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幾個帶着黑色面具的人在商量着什麼,我只是同這些白麪站在一起,既然大家目標相同,索性就一起走好了,而且前面似乎有什麼阻礙才讓他們停滯不前的吧。
這段時間我也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人,除了之前跟我搭腔的那個白麪有些自傲意外,其他的白麪都沒有吭聲。
而那些黑麪似乎在商量着什麼,意見遲遲不能統一,偶爾還會往我們這邊瞟上幾眼。
“切,看不起誰呢?”剛纔跟我搭腔的那個白麪不滿地小聲嘀咕道,顯然他也發現那些黑麪在偷瞄我們了。
他這邊話音剛落,那些黑麪就散開了站成一排,審視地看着我們這些白麪。
奇怪了,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我心裡有些弄不明白,但就算這些人一起攻擊我,我應該也能從容退走,只要沒有像我或者像呂子皓那樣的人出現就行。
“你,你,還有你過來。”其中一個黑麪指了我們當中的三個人。
我不解地看着被指出來的那三個人走了過去,然後被另外一個黑麪帶到了另外一棟樓當中,並沒有去樓頂。
做完這些事之後,那個黑麪又指了三個人,這三個人中還是沒有我,同樣也沒有自傲的那個白麪。
又有三個人被一個黑麪帶走,在我們面前就只剩下兩個黑麪了,而我們這邊還有四個人。
“你,還有你,跟我來吧。”一個黑麪指着自傲的那個白麪和旁邊的人說着,語氣似乎頗爲無奈。
同時旁邊的黑麪看了他一眼,似乎很不滿他的語氣。
自傲的那個白麪有些狐疑地問道:“帶我們去什麼地方,之前那些人都哪去了,爲什麼要分開行動?”
似乎是被問到了點上,叫他們出來的黑麪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求助地看向旁邊的黑麪,似乎他纔是這些黑麪中的領導。
“當然是包圍了,都正面突破的話肯定被一網打盡。”那黑麪從容不迫地說着,語氣義正言辭,根本不容許任何人拒絕。
可自傲的白麪卻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冷笑了一聲拿出鐵棍攥在手裡:“少騙我,剛纔我就納悶兒怎麼空氣中有這麼濃的血腥味,那些白癡多半是被宰了吧。”
這話倒是讓我愣了一下,怎麼我聞不到空氣裡面會有血腥味,我也是會血腥味兒很敏感纔對啊。
不過聽他這麼一說,除了我之外的另外兩個白麪也警惕地看着對面,手都握住了腰間的鐵棍。
同時自傲的白麪警惕地盯着那兩個黑麪,慢慢後退,跟我們站到了一起,看樣子是在拉攏夥伴。
之前點名的黑麪聳了聳肩膀,用有些無奈的語氣對旁邊的黑麪說道:“你看吧,我就說進展不會這麼順利。”
“就剩四個了,那就在這裡動手好了。”那黑麪冷冰冰地說着,從腰間拿出了一根鐵棍。
自傲的白麪冷哼了一聲:“果然是這樣,沒想到詐了你們一下就承認了。”
顯然對於他挑釁般的作爲讓那兩個黑麪很不爽,但也沒有因此就立刻動手,只是對我們乾笑了幾聲道:“只不過是延長了你們一點點生命而已。”
兩邊都擺起了架勢要幹一仗,但明顯那兩個黑麪氣勢很足,絲毫不畏懼我們這邊有四個人,而且其中兩個還在不斷後退,這就導致我和那個自傲的白麪站在了前面。
他有些驚訝地看着我,似乎沒有想到我並不害怕,或者說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害怕。
“怎麼辦啊,那可是兩個黑麪。”後面有人開始怯場了。
自傲的那個白麪冷哼了一聲,對我和後面那個人說道:“我對付一個,你們三個拖住另外一個,等我解決了那個就幫你們。”
這倒是讓我有些驚訝,怪不得他這麼自傲,原來本身也有底子,看來這態度本身也是有着不小的資本啊。
“上!”他一聲令下,當先衝了過去。
同時我身後那兩個人也跟了上去,只有我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不明白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黑麪竟然會對白麪下手。
似乎黑麪是知道原因的,只有白麪還矇在鼓裡,要不是那個自傲的白麪發現了,我都不會想到這方面。
“你雖然腦子很好,但還不夠聰明。”那兩個黑麪竟然後退了一大截,看着我們四個就像是在看戲。
我心裡暗叫不妙,看來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嗖嗖——
兩道劃破空氣的聲音從左右兩側傳來,我快速掃了一眼就看到兩根鋼索釘在旁邊,有兩個黑麪快速滑了下來,把我們給包圍在了裡面。
糟了,是剛剛帶着人離開的那兩個黑麪,戰局人數一下子被拉平了。
人數相同的情況下對面是四個黑麪,而我們這邊是白麪,從戰力上已經處於了劣勢,而我也不得不小心起來。
咣噹一聲,一根鐵棍掉在地上,已經有一個白麪見狀放棄了抵抗,只是跪在地上不斷髮抖求饒,想要藉此活命。
“誰像他一樣放棄抵抗,我就饒了誰,但名額就只剩下一個了。”剛纔那個從容不迫的黑麪大笑着說道。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白麪就投降了,將鐵棍扔在地上,跪着抱着腦袋請求饒命。
這一下瞬間就等於失去了兩個人,自傲的白麪也撐不住場面了,氣惱地一腳將旁邊的白麪給踹翻在地,大聲吼道:“你們兩個腦子壞掉了?他們是不會饒了我們的!”
