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大哥,這個小湖上面的黃液上不知什麼時候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金屬膜了,好奇怪,就像結冰了一樣。”雲馨兒突然指着湖面叫道。
“結冰這麼熱的天氣怎麼可能結冰”巫道德訕笑道。
華峰等人連忙靠到湖邊,仔細地盯凝着湖面,這是才發現司媛與雲馨兒的驚訝並非無的放矢,因爲這個小湖的整個湖面,如今都“披”上了一層烏暗色的粘膜,這層粘膜像燒溶成液態的金屬,正在不斷地凝結,但上面依舊可以看到翻動的漣漪。
“這是什麼玩意”巫道德隨手撿了一小塊小石粒扔到湖面上,石粒與那層烏膜碰撞的時候,並沒有預期那樣濺出水花,倒是花出“噠”的一聲輕響,然後石粒被輕輕地彈開,隨即滾動到湖面上,卻沒有沉入湖底,倒像砸到了金屬板中一樣。
“湖面似乎不是結了冰,倒像凝固成一層金屬板了。”禹藝說道。
“金屬板”華峰心中一動,慌忙嚷道:“所有人趕快離開這個小湖,快。”
“爲什麼感知到危險了嗎”孫慕蓮被嚇了一跳,慌忙問道。
“反正趕快離開。”華峰急嚷道,就在這裡,湖面那層烏膜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隨之而來的就是強大的氣勢,讓在場哪怕禹藝、司媛等未曾潛通估破的輪迴者,也充份地感受到似乎有一頭可怕的魔物正在孵化,正在甦醒。
輪迴者慌忙遠離這個小湖,就在這時,地面微微地顫抖着,“哄哄”的響聲從小湖裡面傳出來,寬達30多米的小湖突然間“轟轟”地升起,就像地心吸力完全失效一般。但直到離開了地平線,也沒有粘液流出來。因爲原本小湖裡面的黃色粘液,現在已經被一層堅固的類似金屬般的物質包裹住了。
湖面並非憑空懸浮,直到湖面翹起。一雙類似人類的雙手以及雙腳從地面撐起,頓時地,近30米長的雙腳掌着超過30米高的湖身就這樣屹立於輪迴者面前。
足足超過60米高的未知生物在不到10秒之內變形而成,確實哪怕華峰也被嚇了一跳。更恐怖的在後面,這頭生物站起來後,全身上下仍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着,首先就是湖面頂端。變形成一個巨型的“擬態”頭顱,張開的大嘴巴足足有一米多寬。頭顱上方變形出大量如石柱般粗的觸鬚,但這些觸鬚像有生命一樣扭動着,與其說像人類的頭髮,還不如說像希臘神話中地個滿頭都是毒蛇的女妖美杜莎。
湖面的頭部不斷地變形,其身軀與四肢也不閒着,幾乎是同一時間,原本滑溜溜的湖面與變形出的四肢,全部變形得輪廓分明,機械感十足。咋一看,倒與穿着機甲的機甲士兵相似。
不管怎麼說,僅僅十數秒,原本平靜的小湖已經完全地變形成一頭類似機甲士兵般的龐大“擬態”,這頭“擬態”的觸鬚通通集中在頭部,正不斷地蠕動着,非常噁心。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它是在模枋着機械士兵變形嗎”巫道德戰戰兢兢地問道。
“果然這樣。那就是說,剛纔凝聚的烏膜其實就是構造進化形態擬態的液態金屬,這個小湖,事實上就是一頭大擬態。不過與那個大堤壩相比,這頭擬態更加酷了,居然變形成人形生物。就是不知道它的實力到底達到了哪一個層次。”華峰完全地不放在心上,掄起了大刀揮舞着。這是秦羽凡臨時爲它現實的大刀,其堅實程度不及原本大刀的110,自然不適合華峰使用,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其它兵器,只能勉強使用。
“不管怎樣,這頭大擬態應該就是阻擋我們殺掉歐米伽的攔路虎了。”秦羽凡通過聖賢頭盔凝視着人形“擬態”沉沉說道。
“管它。將它宰掉就行了。”突然地,冰冷的話說來自雲馨兒的小嘴巴,冰冷的氣勢讓在場的氣氛降溫。
“雲馨兒,你又出來了”華峰與輪迴者心知肚明,雲馨兒再一次轉換了戰鬥人格,然後就是無法抑制數量的箭矢如暴風驟雨般射落到人形“擬態”身上。
但是,強勁的箭矢射在“擬態”的外殼上,卻受到了堅韌的阻擊,雖然整根箭矢齊根沒入了“擬態”的體內,但並無法將它的身軀穿透。更要命的是,箭矢射入了它的身體,就如石沉大海,無聲無色地消失,箭矢沒入的位置僅僅噴出了細如絲的黃液水柱,但片刻間就停止了。
因爲被箭矢射穿的外殼,居然在數秒內就癒合了,看不出任何曾經被穿透的痕跡。
“吼”人形“擬態”張開了與一般“擬態”一模一樣的大嘴巴狂嘯了起來,其嘯風就像颳起了十級大風一樣,吹颳着輪迴者的內心。
人形“擬態”突然邁開了步子,朝着輪迴者走過來。儘管輪迴者距離人形“擬態”已經近百米,但相對於雙腳長達30米的人形“擬態”來說,僅僅走了兩三步,就已經靠到了輪迴者身前。
“所有人散開。”華峰高聲喝道,雙腳猛地撐着地面,整個人有如炮彈一樣射出了近50米高,燃燒得如火柱般的大刀化成了長達10米的火柱,狠狠地轟擊在人形“擬態”的龐大軀幹上。
“轟”的一聲巨響,濺出無數的黃粘居然將華峰大刀上的火龍氣焰通通抹熄了,但他的這一刀,理所當然地將人形“擬態”的胸膛轟出了一個超過10米寬的大窟窿。
巨大的人形“擬態”也無法承受華峰的龐大力量,“轟轟轟”地後退了好幾步,再一次距離輪迴者等人百米之外。
華峰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望着手上那柄因爲無法承受華峰巨力的大刀。那柄仍然粘滿了黃粘的大刀,現在已如爛鐵一樣扭曲着。
“好堅韌的外殼,比進化形態擬態堅實得多,本以爲一刀就可以將它斬成兩截,但卻仍然只能轟穿一個大窟窿而已。”華峰喃喃自言,他望着遠處搖搖晃晃的人形“擬態”,雖然“擬態”還是屹立不倒,雖然它胸腔上的大窟窿正在急速的癒合,但他的目光或者說,他身後所有同伴的目標,都注視在那個窟窿裡面深處的異常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