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詳的預感

最後,經過一番亂七八糟對話之後,上條當麻帶着虛脫一般的表情住進了夜莫的房間。他覺得這場對話所花費的精力,甚至比和那個紅髮魔法師戰鬥所花費的還要來得更多,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要燃盡存在之力的火炬一樣。

夜莫在門口把小萌老師送走,在壁櫥裡翻出幾件以前穿過的舊校服丟給上條當麻,示意讓他去衛生間洗洗順便把帶血的衣物處理一下,這種衣服要是被警備隊發現的話,估計他們兩個都會被警備隊當成犯罪嫌疑人給抓起來。

把陷入消沉狀態地上條當麻趕進衛生間洗澡順便洗衣服之後,夜莫又坐回到電腦前繼續看動畫,有句話說得好;既然不能反抗的話,那就享受吧。這句話雖然消極到突破底限,不過現在可以側面地套用在夜莫身上。

無論夜莫日常再怎麼節能,還有底限的他做不到那麼鐵石心腸,直接無視小萌老師的請求,反正也只是讓上條當麻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而已,只要注意一點,就不會和什麼**煩牽扯上……大概。

剛看完一集動畫,上條當麻已經頭上掛着水珠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呆坐在榻榻米上沉默一會之後,好像覺得現場氣氛有點尷尬的樣子,開始沒話找話的說道:“我叫上條當麻,之前好像見過你幾次呢……”

話一說出口,上條當麻突然意識到之前兩次的會面好像雙方都沒留下什麼比較好的印象;頓時覺得氣氛不但沒有變得正常反而好像更尷尬的樣子。於是他陷入了‘反正我沒有什麼朋友,所以纔不會說場面話’這種自我厭惡地氛圍中。

“嘛啊,關於場面話什麼的,你不用說也可以。”夜莫繼續盯着播放動畫的液晶屏幕沒有回頭,給面露不解的上條當麻解釋道:“因爲作爲一個偉大的宅,我對這方面的東西完全沒有概念;只要你能不打擾我看動畫片的話,對於我來說就已經很好了。”

上條當麻聽到夜莫這種解釋,心裡反而覺得現場地氣氛更尷尬了!性格到底是要奇怪到什麼程度纔會在別人面前大方的承認自己是一個宅,並以此爲傲的樣子啊!(別看現在霓虹那邊是動漫的發源地,但霓虹那邊普通人現在對於宅其實還是滿歧視的)

“那個,第七迷霧發生地‘虛空爆破’事件,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把爆炸威力削減到那種程度?那個是你的能力嗎?”上條當麻猶豫片刻,最後還是覺得應該找點話說,一直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中呆坐下去的話,他寧願就蓋張報紙睡在外面的走廊上,也不願意繼續呆在這裡。

夜莫無奈地用鼻子長嘆一口氣,看來不和他說上點什麼真的不行了;

“嗯那,有一次和她在電玩城比試拳皇的時候贏過她一場,接着就因爲這樣那樣的巧合和誤會而結下了深厚的孽緣,算起來的話只不過和她見過幾次而已……”夜莫認爲那種相遇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那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人物,一見到我就‘決鬥、決鬥’地緊追在後面喊個不停,真搞不懂身爲一個女孩子爲什麼性格會那麼好勝。”對於御阪美琴上條當麻也認爲很頭疼,覺得自己和這個死魚眼高中生之間終於找到了共同語言。

“雖然缺點蠻多的,不過應該也算是比較善良溫柔的孩子吧?”夜莫想起在動漫裡炮姐的樣子,還有之前處處放水地決鬥。

“也是呢。”上條當麻則是想起那次看見御阪美琴被誤認爲是風紀委員時的表現,說道:“怪不得那時候你被電得和鰻魚一樣扭動,也要用身體替她擋住爆炸的衝擊波呢?難道你對這種類型國中妹有感覺嗎?”

上條當麻說着,看向夜莫的臉上表情漸漸變成猥褻的貓狀。

“哈?你認爲做爲一個合格的宅,會對3次元的女人有興趣嗎?”夜莫對於上條當麻竟然會得出這種結論感到奇怪;難道我在陌生人眼中的形象還沒有完全地宅化嗎?看來我身上宅的氣息還不夠濃郁啊!下次上街一定要穿上宅系向的衣服才行!

