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飛航?”
江偏來勁了,趕緊擠過來圍觀。
“他怎麼搞成這幅鬼樣子了?”江偏驚了。
晏飛航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慘,臉色青黑,嘴脣泛白,墨綠色的軍裝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裂口處全是發黑發臭的血液,幾處嚴重的地方已經看見了骨頭。
他緊閉雙眼靠在牆邊,額頭上都是冷汗,人已經昏迷了,眉毛卻擰在一起打成死結。
殷夏也好奇:“怎麼搞成這樣了?”
好歹是個基地長不是?
人都快死了,也沒什麼好瞞的,士兵們低着頭,神情悲憤。
“絕對是有內鬼!”一個士兵恨恨說道,牙齒因爲用力咬出了血,“我們回去的路徑都是提前勘測過的,明明沒有問題,走到這附近的時候卻突然闖出來一大批喪屍,好幾萬的喪屍啊!哪裡是我們這點人對付的了的?”
“最可怕的是這些喪屍就像有人指揮,根本不去管那些誘餌,死死的追着我們,好像跟我們有什麼仇一樣。”
“啊?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喪屍中出現了領主型喪屍吧?”殷夏以爲官方的信息應該比她來的快纔對。
“領主型的喪屍?”士兵懵了,“那是什麼喪屍?”
“這個我知道,就是能指揮控制普通喪屍的喪屍頭頭。”
江偏插話道。
“看到沒,連他都知道了,你們這麼大一個基地就沒得到消息。”
殷夏指着江偏。
士兵頹廢的低下頭去,這就更說明他們被算計了。
士兵不說話了,殷夏三人卻湊在一起討論。
“我們費了半天勁,救出來一個基地長的屍體,靖水基地還會給我們錢嗎?”
救人前他們就算過了,不管是那個基地的軍隊,救了官方的隊伍肯定有獎勵吧?誰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
殷夏沉思:“我們要是就這麼把這些士兵跟晏飛航的屍體帶回去,說不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啊?”池煦嚇了一跳,“那怎麼辦啊?”
“要是就這麼走了,我們不是白費勁了?”掙不到晏飛航的錢江偏很不甘心。
“確實不太好,本來救了基地長應該有很大一筆酬金纔對。”
殷夏也不喜歡白做工,她想來想去,又回到晏飛航那邊。
“我這個人學過一點藥理,可以試着給你們基地長解毒,你們敢不敢試咯。”
她把選擇權交給士兵們。
士兵們能有什麼辦法,基地長都只剩一口氣了,死馬當活馬醫唄。
“治!”士兵們斬釘截鐵的說道。
行吧,搞研究麼,殷夏掏出瓶瓶罐罐,來一場跨世界的煉藥。
煉藥的過程非常神奇,小小的玻璃瓶裡時不時會飛出五顏六色的泡泡,殷夏能通過這些泡泡知道藥劑有沒有煉製成功。
連士兵都止住悲傷過來圍觀。
“那個水加進去後爲什麼會變成藍色?草不是綠色的嗎?”
“那個黑色的是什麼東西,加進去連瓶子都凍住了!”
“快看,這泡泡是彩色的,這樣是不是成功了?”
“纔不是,上一個彩色泡泡出現的時候不是說有劇毒?”
“咦惹,怎麼還往裡面加喪屍肉啊!”
一羣小夥子圍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需要殷夏解答,自己問完自己找答案,自娛自樂倒是有一套。
殷夏花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練出了一瓶透明的液體。
“這個應該有效果,你們給他試試。”
她把藥劑交到士兵們手上,士兵均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你去給基地長喂。”
“我手受傷了,讓老二去。”
“我,我頭暈,一會兒把藥撒了,還是老六去吧。”
士兵們相互推脫,江偏一把搶過藥瓶,嚷嚷道:“我來我來!”
他快步走到晏飛航身邊,一臉幸災樂禍,強硬的掰開晏飛航的下巴,把一整瓶藥劑都灌了下去。
士兵們都別開臉,雖然希望這瓶藥有用,但這個“藥材”實在是……
晏飛航昏迷之後,一直覺得很難受,尤其是腦子,像有一萬隻蟲子在往裡鑽,他既難受又噁心,還沒辦法動彈。
漸漸的,他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了,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他知道自己恐怕就要變成喪屍了。
耳邊一直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吵什麼,忽然間感覺到有一隻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往他嘴裡不知道灌了什麼東西。
又過了一會兒,他還沒變成喪屍,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自己還動不了,這股難受勁一直在心頭徘徊,直到再也忍受不了,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喲,吐了啊,看來藥有效果了。”
清冷的女聲在他耳邊迴盪,晏飛航吃力的睜開眼,殷夏正坐在他旁邊,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殷,夏?”
怎麼會看到她?
“嗯?清醒了?找兩個人過來照顧一下你們的基地長好嗎?”
兩個士兵匆忙跑來,殷夏見藥有效果,走到角落裡去回想剛剛的製作過程。
砰砰砰!
喪屍不停的在撞門,大門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原本一直守門的金系士兵異能已經枯竭,江偏過來後替換了那個士兵。
“不行啊大佬,要堅持不住了,這些喪屍攻勢太猛了!”
時間一久,江偏也有些受不住,喪屍一個個炮彈似的往門上撞,普通的大門早就被他們撞爛了。
可怕的是有好幾只喪屍好像也有異能,隔着一米遠,江偏都能感覺到鐵門上炙熱的溫度。
這他媽絕對是有火系異能在燒門!
“行了,晏飛航人也醒了,不會有什麼事,準備準備出發吧。”
殷夏攤開地圖,說道:“我們離靖水基地不算太遠,應該能直接飛回去。”
“不能回去!絕對不能回去!”
士兵的反應比晏飛航還大,激動的跟殺父仇人就在基地裡一樣,恨不得立刻殺回去,又不敢立馬回去。
晏飛航咳了兩聲,虛弱的說道:“他們一定覺得我已經死了,這個時候回去就等於送貨上門,不如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恢復了再回去也不遲。”
這晏飛航真是麻煩,爲了大額的酬金,殷夏勉強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殷夏:“江偏,你的飛毯能坐多少人?”
江偏百忙之中抽空回頭,好傢伙,晏飛航這狗東西虛弱的跟個娘們似的,人都醒了還要靠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