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鞘老頭子說的話是正確的,雖然沒有數據化模板,也看不到自己的【進階刀術】的技能熟練度增長是個怎麼樣的效率,但是犬夜叉的確感覺到自己對鐵碎牙的掌握與使用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不過問題就是距離熟練到如臂使指,甚至像是自身的血液與呼吸一樣自然的境界,似乎還有……非常非常漫長的一段距離。
而且,也沒有能夠掌握到所謂的一擊斬滅百妖的奧義刀技‘風之傷’。
雖然刀鞘老頭子已經明言了,所謂‘風之傷’的奧義原理就是,利用對方發出的妖氣之間的縫隙,砍出強烈的颶風,一下可以幹掉上百隻妖怪。這是最初級也是最基本的運用方法,如果連這麼笨的方式都領悟不了的話,就更加別說是進階版本的隨隨便便的就激發出鐵碎牙一擊滅百妖的真正力量了。
臥槽!你說我就知道了啊!
犬夜叉的心情是崩潰的,就像是老師在課堂上寫下了‘e=mc2’這麼一個質能轉變公式,叫學生們記住了之後,就要求學生們將理論結合實踐,自己動手去製作核能裝置什麼的……別說是撕書了,手撕老師的心情都有了,付諸行動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對此刀鞘老頭子也感覺到了不妙,只能夠祈禱當初鑄刀的妖怪刀匠刀刀齋儘快趕到了。
他也在抱怨,爲什麼那個老傢伙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
“該不會是死了吧?”眼見又兩天時間過去了,刀刀齋那個糟老頭子還是沒有出現,刀鞘老頭不禁生出了這麼一個讓自己驚呆了的想法。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念頭非常接近事實真相,甚至差點兒就成爲了事實。
……
……
時間倒回到三天之前——
“把這東西重新鑄造打磨一番,外形不需要改變,也不需要能夠擁有什麼奧義之類的,我唯一的要求就是最大化的鋒利,材質本身儘可能的堅固,最好就是能夠對於妖力有上佳的適應性……”
炎熱,酷熱,熾烈……等等一切能夠與火焰與熱聯繫在一起的詞語,都能夠用在這麼一個地方上。
四周都是龐大的地熱,某些地方還有着熔岩流淌、火焰蒸騰的景象,唯一能夠落腳站人的地方也是一片一片大小不一,被分割開來的焦土。大地乾涸,四周的熔岩流淌着時而噴發,血紅色的火星隨着火焰噴薄而四處飄散,地獄般的高熱灼燙在空氣之中流動着。
而在這麼一片焦土的中央,居住着的卻是一位在妖怪之中非常著名的鑄刀匠。
傻呆呆的模樣,旁邊放着一把煉刀的大錘子,刀刀齋坐在自己的三眼牛的旁邊,呆愣愣的看着青衣的妖怪伸手一甩,一柄長刃薙刀就精準的落在了自己前方三寸之外,釘在地上不斷地震顫着。
“這個,可能有點兒難辦啊……”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他裝模作樣的乾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額頭,那根本看不出視線指向的眼珠子隱蔽的四處亂瞄着,暗中估算着最佳的逃跑路線。
不遠處的是妖馬炎蹄,它對於這樣的環境甚是歡喜,搖頭擺尾的,只是因爲裴辰的命令而不能夠到處撒歡而已。如瀑般的墨黑色長髮披散的桔梗,則是側坐在馬背上,靜靜的看着妖怪與刀刀齋交涉。
直視上裴辰斜瞥過來的視線,她下意識的偏過頭去,拂了一下身後的長髮,神色之間多少有些不自然的感覺。不過白色檀紙之前被裴辰所取走,她也無意再將長髮束起來。
只是……
伸手提了一下還完全不適應的紅裙裙襬,清麗脫俗的巫女輕輕抿脣,一雙剪水雙眸當中的羞惱之色似乎又多出了一絲。
收回視線,裴辰將注意力暫時鎖定在眼前的糟老頭子身上,點頭道:“沒關係,我有足夠的時間,你需要什麼材料只消說上一聲即可……”
“不,不是這個原因,大人……”刀刀齋一臉苦色,他對於眼前的妖怪的身份自然是心知肚明,這一尊可是超越了有史以來所有神明佛陀的恐怖妖魔,是妖魔中的至高無上者,是真真正正的僅僅只是存在着就會殺死世界的‘怪異’。眼下自己所遇見的雖然有所不同,但是不外乎就是一尊分身什麼的存在,本質卻是不會變的。
畢竟那種超越人之境界,常理不可揣度的存在,是絕無可能真身存在於人間界的,而且就算是一個分身都好,也明顯擁有着大妖怪巔峰的力量與境界,也就唯有當年全盛時期掌握三劍的鬥牙王,或者是那個古墳時代活躍到現在的九尾妖狐可堪一拼了。
至少刀刀齋本人,是絕無可能對抗眼前的這個妖怪的。
“什麼方面難辦?”裴辰微微眯起眼睛問道,神色略顯不善,他自然是一眼就看出這老貨的推脫意思。