“那用身體替她擋住爆炸的衝擊波這點怎麼解釋?”上條當麻認爲這只是夜莫的傲嬌藉口,果斷地指出他露出的破綻。

“那隻不過是危機條件下潛意識去用背脊承受衝擊波而已;話說,這種八點檔狗血韓劇地邏輯推理是怎麼回事?”夜莫對於上條當麻的大腦思維邏輯提出質疑,難不成他那種熱血喜歡多管閒事地性格就是看韓劇造成的?這東西得繼續禍害多少人啊!這種無腦狗血的東西就應該被電視臺全部取締,然後全部換上動畫片!

“誰會去看那種無腦又狗血的東西啊。”上條當麻否認掉夜莫的判斷。

“撒,誰知道呢,我又沒有24小時跟在你旁邊……”夜莫摳鼻。

“呵呵,你認爲這樣說就能擊倒上條先生嗎?告訴你,作爲不幸之人,我家裡的電器從來都沒有完好過3天以上,所以根本看不了那些韓劇!怎麼樣厲害吧!”上條當麻一本正經帶着自暴自棄的情緒說出了自己不幸地歷史,這種狀況實在讓夜莫沒辦法繼續往下調戲這個不幸的少年。

“以前的日子你幸苦了,在以後的日子裡也務必要堅強地生活下去。”夜莫拍拍上條當麻的肩膀表示哀悼。換做是他的話,真的不能想象到自己能有三天兩頭就無法使用pfp和電腦去接觸2次元的那種生活,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寧願早死早穿越。

“啊咧?爲什麼那麼輕易就相信了這種不幸真的會發生在我身上?一般人首先都會質疑這種小說裡纔會發生的情節吧?”上條當麻對夜莫輕易就相信自己說的話很不解,這種被不幸環繞的情況不是熟人是壓根不會明白的。

“因爲你的名字叫上條當麻……”難道我會告訴你,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關於你讓我各種羨慕嫉妒恨地把妹旅程這種事情嗎?至於你的不幸那是異界fff團產生的怨念套在你身上的負面光環而已。

“意思是,名字聽起來就像會發生各種不幸的人嗎?”上條當麻orz,再起不能……

“我的名字,幻魔夜莫,以後請多關照。”

夜莫隨口做個自我介紹看到上條當麻,他心裡突然有種不詳地預感,恐怕以後平靜的日常恐怕不會太多了。

“啊?哦,哦,以後也請多指教!”

只要是大自然的生物,遇到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情發生時;無論情況有多麼絕望總是會反抗一下的;這點就連一條喜歡躲在泥裡鑽來鑽去的蚯蚓都不例外,這點從它們被頑皮地熊孩子在熟悉地環境中拉扯出來弄成兩段之後,都要翻滾着身體胡亂纏擾像要把什麼東西勒死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來。

夜莫在公園裡靠着欄杆嚼着肉包子,無聊地觀賞着沙地旁熊孩子們在蚯蚓先生身上試驗五馬分屍這個酷刑,最後按照表現給這些熊孩子們一一打上豬肉販子、外科醫生、法醫等標籤。

至於爲什麼一大早就從牀上爬起來出現在這裡,夜莫覺得自己是在反抗命運;開什麼玩笑,在魔禁劇情開始的時候還和主角在一起?麻煩死了,即使被小萌老師把他和上條當麻硬塞到一起,我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雖然夜莫堅信着所謂死亡就是下一次穿越的開始,但是因爲和主角扯上關係被拉入各種麻煩中最後死掉,這種毫無意義地死亡方式他纔不要,並且誰知道下個穿越的地方有沒有漫畫、動畫、遊戲之類的東西?這種東西對於他而言就是氧氣就是食物少了的話他可活不下去!

今天的時間要怎麼打,發掉呢?夜莫吃完肉包子,遠處那羣興致勃勃給蚯蚓先生五馬分屍地熊孩子也開始莫名其妙傻呵呵地互相追逐;奉行節能生活的介旅初矢,怎麼也無法理解爲什麼這些熊孩子能跑得那麼歡。

於是,夜莫決定離開這個開始變得吵鬧地公園,漫無目的地沿着看起來比較安靜的地方亂走;他邊走邊思索該怎麼安排一天的行程;御阪美琴經常出沒的電玩城和書店看來是不能再去了,幸好在網絡上**的pfp移動電源昨天就已經送貨上門;如果關掉聲音的話,應該能玩到天黑吧?

