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去了麼?”丁潔沒再多想,朝着少將中年人問道。
“說下你的身份。”少將中年人淡然道。
“散修安然,冀省。”丁潔說道。
“嗯。”少將中年人做了份記錄,後退一步,一抱胸道:“身份沒問題。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是覺醒者盛會,要想進去,得證明你是覺醒者才行。很簡單,你看見那個大鼎沒?你若能震動那個大鼎,就可以入內。”
他所說的那個鼎,橫在會所門口,高有一米,黃銅打造,古樸造型,無比沉重,少說得有上萬斤,正常人不要說搬動,恐怕讓它晃盪一下都做不到。
古往今來,鼎都是身份的象徵,更是‘力量’的象徵,它代表着‘權利’,又代表着力量。
試想一下,從古至今能撼動青銅鼎的人有幾個?
那幾個人無不是在歷史上流光溢彩,是一個時代的象徵。
像這樣上萬斤的黃銅鼎,恐怕一般的覺醒者都做不到,非要修爲高深的覺醒者不可。
少將中年人這樣做,一來是在試探丁潔,二來是在立規矩。
姜文正是開口了,他得賣姜文正面子,可這不代表‘覺醒者盛會’的規矩要被破壞。
先登記,再入內,這是規矩。
規矩不能破,所以他纔會這樣爲難丁潔。
他可不認爲丁潔能撼動黃銅鼎。
“能撼動它,便可入內?”丁潔確定道。
“嗯。”少將中年人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那好。”丁潔揮揮手,沒再說什麼。
他擁有屬性面板,身體早就被強化無數次了,力量屬性更是高達八十一點,這些數值要是換算成準確的力量,估摸最少得有七千斤以上。
要知道,這可是純粹的力量,不運轉半分真氣,便可擁有的超高存粹力量。
當然,如果有真氣的增幅,力量肯定更恐怖,破萬斤肯定沒問題。
七千斤純粹力量,這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即便是力量系覺醒者,都不可能在覺醒前期擁有這麼強大的純粹力量。
丁潔做到了,因爲他是擁有屬性面板的男人。
重點是,上次獲得的五點功德他還沒用,如果用掉,繼續強化‘三九神功’,他此時的力量肯定會更恐怖。
這五點功德他不打算現在用,先攢着,等到功德多了,再統一強化。
換而言之,他要攢經驗,到時統一升級。
就好比玩遊網時,明明經驗值夠升級的數值了,但就不點升級按鈕,非要等到積攢海量經驗,進行統計升級。
一次過癮。
丁潔現在就好比這樣的狀況。
倒不是他非要積攢經驗,而是現在沒時間,又要參加覺醒者盛會,又要刷副本。
想着,丁潔便走到了銅鼎的跟前。
沒有半分準備,更沒運轉真氣,猛地一巴掌拍在銅鼎壁上。
轟!
一聲洪鐘大呂一般的巨響,銅鼎一震,竟橫飛出去,移動了一個三米長的身爲。
一巴掌憾鼎,拍飛三米。
這絕對是傲人的成績。
重點是,不在運用真氣的情況下,用存粹力量拍飛。
單單這一點,就能說明這一巴掌有多恐怖。
“好的的力氣!”
衆人齊齊變色,就連沈老三都是盯着丁潔上下打量,心下驚疑不定,暗暗揣測丁潔的修爲,和覺醒類型。
剛剛那一掌,最少有靈藏五重的修爲。
當然,這得是力量系覺醒者才行,其他系別覺醒者恐怕即便到了靈藏六重,也不見得用這麼恐怖的力量。
要知道,這可是純粹力量的爆發力吶!