“這個,大人……小老兒最近有些要緊事,現在就要出發了,實在是沒有時間啊!”刀刀齋是名刀匠,雖然在妖怪之中特別有名氣,甚至還鑄造出了鐵碎牙和天生牙兩口堪稱絕豔的牙之劍。可是即使如此,也沒有能夠看見滿世界的妖怪們,人手一把刀刀齋出品的妖刀,可見這個老頭是有骨氣與傲氣的。
“要緊事?”裴辰挑了挑眉毛,他自然知道對方說的要緊事是什麼了,不過那些事情與他無關。對於魑魅魍魎之主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比自己的事更加要緊。
有骨氣的妖怪老頭子深呼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自我腦補了一些什麼東西,整個人的氣勢慢慢的攀升起來,一身凜然傲氣竟然多少流露出一絲鐵骨錚錚的味道,只聽他很是平靜的說道:“沒錯,小老兒還有要事,實在是難以爲大人效勞了……”
這話語聲音越到後面越是小聲。
因爲妖怪伸手將那釘在灼熱焦土之中的長刃薙刀握住握柄,微一發力就重新將之拔了出來。他托起整柄薙刀舉到眼前端詳着,細長的刀刃在沒有明顯光源的環境下,竟然也是寒光森森的,狀似無意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想要先去做你那些要緊事?!”
——“你想死?”
雖然沒有這麼明顯的說出來,可是聽在刀刀齋的耳中,這句話的潛意思大致就是這樣的。
“……”
看着妖怪那雙閃爍着危險光芒的赤色眸子,似乎等不到自己回答就要一刀劈下來的樣子,有骨氣的刀刀齋突然發覺,自己已經老了,好些年前就已經有些骨質疏鬆的症狀了……哎,莫說是人老了就是沒辦法,就算是妖怪也是,陽壽一盡就算未死也很難繼續留在人世間了。
沒錯,說了這麼多果然最後還是要服老啊!
“大人,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您的事情最要緊啊……”言辭懇切,態度誠懇,刀刀齋瞬間就從‘有骨氣’模式切換到了‘狗腿子’模式。
於是就這樣,無可奈何的,爲了保住自己一條老命的刀刀齋,只能夠晚節不保的被拖住了手腳,直到三天交貨之後,才被允許離開。
這個選擇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時間晚一點兒應該不會死人,犬夜叉只要不是傻子,在吃過虧之後就不會熱血上頭去找叢雲牙拼命,自己遲一點兒趕過去還能夠指點他正確的攻略方式。但要是自己當場被魑魅魍魎之主處死了的話,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
……
重新騎着炎蹄飛上半空之中,離開了那一片地火之域,裴辰看了一眼天邊盡頭的那個小黑點——那是騎着三眼牛的刀刀齋,在被自己放掉之後馬上就趕過去武州那邊支援犬夜叉了,而且看他那種像是逃跑多過趕路的姿勢,裴辰卻是挑了挑眉毛:自己有這麼恐怖?
絲毫沒有幾天之前自己還想要將人家老人家一刀劈掉的覺悟,還覺得自己道德水平極高,接人待物都非常有風度有親和力的妖怪,強忍着遙遙一刀將那個天際盡頭快要消失不見的黑點劈下來試刀的想法,只是略有些興奮的一手握住繮繩並且狀似無意的輕輕攬住巫女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握住長刃薙刀的握柄,輕巧的揮舞了幾下。
這柄長刃薙刀本來就只是那個連一句臺詞都沒有撈到的煉獄鬼遺留下來的,本質上還算是一柄不錯的長武器,大約是藍色品質,或者說接近四星級的層次,不過因爲現在裴辰已經失去了空間能力的加持,所以也沒有能夠得到詳細的鑑定信息。
而且因爲鑄造材質主要使用的本來就不是凡鐵的緣故,其重量足足有四百六十多公斤,也就只有鬼族才喜歡使用這種除了堅固之外一無是處,還非常沉重的武器了。
不過這是之前的版本,現在的升值版算是氪金道具,畢竟裴辰可是實打實將各種稀罕材料都給擺到了刀刀齋的面前任他使用。雖然因爲底子本身的問題,這口長刃薙刀是沒有多少的可能重煉到鐵碎牙、天生牙那樣的層次。可是有這麼多珍貴的稀罕材料不限量的供應堆上去,如果這樣子品質差距還是天差地別的話,真是白瞎了刀刀齋的名號——
而且這樣的程度交貨的時候也肯定不會過關,爲了自己的項上人頭着想,所以刀刀齋是肯定不會做出拙劣成品出來的。
這柄薙刀現在的特性之一便是非常沉重,極端的沉重,雖然沒有一萬三千五百斤,但是一萬三千四百斤總是有的……可以說裴辰只要鬆開手任由這柄刀自由落體,就足以殺死這世界上絕大部分的生物。若不是此刻握持在他手中的話,妖馬炎蹄都已經被壓扁了。
特性之二就是非常鋒利,極端的鋒利,裂石無痕,傷不見血,不管是何等堅硬穩固的東西,都能在一揮之間碎裂。現在裴辰僅僅只是握着長刃薙刀臨風揮砍,便聽到了風聲銳利,猶如劍刃直刺人心。
“你似乎……很開心?”