夜莫模糊地記憶中,魔禁第一個發生在天黑的劇情應該是過幾天之後;現在紅髮魔法師和聖人都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所以距離天黑就要遠離上條當麻的時間還早着呢,現在只要白天不和上條當麻在一起就不會惹上任何的麻煩。

那麼今天隨便找個安靜涼快的地方坐下來玩pfp就好了,想到這裡,夜莫解脫般地鬆了一口氣。只是想過上宅在家裡節能的生活怎麼就那麼困難呢?我又不是老想毀滅或者統治世界的大魔王,也不是看到女人就想收進**的自走**炮。

不過,那個吃貨修女長得真的好萌啊!不怪上條當麻老在她和御阪美琴這兩條船之間徘徊不定;夜莫回想起今天早上見到的那個吃貨修女邊走邊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就走到一條水流清澈的河邊。

這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來到中午,太陽射出地光線逐漸變得強烈,毫無遮攔地穿過大氣層映照在河水起伏的水波上,再分成點點光斑向四面八方折射出去;岸邊綠化的樹木被風輕輕搖晃發出的颯颯聲應和着流水潺潺;可以直視的河底的河水中,偶爾可以發現幾條俏皮地野生小魚從水草鑽進鑽出,最後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

“想不到這個號稱領先外界科技30年的都市裡,竟然能看到那麼自然可愛的河水。”夜莫看到眼前這副讓人看起來就會變得懶洋洋地美景,有些捨不得馬上走開;上輩子的他從上初中後,就再也沒有在城市裡見到過如此安靜自然的河水了那。

“嗯?”就在夜莫獨自一人沉迷在這副讓人不願意離去的景色中時,三兩個穿着奇怪的不良沿着橫跨河流兩岸地鐵橋,大聲吵鬧着從遠處走近。

或許是夜莫一直看向那邊的關係,那些不良們很快就發現夜莫這個在遠遠地河堤圍欄上旁觀的傢伙;可能出於自己像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被人圍觀這點讓他們覺得很不爽,那些傢伙遠遠對着夜莫大呼小叫比劃着各種不雅姿勢,甚至從地上撿起石塊往這邊丟,只是地球的重力讓他們的投擲最後全都做了無用功。

夜莫動都沒動,那麼遠的距離都能有足夠的力道和準確性砸中自己那就真見鬼了!字典帝古往今來只有一個,你們這些連名字都沒有的龍套怎麼可能有這種絕技。

最後,那些不良看見夜莫完全不爲所動,好像因爲距離太遠的關係;除了偶爾遠遠對夜莫做一些恐嚇姿態也沒有因爲這點事就走過來要教訓夜莫一頓。

“切,竟然不過來嗎?”夜莫原想着這幫人會主動上門送經驗送金幣的,誰知道他們竟然忍住了;這讓介旅初矢有點好奇,不過看到從河提這裡到鐵橋那邊的距離真的不怎麼近的樣子,夜莫也就打消掉主動上門打怪的想法。

現在那幾個野外小怪不是主動屬性不願送上門來讓他刷,安靜可愛的景色又被這幾顆老鼠屎給破壞殆盡;夜莫嘆口氣就想回頭隨便找個陰涼地地方玩pfp度過這個無聊的日子,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一個在外觀上比他有宅樣的學生畏畏縮縮地朝那幫不良靠近。

有好戲!夜莫看到這裡,心裡第一時間就覺得等會場面會演變成:不良中出無能胖子的宮斗大劇。

於是帶着惡趣味地打算留下來先看看不敢反抗的無能胖子被不良毆打勒索地場面;至於同情心?挺身而出?開什麼玩笑?落後就要捱打這是真理!不敢反抗那就活該被人乒!有時候,從懦夫成爲男人只需要那麼一點點勇氣,既然連自己都已經放棄的話,那就別老指望別人來搭救你!

上輩子,夜莫無論是在學校裡面對校霸和還是在社會中面對各種二代,態度都一視同仁,想欺負我?佔着理的話誰怕誰?你以爲你的鳥比我大?有本事在大家面前脫掉褲子比比先!惹急了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匹夫一怒可以血濺五步!結果,他們大多數人還就真吃這套,畢竟不是每個校霸二代都是小說裡描述得那麼腦殘暴虐的。

至於那少數部分嘛,夜莫也在大學的時候遇見過一個;是gx軍分區司令的孫子,只要和他一見面就要開打;不論老師和學校警告處分過多少次讓他退讓一些不要反抗,但夜莫就是不信這個邪,堅信有理走遍天下,他敢先動手難道再還不許我還手?結果就是那孫子只要一來學校就鼻青臉腫,最後夜莫被學校隨便找了由頭給開除了。

大學三年多隻拿到一本結業證的夜莫進到社會裡也死性不改,只要不觸碰到他底限那他就是無害宅男,但一惹上他就變身成個暴力狂恐怖份子,做業務員跑業務的時候那個敢放狗追他的客戶臉上就留下了他光輝地戰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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