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車順着將軍在保護罩闢出的一個缺口處衝了過去,直直的衝向了大門。保護罩只有玫今一人支撐着,不但要不停讓保護罩一直的存在,還要不停的修復缺損,魔力完全供應不過來,雖然身後有一些恢復魔力的藥水,但是和一兩次後,再飲用的話會使身體魔力直接枯竭……
而術士這邊,雖然不停地在輸出,但是比起使用保護罩的玫今,他們的魔法攻擊更需要魔力,而且還有地方的弓箭和魔法攻擊,死的死傷的傷,百姓們雖然躲在垛口後面,但是他們丟的也有些過快,大概是半個小時吧,***就已經幾乎沒有了。
而下面雖然着着大火,但是敵人後方的術士釋放了冰系法術,強行把火焰給覆蓋。而那些死去的敵人似乎讓活着的敵人更有了進攻的慾望?
夏陵在城牆上透過眼鏡看着下面的人,緊張的咬了咬手指甲。
“怎麼辦?”玫今看着夏陵問道“我的……我的魔力快用完了啊。”
蝶戀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玫今,對着千子墨說道“我下去把他們的大將暗殺了吧。”
“不行,太危險了,根本沒有存活的機會。”千子墨說完,就對着蝶戀說道“和我下去,準備好戰鬥,你要聽我的指揮,不要亂跑……”然後對着那邊躲在垛口後的百姓喊道“大家,快點跑吧!我來爲你們爭取時間!我的房子後面不遠處的城牆下有一個小門,可以幫大家出去!”
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跑。
千子墨說道“大家,你們……離開吧,這是,我的最後一道命令。”
“是……”一個百姓說道,然後站起來,往樓梯跑去,後面的百姓看着千子墨,也落荒而逃了,看着百姓離去的千子墨,看了一眼蝶戀,蝶戀看着他,點了點頭“主人,我會保護好你的。”說着,千子墨便也順着樓梯下去,軍隊們看着千子墨下來了,於是都紛紛站在了城門前,站好了隊形。千子墨站在了隊伍的正前方,雨加奈和亞瑟站在了千子墨的側面,而蝶戀坐在了城牆上,看着下面的軍隊,一隻手中緊握着細劍,另一手摁着腰間的匕首。
“我們……也逃吧?”玫今瞪着眼睛看着夏陵說道“我們,打不過的……我還不想死。”
夏陵看着玫今如此害怕,說道“不行,我可是主力啊……你先離開,我會追上你的,如果我真的陷入苦戰,我一定會跑的……”
“但是……”玫今的眼角流下淚。
“聽我的啊,再說,我還有清虎他們這麼強大的隊伍呢,怎麼可能會輸呢,而且……這幾天我也有練習劍術嘛。”夏陵笑着,眼睛眯着,然後推了推玫今“你相信我,我可是,開了外掛的人啊。”
“你小心啊……我……我會等着你的……”說着,玫今也順着城牆的樓梯,連忙跑了下去,本來保護罩已經破碎不堪了,因爲玫今的離開,保護罩直接破碎了。而雨溪流他們則坐在了城牆上,用着恢復魔法慢慢的恢復着自己的魔力。
雨加奈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從城牆下來的雨玫今,本以爲這個‘牧師’是準備下來戰鬥,結果往後面跑去了,想叫住她,剛伸出手,但是被千子墨的手擋在了身前,千子墨說道“讓她去吧,她……還是孩子。”
“恩……”雨加奈答應到。
城門上開始出現了被攻城錘錘出來的印記,夏陵不慌不忙的走了下來,手中手持着鐵劍,走到了在一旁的清虎面前,說了一句“你們準備好了嗎?”、
清虎看着夏陵,笑了笑說道“只要你準備好了,我們也就準備好了啊!”
“也是辛苦你們了啊,明明本來可以當山大王的。”夏陵的聲音似乎有些抱歉。
清虎用手放在了夏陵的頭上摸了摸“我願賭服輸,在我輸掉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你的了,好好加油吧。”
夏陵擡起頭,拿開了那個大手,笑了笑“那麼,你也加油。”然後走到了千子墨的旁邊,說道“我想帶着弟兄們從後門出去,然後繞一圈從側翼攻擊,我們會盡可能殺掉對面的術士和弓箭手還有一些給軍隊用來恢復的人。”
“可是……太危險了啊。”千子墨說道。
“現在留在這裡也是危險啊。”夏陵笑了笑“而且,我很強的哦。”
千子墨點了點頭“那麼……辛苦你們了。”
“恩。”夏陵說道。
夏陵領着清虎他們,往後門跑去,而前面的城門越來越破爛,在夏陵他們跑出城後剛饒了半圈時,城門被攻破了,地方的軍隊一擁而進。
“殺啊!”地方士兵大喊道。
“士兵們!不要怕!我們的戰鬥是爲了國家!”千子墨舉起長戟喊道,然後衝了上去,士兵們舉起劍,大喊一聲,便也衝了上去。
“大家!繼續輸出!”雨溪流喊道,這時的魔力根本沒有回覆多少,頂多一半左右,他們站起來,釋放着各種魔法向城外要涌入的軍隊發起攻擊,但是又不是隻有他們會輸出,在他們站起的時候,就有人被弓箭射穿了腦袋,而且還有被爆炸魔法炸掉的人。雨溪流沒有管死去的人,只是不停地釋放着各種魔法攻擊,儘管魔力也已經全部消失,而且已經喝了兩瓶的魔力恢復藥水了,但是還是強行的飲用了第三瓶第四瓶,直到……藥水的副作用忽然發作,讓雨溪流的力氣忽然全部消失,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雨溪流有規律的喘着氣,腦子裡全是夏陵的笑容,還有自己當時表白的場景『我……我還不能輸掉,起來啊溪流……只要這次立了大功,夏小姐一定,一定會喜歡你的,所以快點起來啊,釋放一個厲害的魔法,炸死他們啊!我求求你了!』雨溪流握緊了拳頭“不行……我還不能倒下。”雨溪流扶着地面,緩緩地站了起來,手中再次出現了一個燃燒着的火球,這次的火球,火焰燃燒的是那麼明亮,火苗是那麼的紅……
但是這時,一支箭向着雨溪流射了去,箭矢順着雨溪流的腦袋射了進去,雨溪流瞪着眼睛,張着嘴……手中那美麗的火焰也逐漸熄滅,雨溪流慢慢的躺了下去,躺在了城牆之上,眼睛裡的神色已經消失了,心臟也停止了,靈核已經破碎。
這時,雨溪流的眼前,似乎有一個女人,抱着自己在一個河川旁,說着“溪流啊,我們給你起這個名字是希望你可以和這裡的溪流一樣,不會停下哦。”
但是現在,那條溪流已經結了冰,停止了流動。
雨溪流——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