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媛無法協助禹藝對付蛇王,唯有將全副的精力放在猛虎身上。力量的不足使得她渴望力量,久經鍛鍊以及潛能值的搖擺使得她突破了極限,不知不覺間,她射出的“烈閃炮”的威力不衰反升,她也不再感到能量的消耗而產生極大的負擔了,反而輕鬆了不少。
不知不覺間,司媛的身體膨脹了少許,肌肉紮實……司媛已經成功二級潛能突破,只不過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罷了,而是繼續召喚出石龍,繼續殲滅着一頭接一頭的猛虎……
禹藝作爲旁觀者,自然發現司媛身上的變化。望着這個平凡的女人懸浮於地面5米,一副暴風女神的模樣不停地召出石龍圍攏猛獸,又要避開猛虎的撲擊,並且抓住合適的時機往猛獸的頭顱轟出“烈閃炮”,不知不覺間,地面已經橫躺了一頭頭的老虎屍體。儘管司媛已經臉色蒼白,渾身冒汗,盡露疲態,連飛都非常艱難,但依然以剩餘不多的魔力支撐着。
十數頭猛虎在不知不覺間只剩下兩、三頭罷了。
聰明的禹藝自然明白司媛不退縮的意義,他想協助,只不過有心無力。已經被蛇王纏斷了骨胳的巨神兵,雖然仍然不停地用身體仍然可以動彈的部位撞擊着蛇王,但隨着蛇王的大嘴一張,將巨神兵的整個腦袋都吞下了。
“砰”的一聲,巨神兵化作一股白煙化爲無形了。
“現在這個狀態……已快透支了,正是好時機,不過既然魔力透支,就算我可以勉強給予巨神兵指令,但也沒有足夠的力量打敗蛇王,我……太失敗了。”禹藝想到這裡,用力地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額,手一揚,巨神兵再一次被召喚出來。
隨着巨神兵被召喚而出,斯芬克司終於無法獲得足夠的魔力支撐而化成白煙消失了,禹藝“噼啪”一聲摔到地面上,摔得他一臉的泥灰。
幾近透支的前提下所召出的巨神兵,禹藝可以通過簡單的指令指使巨神兵戰鬥。雖然不能像操縱駿鷹那樣以意志自由操縱、形如自己的身體,但是,至少巨神兵可以認清戰鬥的目標,不會再誤傷無辜。
但是,簡單的指令就是與蛇王戰鬥,至於戰鬥的過程,依然是巨神兵的無意識。既然全盛期的巨神兵都被蛇王咬壞,何況是現在已經力量衰退的巨神兵呢?
因此,巨神兵的敗北,肯定比上一次更快。
禹藝非常冷靜,除了要挽回男人的自尊,他也要儘可能地拖延時間,以便巫道德等人可以收拾掉村中的狼王,然後過來一起對付蛇王。只不過他可以捱得過接下來的“短暫”戰鬥時光嗎?他自己都沒有信心。
因此,禹藝這一次已經搭上了自己的生命,哪怕死,他也要與蛇王糾纏到底。
受到禹藝強烈的戰鬥意志影響,巨神兵的力量不足,但靈巧則大幅提升。簡單的指令在禹藝如今強襲性的意念操縱下,巨神兵的動作已經參合了禹藝的意志,它隨手就執起地上一塊寬兩米餘的大石塊,重重地敲砸在蛇王的龐大腦袋上,將整個蛇頭砸飛,將蛇皮都砸裂了。
純蠻力的撞擊,就算是鋼板也可以砸穿。這種蠻力無法卸御,就連華峰也無法應付。所以這一砸,輕易地就將蛇王砸傷了。
但蛇王自然不會輕易地被不戰而逃,它盤卷着的蛇身突然擴張,蛇頭化作了一道影子在地面掠過,直咬巨神兵的小腹。
“跳起趴在蛇脖子上。”禹藝咬着牙跟,用力地翹打着地面,連牙齒都咬出了血,心底裡狂呼着這樣一句話。巨神兵果然突然間跳起,避開了蛇頭的穿擊,然後身子下砸,剛地抱在了蛇王的蛇脖子上。
“敲打蛇頭,不顧一切地敲打。”禹藝不停地嚷了起來,他不知道這種方法能不能再次給予巨神兵指令,但他必須嘗試。如果無法控制巨神兵,巨神兵哪怕力量再強,也無法與蛇王抗衡的。
“咚咚咚……”巨神兵左手抱着身,右手握成拳頭不停地錘打着蛇頭,如斗車般大小的拳頭每次砸到蛇頭上,總會砸得蛇頭左搖右擺,總會砸得蛇皮凹下,幾乎扁了一半。
所謂“打蛇打七寸”,意思就是攻擊蛇頭以及蛇頭下面的脖子。那個地方,是蛇唯一的弱點,可以將蛇口的最強攻擊力化爲無影。
蛇王再強大,但嘴巴無法觸及自己的蛇脖,不管它怎樣扭轉身體,卻也只有捱打的份兒,急得它不停地在地上打滾,並且用蛇尾再一次將巨神兵的小腹纏着並且收縮,奈何巨神兵無需呼吸,身體更是用堪比精鋼的金屬堆砌而成,僅僅靠蛇王的尾巴,實在難以將巨神兵拆了。
“贏……能贏……巨神兵已經在戰鬥中勉強接受我的指示了,只要繼續砸打,一定可以打敗蛇王的。”禹藝甚是興奮,如果可以在單挑中殺敗蛇王,足已夠他重塑信心,也可以挽回男人的自尊。
但就在這時,突然間,一直錘打着蛇王的巨神兵“啪”的一聲消失了。禹藝的魔力幾近耗盡,在極度興奮之下一時忘我,精神稍稍鬆懈,再也難以維持早已經隨着散架了般的巨神兵了。
巨神兵的再一次消失,使得蛇王獲得了釋放。它吐着蛇舌,轉過蛇頭,凝望着禹藝。禹藝的心在滴着淚,眼看勝眷在握,卻在關鍵時刻丟鏈子,那種失落感,簡直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禹藝已經喪失鬥志了,而且他就算想再戰鬥,也沒有足夠的魔力召出巨神兵了。
蛇王開始蠕動身體,徐徐靠向禹藝。
“禹藝,快逃!”司媛從天而降,落到了禹藝身邊。她終於將猛虎全部射殺,但也因此體力、魔力透支,大汗淋漓,衣衫都溼透了,原本二級潛能突破之下膨脹的肌肉已經收縮,身體再無多餘的力量進行攻擊。
剛剛二級潛能突破就持續長時間透支能量攻擊,使得司媛的身體負擔非常沉重,她連“乘風破浪”都無法施展,更別說攻擊魔法了。但她依然張開雙手,站在禹藝身前,此情此景,非常壯烈。但如此一來,禹藝的心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