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區區聖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神技?我存活了千萬年,擁有了最強的戰力,怎可能死在你的手上。”大蛇扭動着身體,現在雖然失去了法則,但方日良發動瞭如此神技,身體也已經成了血肉之軀,被大蛇如此扭動,他的骨頭早就噼噼啪啪的裂開、斷裂。
“雲馨兒!”方日良怒喝一聲,隨之,雲馨兒連射8箭,8箭連射,響成一片,在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下,“爆烈箭”化成了一道光芒,掠過的空間,盡皆化成一道白柱,久久不消。那是空間折射、隨時破碎的先兆,在其中的一切物質,盡皆化成虛無。
在大蛇的一聲悲鳴聲中,它與方日良一瞬是直接在時空抹滅,不留半點兒痕跡。
“隊長……”沙斯情不自禁痛苦地尖叫,奈何他的隊長,已經完全消失於輪迴世界了。
其餘輪迴者都是身經百戰的強者,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也許他們對法則不熟悉,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方日良犧牲了自己,與大蛇同歸於盡了。
從異空回到輪迴世界,所有人都沒有因爲大蛇的死亡而有少許的歡容。他們爲方日良的犧牲而痛惜,又爲方日良的偉大而敬佩。華峰依然沉睡,他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並不理會。現在對於他來說,只有睡覺,纔是最幸福的事兒。
“方日良,好樣的,不愧是至強輪迴小隊的隊長。”劉雅靜讚歎道,雖然同爲聖人,但無論是戰力還是對法則領悟的層次,她都與方日良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法則無效,比較難以理解,通俗地說,就是一切迴歸普通。這是自然法則的設定,如在現實世界,在未經法則保護的一切生物,都必須在自然法則的設定下存在,一切超自然的物質,都將回歸原始,如輪迴者,如果未經輪迴世界設定的法則,他們就算回到現實世界,也帶不回輪迴世界獲得的力量。
方日良的法則無效,正是以此爲突破點鑽研出來的神技,他所接觸的物質,將抹滅對方施加的保護法則,使得自然法則直接作用在本體上,讓本體規化於自然法則,化爲原始狀態。當然,作爲施術者的方日良,在抹滅對方法則的同時,自己的法則力量同樣遭受到自然法則的影響而無效。所以這一招,如果對待同等層次的強者,基本上就是同歸於盡的戰技。但是,能參透這種戰術的人,天下間也只有方日良了,甚至於遠古聖人,也做不到這種層次。
因爲遠古聖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同歸於盡的覺悟,那就不更可能鑽研這種技能了。
“孫姐姐,爲我恢復力量。”雲馨兒射完8箭連發的“爆烈箭”後,能量甚至肉身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壞,所以她逼不及待地恢復力量。孫慕蓮哪怕精疲力竭也顧不上了,馬上發動“雙天歸盾”爲孫慕蓮治療。
“時空在扭曲。”李醉墨突然間說道,他的戰力在在場的人來說簡直是微不足道,而且他也不愛說話,所以一直沒有存在感。如果他說道,旁人自然也不怎麼理會他。
但作爲叢林小隊的同伴,雲馨兒與孫慕蓮卻知道李醉墨絕對不會信口開河的,特別是其“霸王色霸氣”,感知力另僻途徑,有其獨特之上。說白了,就是“預感”力比一切都強。雲馨兒的“洞察天地”是“洞察”已經發生的事,但“霸王色霸氣”,作爲生命之氣,卻能“預感”快要發生的事。
因此,說“時空扭曲”,並非信口開河。
“劉姐,感悟一下時空發生什麼事兒。”雲馨兒馬上說道。
“時空……確實在扭曲,但是,並非因爲剛纔之戰引起的,而是……”劉雅靜突然間臉色一凜,陰着臉卻又帶着少許的驚慌說道:“這是……永恆國度的降臨。”
“永恆國度降臨了?”在場的人無不動容,畢竟永恆國度降臨了,在場的人,除了劉雅靜、華峰與雲馨兒之外,所有人都必死無疑,甚至現實世界也難以避免,所以紛紛蠢動起來。
“不是降臨,而是時間也不對。”惜字如金的李醉墨再次開口了:“是某種力量讓時空出現缺口,如果真的是永恆國度,那就是永恆國度發生了某些事,導致它與輪迴世界連通了。”
“缺口……”劉雅靜喃喃地說,突然間驚叫道:“對,沒錯,是缺口,這種感覺,是永恆國度之門再次打開,而且門口的直徑比之前那個大門要大……大得多。”
“原來這樣。”雲馨兒因爲在接受治療,無法感知,但作爲擁有遠古聖人記憶的她,智慧加經驗之下,反應比誰都快,她略帶慌措地說道:“如無意外,是永恆國度中有龐然大物降臨,在永恆國度中的蚩尤、輪迴眼之主或者其它被操縱的魔物,終於忍奈不住了。”
“是……蚩尤?”輪迴者們大多聽說過永恆國度的事,蚩尤更是永恆國度的主宰,作爲傳說中的戰爭之王,蚩尤的力量可想而知,如果它真的降臨,到時……
“蚩尤……它未必現在就出來,畢竟它需要指引永恆國度,如果我是它,我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冒險離開永恆國度。不過輪迴眼之主……倒有可能,而且這次的門口開那麼大,再結合之前我們聖人被困在永恆國度中的感知,極有可能這次出來的是泰坦巨神。”雲馨兒相當冷靜,但冷靜的表情下面所溢出的,卻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恐懼。這也情有可願,畢竟遠古神魔大戰,雲馨兒的前世就是死於泰坦之手,而且還被封印於體內的。
至於輪迴眼之主,這個曾經捕捉過多名聖人的可怕魔神,實力也非一般聖人可以匹敵。如果真的是其中之一的魔神,輪迴者就慘然了。
“逃吧。”古爾達絕對不是意氣用事之人,他很明白現在的狀況。其餘30餘名輪迴者都是斷手斷腳,雖然可以通過離體能量懸浮,但要逃也逃不遠。現在能逃的,就只有完好無傷的寥寥數人,如果再顧愛其餘傷者,到時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不用逃。””突然間,遙遠的方向響起了一把熟悉可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