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數道不足10釐米寬的光柱從天而降,以強互作用力製造的基地外殼也無法阻擋住多少時間,華峰與司媛所站之處,已經變成了如岩漿一般的紅通通融液。
能擊穿強互作用力的基地外牆的穿透力,如果射在人體上,恐怕再強的人也會在一瞬間化爲灰燼。
司媛事後才反應過來,而華峰的反應比她快得多。在她的尖叫聲中,華峰已經抱着她如火箭一樣沿着基地出口狂奔,在數十秒間就已經竄到了直通基地上方的出口了。其間,卻沒有任何攻擊,所以華峰在出口處突然間放緩了腳步甚至停了下來。
“隊長,怎麼不跑了?”在華峰懷中的司媛依然不知所措,但華峰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像在想事情,又像在等待着什麼。
“嗖嗖嗖……”又是數條光柱從天而降,這一次華峰與司媛早有準備,在光柱穿透基地外牆之前有足夠的時間反應並移開,所以華峰僅僅邁前了數步,就避開了所有的攻擊。
與之前的攻擊一模一樣,數條光柱直接將基地的地板溶化、擊穿了。
華峰這一次並沒有停步,竄至出口,轟穿了電梯口,然後雙腳一撐地面,帶着司媛如火箭一樣竄向地面。
華峰沒有立刻逃出的原因,是穿上地面之時如果受到那些光柱的攻擊,他們要躲避就相當困難。在逃跑的時候沒有受到光柱的攻擊,所以他就主觀地判斷這些光柱在攻擊之前必須有一定的時間延時,所以他等到下一波攻擊降臨之後馬上竄回地面,這樣至少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避免受到光柱的攻擊。
雖然只是主觀的判斷,但對於生存有益無損的事,華峰一向想得很長遠。當然,如果按一般的邏輯,這想推測也無可厚非。只不過他想到的,別人也想得到,因爲他的對手,可不是劇情設定的生物。
在飛竄的過程中,更強烈的危機幾乎讓華峰與司媛窒息,逼使着華峰一拳轟向出口的山地,以騰出空間讓他帶着司媛鑽了過去。
“轟……”一道光炮從天而降,幾乎塞滿了整個電梯出口通道。以單點的能量而言,這條光炮的穿擊力自然遠遠不及光柱,但龐大的攻擊範圍以及聚能爆發所產生的威力,就算不如核彈但也相差無幾了。
“轟隆隆……”隨着光炮的爆炸,華峰與司媛就如狂風中的落葉一樣被刮飛,與碎石一起被刮至遠方。在如脫線風箏一樣無法控制之初,在司媛的驚叫聲中,華峰發動了“聚變”,藉助強大的推力讓他們擺騰了衝擊波的撕刮,秒內已經飛出了千米外。
“司媛,全力防禦並且戴上防禦光膜馬上離開,貼地飛行,有多遠飛多遠。”華峰顧不得已經口吐鮮血、全身皮膚如撕裂般鮮血淋漓的司媛是不是有能力獨自逃生了,因爲他必須讓司媛離開,因爲他明白到,敵人的一切攻擊,都是針對他。
帶着司媛逃命,對司媛來說更危險。
司媛一直髮動着“風壁障”,在華峰懷中時又受到華峰的全力保護,所以受到光炮爆炸的衝擊波中並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只是內臟受到震盪而損傷罷了。倒是華峰所發動的“聚變”,以幾近極致的力量無孔不入地侵入她的“風壁障”,才導致她的身體受到如此的重創。
司媛自然明白到自己的處境,所以不管怎樣,她都必須離開。
“明……明白了,隊長,小……小心。”說到這裡,司媛忍不住小嘴一張,一道帶着肉碎的鮮血噴出。但她馬上掩着嘴巴,展開防禦光膜貼着地面狂飛,遠離懸升於地面百米上的一個小光球。
光球……一個光閃閃的球體,直徑也就30餘米。事實上它並不會發光,只是光滑無痕的球面反射着光線導致它就如自身也會發光一般。之前的攻擊自然源於光球,但光球表面並沒有任何槍炮的暴露,只是一切強烈的危機,都源於光球本身。
“剛纔的爆炸所產生的衝擊使得我的身體好疼呀。”華峰獰笑道,突然反手一刀,“烈刃斬擊”化成一把大刀直斬光球的表面。如今已經可以濃縮能量的華峰所斬出的能量離體攻擊已如物理攻擊一般,但如此利害的無形大刀轟到了光球表面,卻突然間消失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就像那一擊並沒有擊中它一樣。
“能量……被吸收了?”如果說光球以各種手段躲開甚至因爲堅固而無視“烈刃斬擊”,他也不在乎,反正這一刀僅僅是吸引它的注意力,以免它追狙司媛罷了。但是,他“看”到,織成“烈刃斬擊”的能量確實轟中了光球,但能量與光球的外層近兩米的時候,能量居然瓦解了,然後全部涌入光球裡面,所以才化爲無形。
吸收能量對於一般人而言確實非常玄幻,但到達華峰的這個層面,吸收能量已經是一紙之隔的技能。當五級潛能突破的時候,就可以通過濃縮、撕裂、改變“絕對領域”中的空間能量,使之化成與自身的相似能量,然後吸收使用。這一點,華峰已有些體會,但他更明白,不管多強的五級潛能突破輪迴者,也不可能撕裂外部的能量攻擊,因爲他們所撕裂的能量不可能有如此的高效率。以撕裂、改變能量特質的效率而言,他深信眼前的光球,比最強的五級潛能突破輪迴者,至少快上億億倍……
“絕對不可能是生物的力量,除非那裡有凌架於輪迴世界的法則,又或者,那是一個高級的符紋科技……不,絕對是後者,如果那是法則的力量,根本無須偷襲我。”華峰心念如電,嘴角輕扯,露出一種興奮的笑意。
“本來我不想惹事,現在你倒惹上我了。很好,反正逃的話反而有可能讓同伴遭受漁池之殃,那我就‘逼不得已’留下來與你戰鬥了。”華峰冷笑道,冥冥中就像註定他不能安穩下來一樣。但反過來說,這正好成爲他拋棄一切而戰鬥的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