伸出手指攏了攏因爲高空中的狂風而散亂的髮絲,桔梗輕輕一指點出在四周佈下了一個靈力結界,然後微微回頭凝視着妖怪的側臉,遲疑着道:“你這些時日,似乎恢復了部分情感,情緒化了不少……”
——不知不覺,是這世上最可怕的力量,究其本質就是時間形成的習慣。
明明現在兩人的姿勢比之前一開始的時候還要親密一點兒,畢竟在幾天前桔梗是會總是小心翼翼的前傾身體,儘可能的下意識與妖怪拉開一定的距離的。可是幾天的時間相處下來,巫女也就慢慢的習慣了這樣的舉動,反而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種不自然的神色與隔閡了。
“沒錯沒錯,不過沒有關係,情緒化什麼的真是好事……”收回劈出去的長刃,裴辰輕笑着道。
“如此甚好。”巫女輕輕頷首,然後問道:“不過這幾天都是這麼悠閒的,你難道是不打算參與那些事情嗎?”
“當然參與了——”裴辰理所當然的說道,“只是這些事情都提前了這麼多,不管是犬夜叉還是殺生丸其實都還沒有足夠的武力值可以解決問題,再加上同時發生,因果線索互相糾纏,天曉得會最終變成怎麼一個樣子……如果再計算上奈落、契約者這些變數的話,我可不認爲這些事情會像是原來那樣,一個劇場版最多兩小時就能夠解決……”
“那你覺得會持續多久?”巫女淡淡的問道。
“少不得要拖上老長的一段時間,一兩個月是正常的,指不定奈落都死了,神久夜、叢雲牙之流都還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活得好好的……”裴辰隨口說道,“不過我們現在就開始去摻一腳吧,得給他們再燒一把火才行,好歹得刷個存在感嘛……”
“等等,你也不能夠確定?”巫女淺淺蹙眉。
“我的情況正有所緩解,現在好像是一個好的發展,等我確定下來具體之後再說……所以暫時我並沒有與本體保持直接聯繫以免被同質化,只要互相之間氣機牽連不致中斷、避免沒了主次之分即可。所以也許本體一眼明瞭的事情,但是我最多就只是能夠看到因果之線的交織而已,因此有點兒不能夠確定。”
妖怪解釋說道,眉宇之間卻的確有着亢奮之色,“不過你大可放心,重要的事情我肯定會提前知曉信息的,而且……就算是被坑了一把也沒有關係……”
他現在的確是非常的興奮,因爲在這段時間裡,自身最後的這部分感性的確是沒有被繼續緩慢的消磨,反而還有着重新活化穩定的跡象——
就像是現在,他入手了新的武器,不算是非常強力,可是他覺得很快樂。又像是有機會去摻和那些他早就已經不甚在意了的所謂命運,他也覺得很新奇很有趣……一切的體驗竟然有種似是很久很久以前,剛剛成爲時空使徒,前往各個世界體驗不同的風土人情,見識不同的景色那樣的心情。
靜靜的凝視着妖怪眼眸之中的神色,再非之前的那種情感淡漠的漠然,巫女喃喃的開口道:
“欲(喵)望嗎?”
正所謂‘生死根本,欲爲第一’。欲(喵)望的組成部分,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這是由人的本性產生的想達到某種目的的要求,並無善惡之分,關鍵在於如何控制。世界上所有動物最原始的、最基本的一種本能。而從人的角度來講,這是心理到身體的一種渴望、滿足,它是一切動物存在必不可少的需求。
對於動物而言,一切動物最基本的欲(喵)望就是生存與存在。而對於人而言,簡單的來說就是愛與不滿足……
而這個,也正是‘神’與‘人’的本質區別。
“什麼都好啦,反正……我的確是在抗拒着被虛無所同化,而你就是我的情感錨點。”裴辰輕輕一笑,人不應該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所以他這次自然也沒有傻到說出‘你們’這個詞語來。還有,希望看到美麗的事物,也是人的天性。
“對了,這個給你,我這幾天時間親手製成的,沒有任何的取巧或者假手於人。”
挑了挑眉頭,桔梗回過神來看着妖怪取出的一張長弓。
“這就是……你要將這柄薙刀給刀刀齋負責的原因?!”