“爲什麼不。”黑麪輕輕笑了一下。
對於求饒自傲的那個白麪肯定是不屑,回頭發現我還站在後面,而且挺直着腰板,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他有些吃驚。
那兩個白麪求饒之後就被一個黑麪帶走了,下場不用想也知道了,而且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就連死前害怕的叫聲都能聽到。
這下麻煩了,本來是打探一下他們聚集在這裡幹什麼,卻沒想到成了別人的目標。
我深吸了口氣,這樣一來就只能動手逮住一個黑麪來拷問了。
“喂,你……”自傲的白麪慢慢靠了過來,剛說到一半就警惕地看着前面,同時把我給推開了。
早就注意到那邊四個黑麪有所行動,沒想到他竟然還顧及到我的安全,先不說能不能救下我,這個態度就讓我心裡暖和。
畢竟都是張小灑,我也看夠了死掉的“我”了,索性就決定瞬間發力先把他給救下來再說。
我衝過去先是把自傲的那個我給拽了回來,然後不等他說話就再次衝到那四個人當中,廢了一番力氣纔將他們給制服了。
這四個人被我用鋼索給捆在一起,其中三個下手有些重,昏了過去,只剩下一個還清醒着,但已經沒了反抗能力。
“你身手這麼好?!”自傲的白麪有些吃驚地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這身手可是我死裡逃生中才獲得的,而且似乎已經到了瓶頸,沒有減退的跡象就已經不錯了。
“爲什麼你不救那些……”他強調着在我旁邊說了幾次。
最後我實在無奈纔回頭看着他,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對於那些求饒的人我救了有什麼用,說不定還會在下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倒戈相向。”
被我這句話說得噎住了,他只是看着我,最後將這些不滿都發泄到了那四個黑麪身上。
我走過去把他給攔了下來:“夠了,死的人還不夠多是嗎?”
他把面具扔在地上,似乎對我的話無言以對,只是瞪了我一眼就走到旁邊去了:“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是不是感激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這些黑麪爲什麼要對白麪下手,他們不都是那個人聚集在一起的手下,怎麼忽然自相殘殺起來?
對於我這個問題,尚還清醒的那個黑麪給予瞭解釋,卻又像一個重磅炸彈一樣在我心臟附近爆炸了。
“兩百個?”我有些吃驚地看着他。
這個黑麪點了點頭:“對,這裡不能超過兩百個人,但很顯然最近到達這裡的‘我們’太多了,人數超出了限制。”
我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個說法,而且從我印象中似乎這個廢墟般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兩百個人。
或許是因爲想要活命,他很誠懇地看着我:“真的有兩百個人,不同於我們這樣戴着面具的,有一大部分都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
我看着泛亞大廈,除了那裡還會有什麼其他的地方能夠藏身?
他嚥了一下塗抹,似乎是怕我不信,就用下巴指了指泛亞大廈的方向:“那裡,你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嘛?”
“你是說泛亞大廈?”我不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泛亞大廈。
“對,泛亞大廈再後面的位置你還沒去過吧,到了那裡你就知道爲什麼我會這麼說了,但目前來看很難過去了。”他說着就露出了苦笑。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直覺告訴我應該去泛亞大廈後面看看,因爲我的確沒有去過,一開始就把泛亞大廈定爲了目標。
“很難過去?”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吼——
一個可怖的聲音傳了過來,很近很近,就跟在身邊冒出來的炸雷,難不成就是因爲這個發出吼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