膨脹,成了有一百二十人左右的幫閒,跟流氓一般催收稅務,強取豪奪普通人民的財富。
現在的柴桑城太守名叫呂甘,乃是江東大族呂氏的一支旁支,也是小有實力的。城中最好的宅子,便是他家的,這個城市中一半以上的財富都屬於他呂甘,除了來這裡收貨的某些世家的商行,這個柴桑城便可以說是他呂甘一人的。
當趙後他們賣菜的隊伍出現在城中之後,呂甘並未在意,不過是村夫而已。但是當他收到手下差役報告的,這夥菜夫中,還有着宣傳道教的道賊存在的時候,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手底下的這些差役,他心裡是有數的。要說栽贓陷害的本事是有的,但是正兒八經的追查亂黨,這就要打個大大的問號了。但是道賊這個新把戲,似乎他們還沒玩過。
想到這裡,呂甘似乎也有了一些興趣,正在他思考的時候,手底下一個差役又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慌里慌張的稟報道:“不好了大人!城南門打起來了!!!”看着這手下差役一副無能的樣子,呂甘就恨不得自己一刀砍死他,但是又考慮到這麼用力去砍一個下人有可能會把自己嬌弱的手腕扭到,還有可能會弄髒自己威風的官袍,所以他不得不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冷哼了一聲,呂甘撩起官袍,大搖大擺的走了下去,翻身騎着自己的雜色馬,向城南門走去。現在戰爭阻礙了通向北部的商路,這匹雜色馬已經是不錯的奢侈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