“……”妖怪笑而不語。
……
……
“不知死活的東西!”
極東之國,運河北岸的雄偉山城,明智光秀站在城頭闕上,纖細的玉掌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她咬牙切齒的盯着遠處的那個山頭,龐大的能量波動正在那裡傳導過來……實際上就算是沒有感應都好,眼睛不瞎的人都能夠看到那邊山頭籠罩的壓城黑雲,兇戾到極點氣息以及恐怖到地覆天翻的動靜,已經影響到了山城這裡了。
好幾道恐怖的巨大溝壑蔓延數公里數十公里,就像是有着無可匹敵的天災力量生生在完整的平原地帶上,犁出了巨大的深谷,在大地上留下了觸目驚心的傷勢一般。
這是之前接連幾發獄龍破轟出來的恐怖後果,其中有一道毀滅的末日風暴甚至是筆直的向着山城而來的,咆哮着的地獄之龍化作毀滅暴風,沿路上摧毀了無數的樹木、大地與流水,眼看着就要一路掀飛所過之處的地皮以及其上的所有建築,使得運河改道,大地開裂,直壓得整座城池都被徹底碾碎,整個極東之國都會在這一劍之威下完完全全的分崩離析。
但是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城中天守閣最頂層的那一位,只是漠然的冷哼一聲,然後竟然就這麼一切都恢復了正常。簡簡單單,宛若是掀起波瀾的水面之上泛起的漣漪終歸是收束,最終恢復了平靜那樣,不利的‘異常’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修復了。
而也正是見識到了這兇殘的一劍之威,本來有心想要上前去阻止那邊正在交戰波及城池屬地的兩個大妖怪,卻都是沉默了下來。平心而論,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接下這麼兇殘至極的一擊,捱上一發就得被重創,連續被砍中兩劍的話,運氣再好最多也就只能夠勉強僥倖不死了。
而且,就算是明智光秀也好,少女雖然惱火,但是卻沒有讓人出去阻止,因爲她得到的指示就是順其自然……雖然並不理解,但是少女很好地貫徹了某人的意志。
只是,看着遠方那不斷擴張的戰場,看着那在恐怖至極的力量下分崩離析的地域,少女緊緊握住了拳頭。她討厭這樣子自己什麼也做不了的情況,也許是應該提升一下自身的實力了,裴辰大人好像說過今川國主都有着什麼六級的水平,而與之相比自己才勉強達到了四級。
於是,抿住了下脣的少女突然冷哼一聲,直接頭也不回的就下了城樓,往天守閣的方向走去。
而遠處的戰場上,戰鬥依然在繼續——
“可惡!可惡!爲什麼你還不死!!”
臉色陰沉,眼神之中也染上了赤紅的癲狂神色,刀疤臉男子一手握着紫黑色的魔劍,一手彈出金剛狼那樣的超合金利爪,只攻不守,狂風驟雨一般的向着對面的那個渾身燃燒着地獄火焰的惡靈騎士攻擊而去。他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徹底殺死對方。
那種惡靈騎士強化的程度,明顯已經遠遠超出了電影原版本了,似乎具備不死不滅的特性,變身後的惡靈形態簡直宛若是不死的——三發獄龍破,正面將對方轟成了粉末,對方竟然都又頑強的重新復甦了過來。
刀疤臉男子隱約有種預感,除非是對方實在沒有來得及變身之前的人類形態,自己直接秒殺了對方纔有可能完成擊殺。又或者是再來一發獄龍破,對方畢竟不可能直接達到漫威原版本的那種程度,總歸是有個極限的,只要再來一發獄龍破,對方就必死無疑了……
值得欣慰的是,他的直覺非常敏銳,猜對了。
不過很遺憾的是,對方已經是變身後的惡靈形態了,而且他自己也再也沒有能力再來一發獄龍破了,除非是以自己的生命作爲代價。
叢雲牙劍柄上的魔珠閃爍不定,不過卻沉寂了下來,它之前有一發奧義被人悄無聲息的消弭去了,不是抵擋,不是反射,就是簡簡單單將其變成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現象。這讓它察覺到了難以想象的危險,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那尊大能沒有繼續出手干涉,可是它也開始安安靜靜的做起了一柄劍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