沒運用半點真氣。
“莫非此子是力量系覺醒者?”少將中年人暗自揣測。
不只他這麼想,四周的衆人都在這麼想。
原因很簡單,剛纔丁潔沒用半點真氣。
換而言之,丁潔很有可能沒有真氣。
只有力量系覺醒者在前期纔會沒有真氣,或者說是法力,只有等到後期,將身體改造完畢,纔會生成真氣。
同時,力量系覺醒者是所有人公認的覺醒潛力最低的覺醒類型。
因此,如果丁潔是力量系覺醒者的話,衆人也就釋然了。
畢竟力量系的潛力低,無論前期還是後期,和其他類別的覺醒者都沒法比。
“閣下請進。”少將中年人略帶恭敬的道。
他雖然揣測丁潔是力量系覺醒者,但還是讓丁潔進去了。
潛力低也是覺醒者,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他不好再攔截。
再說,剛纔那一巴掌足以證明,丁潔就算是力量系覺醒者,也是一名修爲很高的力量系覺醒者。
所以,從某方面來講,丁潔有資格進入會所,參加覺醒者盛會。
“多謝。”丁潔淡然道。
言罷,便和沈老三一道,進入了川內閣會所。
川內閣會所佔地面積很大,不只是一棟閣樓那麼簡單,在閣樓背後,還有成羣的建築物,甚至還有一座小湖,這些都是川內閣的經營範圍,是一個全類型會所。
從這點不難看出,川內閣當真是了山市,乃至川省的有名會所。
然而今天,川內閣被包場了,成爲覺醒者盛會的舉辦地。
一邊走,沈老三一邊介紹道:“安先生,這次覺醒者盛會很隆重,爲期半個月,前七天,官方會安排專門的大廳,供大家交流修煉心得,或是福地信息,靈藥交換,功法交換。到了後七天,這纔是重頭戲,官方會根據每個覺醒者勢力的強弱,進行統一比武,據說這次比武勝出的前三名,會有極爲豐厚的報酬。”
“其中一個就是進入福地的特權。”
說到這,他的眼睛裡不由得冒出陣陣精光。
進入福地修煉,這是每一個覺醒者的夙願,誰都想去那‘聖地’深造。
然而,天下的福地是有數的,全都掌控在官方手裡。
所以,絕大部分覺醒者對於福地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有幸能進入福地修煉一段時間,那絕對是天賜良機,誰都想去。
因此,這次比武註定會極爲‘慘烈’。
“果然,官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阻止覺醒者內部暴亂。”丁潔心中暗自道。
很早以前他就猜到了這一點,今天被證實了。
可這樣做,真的有用?
那些失敗的覺醒者勢力,真的會甘心不爭奪福地?
答案是否定的。
爲了利益,有些人,或是勢力,什麼都做得出來。
但有一點能夠肯定,有了這次比武爭奪,就算有的勢力不甘心,也絕不敢在明面爭奪。
所以這個覺醒者盛會還是有用的。
“有沒有冥器獎勵?”丁潔又道。
“沒。”沈老三苦笑道:“安先生,冥器是比靈藥和功法珍貴不知道多少倍的聖物,就目前階段來說,天底下的冥器是有數的,誰要是能獲得一件冥器,那絕對是超然的存在。”
“你聽說過八路沒?那可真是一位狠人,一個人擁有三件冥器,不知道多少人眼饞,但誰都沒辦法。”沈老三又道。
“聽過。”丁潔很想說,他其實就是八路,但還是沒說,如果說出來,這個沈老三肯定會嚇個夠嗆。
“安然聲,你是力量系覺醒者?”突然,沈老三不動聲色的問道。
“嗯。”丁潔點了點頭。
“我們繼續走,前面就到了住宿的地方。”沈老三聞言,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
```
川內閣。
門口。
陰氣陣陣,不少人駐足在川內閣門口,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在川內閣的角落裡,站着一個青年,他扛着一塊棺材板,正在和黑制服軍人爭執着什麼,很激烈,好似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我這塊棺材板是冥器,你懂不?你知道什麼是冥器不?怎麼就不讓進了,我這塊棺材板可是我們師門的寶貝,你們讓開,別攔着我,讓我進去。”扛着棺材板的青年氣憤道。
可不管他說什麼,黑制服軍人就是不讓路,死死的攔着他,不讓進去。
“先生。你可以進去,但這塊棺材不能進去。”黑制服軍人義正嚴辭道。
“不讓進是不是?”抗棺材板的青年來了火氣。
咣噹!
