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壓低聲音問道:“不然你偷偷去看一下,有機會就弄一個回來,沒機會就算了。”
“再說吧。”男人不耐煩地打斷了女人。
戚邵和羅思源只能聽到一點點,殷夏和白黎倒是把兩人的對話都聽全了,相對無言。
“呵,我們在他們的眼裡原來就是一羣待宰的牛羊。”殷夏嘴角勾起一絲諷意,“這兩人正商量要不要去宰一隻豬呢。”
羅思源從牆壁上跳下來。
“你們倆什麼耳朵,這都能聽見。”他微微乍舌,“那他們還說了什麼?”
殷夏:“沒什麼,就是家裡沒豬了,想去宰一隻,村長不讓。”
羅思源:這解釋有夠接地氣的。
地下通道四通八達,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個村民的家裡來了,殷夏猜測地下通道連接了整個小鎮,所有人家裡都是出入口。
她拿出紙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別人看不懂的標記,換一個方向繼續前進。
在經過不知道多少個普通居民的家後,四人幸運地來到了警局的下方。
戚邵屏住呼吸,這可真是一個大發現。
警局貌似沒有多少人,安安靜靜地也沒人說話,跟他們做筆錄那天的嘈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麼回事?他們開會去了嗎?”戚邵低聲說道。
羅思源搖頭,也跟着壓低聲音:“不太像。”
殷夏略微思索,說道:“也許警局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大本營,平時沒有多少人守在這裡。”
這個猜測非常合理。
“那我們要上去看看嗎?”戚邵蠢蠢欲動。
警局就算不是大本營,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場所,一定會留下許多線索。
“怎麼上去?你就不怕上面有監控?”殷夏反問。
這倒也是。
戚邵猶豫了一會兒,從自己的揹包裡掏啊掏,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這是一個視頻干擾 器,能干擾所有的視頻畫面,包括監控攝像頭。”戚邵頗爲肉疼。
“有這個東西你不早點拿出來,我總是懷疑旅館裡也有攝像頭,上廁所都不敢呆久。”羅思源搶過小盒子看了眼,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戚邵給他來了一拳:“你知道個屁,這東西是有時效的,而且我只剩下最後一次使用機會,放在旅館裡那是浪費。”
殷夏雖然也能處理攝像頭,但她處理過後所有的攝像頭就被破壞了,警察局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有人來過,現在小鎮上的外人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只是屏蔽信號,用完就能恢復?”
殷夏盯着小盒子,試圖複製一二三四五個出來。
“沒問題,只要把這個收起來,監控攝像頭就能恢復正常,一點痕跡都不會留下。”戚邵說道,“而且他屏蔽的結果是不會有新的畫面被錄進去,而不是直接變成雪花屏。”
殷夏眼睛一亮,這就是她目前無法做到的了。
有了屏蔽 器,四人大膽了起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反正這會兒沒人,國人不是有句話叫做,來都來了?
他們從地下通道爬了出去,外面似乎是一間雜物間,完美的掩護了這個通道的存在。
戚邵悄悄伸出一個腦袋,又快速縮了回去。
“外面沒人!”
他用口型說道。
殷夏點頭,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會兒的警局裡最多不會超過五個人,一個守門,一個守監控,剩下的估計在巡邏。
走到這裡每個人都有貢獻,羅思源也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道具——熱能探視儀,他能探測到五米範圍內的一切熱量來源。
幾個人繞開守衛和巡邏的警員,找了好幾個房間,終於找到了檔案室。
檔案室裡多是陳年舊案,時間越往前檔案越多,近幾年的案件幾乎沒有。
“這幾個文件放在這裡完全是充數的吧。”羅思源無語。
殷夏翻開了一份二十年前的卷宗,上面對犯罪嫌疑人,犯案經過,作案道具等都記錄的非常詳細。
“也許這裡曾經是一個正常的警局,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滲透成了這個樣子。”她淡淡地說道。
現在的警局已經不是警局了,這點所有玩家心裡都清楚。
檔案室找不到什麼東西,幾人折騰着又來到了局長辦公室。
這哪裡是一個辦公室,簡直就是一個娛樂場所,只有外間一個小間是用來招待像他們這樣的外人的,裡面更大的空間,各種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就差在裡面建一個足球場了。
“這可真是……”戚邵一言難盡。
“趕緊吧,只要有足夠的證據,別說這間娛樂室,他就是在這裡建了一個皇宮也享受不了幾天了。”
殷夏忽視那些沒用的東西,直接走到徐局長的辦公桌前。
這裡再大能有她的飛船大?再高級能有她的飛船高級?
辦公桌上除了各種花裡胡哨的擺件,就是徐局長本人的照片,少說也有十幾張。
看不出來他人長得不怎麼樣,倒是挺自戀。
每一個抽屜都上了鎖,但這種普通的鎖對殷夏來說根本沒用,都不需要太多的工具就打開了。
戚邵湊過來看了一眼,無語地說道:“又是照片,這徐局長有毛病吧,一張照片還要上鎖,是桌子上擺不下了嗎?”
殷夏手裡的照片已經很老舊了,大概是幾十年前拍的,照片上是兩個勾肩搭背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就是徐局長,那時候的徐局長還很年輕,可能剛剛二十歲,眉眼間依稀能夠看出現在的模樣。
然而殷夏的關注點卻在他旁邊的那個年輕人身上。
“戚邵,你剛剛在檔案室看到的是不是這個人?”她問。
戚邵仔細一看,還真是。
戚邵在檔案室隨手翻到了一個警員的檔案,這個警員的履歷非常漂亮,參與了不知道多少起案件,在每一起案件中表現都非常優秀,甚至其中有極其重大案件就是由他主導偵破的。
“這人居然跟徐局長是朋友,他不會還在這裡呆着吧?”戚邵說道。
要是這樣那就可惜了,羅思源想着,一個年輕有爲的優秀警官,最後墮落成不擇手段的罪犯,任誰都要嘆一聲可惜。
“我覺得他可能不在這裡了。”白黎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