輕輕一扔,把棺材板扔在地上。
登時,青石板鋪設成的地面被砸出一個深坑,石板破碎,生成一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紋,像四周蔓延。
“麼得。以我這個暴脾氣真想用棺材板砸死你們,算了……今天心情好,要認識新朋友,就不和你們一般見識了。”說着,他便開始在身上翻照,沒多大的功夫,找出來一個綠皮證件,好似‘團員證’死的,朝着其中的一個黑制服軍人扔了過去,淡然道:“看好了。如果識貨,就讓路。”
那名黑制服軍人接過綠皮證件,翻看了下,只見上面寫着‘棺門’倆字,同時在證件的最下方,還寫有‘棺材鋪’這三字。
看到這個證件的黑制服軍人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行了一個軍禮,陪笑道:“原來是自己人。早點說我不就放你進去了,證件還給你,你可以抗棺材板進去,不過有條件,不到必要時刻,還請你不要隨意把棺材板抗出來。”
“這恐怕不行,我們師門規矩,必須時刻扛着棺材板,棺材板在人在,棺材板不在,人死。”抗棺材板的青年鐵骨錚錚道。
“那好吧,我和上面說一聲。”黑制服軍人把證件遞還給對方,苦笑道。
想來,這個棺材板青年的來頭不小,地方特殊調查局不敢輕易得罪。
重點是,那句自己人。
“這還差不多。”棺材板青年倒是沒再糾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問你件事,你們這是不是要對每個進會館的人做記錄?”
“是的。”黑制服軍人沒隱瞞。
“我問你,這幾天有沒有一個叫丁潔的人來?”棺材板青年問道。
“我給你查查。”黑制服軍人很乾脆,找來一個平板,便開始查詢。
像這樣的內部信息是不能傳出去的,但這個棺材板青年是自己人,所以黑制服軍人才沒猶豫。
從某種角度來說,棺材板青年是他的上級。
嗯,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確實是這樣。
“沒有,沒有叫丁潔的人進會館。”黑制服軍人查完,對着棺材板青年搖了搖頭。
“沒有?不應該啊,按照師父說的,丁潔早就來了,怎麼還沒聯繫我?給他打電話沒人接聽,不會是出意外了吧?”棺材板青年疑惑道。
他還以爲丁潔是先一步來參加覺醒者盛會了,可到這一查,卻發現還沒來。
“你幫我留意下,只要有名叫丁潔的人來,就立刻通知我。那個丁潔是我朋友,雖然我不認識他,但他和我師父關係很好。”棺材板青年又道。
“是。”這次黑制服軍人不敢馬虎大意了。
他通過剛纔的那個綠皮證件知道了棺材板青年的身份,更知道棺材板青年口中的那個師父是誰。
四個字。
枷鎖強者。
還有一點,是自己人。
所以他不敢得罪。
“他是你師叔麼?”黑制服軍人鬼使神差的問了這麼一句。
“我湊。你小子會不會說話,他怎麼可能是我師叔,我朋友,超級鐵,明白不?”棺材板青年怒了。
“算了。我回頭和師父說一聲,讓師父轉告姜局長,丁潔現在還沒來參加覺醒者盛會。”他又自言自語的道。
說完,扛着棺材板便往川內閣裡面走。
“姜局長?”黑制服軍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問:“您說的那個姜局長是姜大小姐麼?”
“你話可真多。是又怎麼了?”棺材板青年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腳步,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沒事。我……我就是隨便問問。”黑制服軍人嚇了一跳,得知那個叫丁潔的人連姜晴晴都認識,心裡想着等下絕對要留心人名,完成這個‘任務’。
“我問你,這個大鼎是怎麼回事?那上面怎麼有一個巴掌印?”棺材板青年指了指不遠處黃銅鼎上的那個半寸深的巴掌印,問道。
“巴掌印?這……這怎麼可能?剛纔那個人在銅鼎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
在場的衆人聞言,各個朝着黃銅鼎看去。
只見黃銅鼎壁上,有一個半寸深的巴掌印。
他們剛纔誰都沒發現這點,如果不是棺材板青年提醒,估計還沒發現。
那個人不僅拍飛了黃銅鼎,還留下了一個巴掌印……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