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二十二)

她一步一步地走近他,每走一步,雨婷心裡的恨意又增加一分,如果她有本事,她一定將眼前的男人千刀萬剮,不再受制於他,不再被他把尊嚴踩在腳下。

終於,她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站定,黑漆漆的眸子凝視着他,一眨不眨。

“怎麼?沒聽懂我的話?”容澈戲謔地看着她。

“容副市長,你想讓我做什麼?”雨婷微微擡起下巴,即使尊嚴被踩在腳下,她仍然不想在他面前低頭。

他冷笑一聲,“寶貝,什麼是取悅……不需要我教你吧?別告訴我,你沒取悅過陳天騏。”

雨婷雙手倏地握緊,一字一頓道:“容副市長,我再說一次,我和天騏……只是普通朋友,更何況,我們剛認識不久,請你不要無端猜測和誹.謗我們之間的關係。”

“呵……剛認識就這麼熟絡了,如果熟悉……你們會幹什麼?”容澈置疑着。

“你……隨你怎麼想,身正不怕影子歪。”雨婷完全不在乎地說道。

“廢話少說,過來……”容澈已經沒有耐心了,尤其想到傍晚時在雜誌社門口看到的畫面,他就沒來由地火大,他的女人,居然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看得出來,他們相處的很好,她對他笑,甚至是相談甚歡,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更何況,前一晚她沒有回來,手機更是關了一天一夜,這讓更爲惱火,聯絡不到她,他甚至有一種無法掌控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雨婷知道逃不過,她終於還是向前了一步,可下一秒,手腕就被他炙熱的大手抓住,他只是微微用力,就把她整個人拉進懷裡,胳膊像鐵鉗一樣將她牢牢地禁錮住。

“容澈,你放開我,不要……”雨婷本能地掙扎,卻只覺得眼前一陣天眩地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容澈壓在了沙發上,他整個人覆在她的身上,她絲毫動彈不得。

“你休想!”容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清冷的聲音帶着命令,“吻我!”

“……”雨婷打了個寒顫,有些恐懼地看着她,卻是倔強地不肯按他的話去做。漸漸地,容澈涼薄的嘴角勾起一抹弧,陰森森地說道:“不肯?好啊,我會讓你知道不聽話的代價。”說着作勢便要起身,下一秒,一雙柔荑勾住他的脖頸,用力拉下他的頭,接着柔軟的紅脣便貼上了他的脣……

四看脣瓣交貼,他的冰冷,她的微涼,兩人都像是失去了溫度的人,這一刻的相互貼合,彷彿是在彼此取暖。

她的動作很生澀,她是憑藉着他給她的記憶,抑制着所有的羞憤,強迫自己去做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在顫抖,而她這樣的反應卻是讓容澈十分滿意,他眯着眼睛看着她淺嘗輒止的吻,但是,這自然滿足不了他,就在她吻過後,準備退離時,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摟緊她的腰身,薄脣微微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頭很靈活,幾乎刷遍她口腔內每一個角落,彷彿是要以此留下他的味道,他們脣舌糾纏,雨婷只覺得自己的氣息越來越稀薄,而容澈卻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直到她因缺氧而漲紅了臉,他纔在她窒息的前一秒,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她。

雨婷大口地喘着氣,清新的空氣灌進胸腔,刺激着喉嚨,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而不等她反應過來,容澈坐起身,並抓着她胳膊將她扯了起來。

看着雨婷雙頰酡紅,眸子晶亮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容澈體內的某種感覺立刻叫囂起來,他恨不得立刻將她壓在身下,可是,傍晚的一幕再次在腦海裡閃過,他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女人,既然跟了他,就要知道守本份,難道她不知道,他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既然她這麼不識好歹,那麼他就要罰她,讓她這輩子都記住。

“江雨婷,你還在等什麼?還不繼續?”容澈冷漠地說道。

“……”雨婷訝異地擡起頭,對上他那雙戲謔的眸子,小嘴張了張,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做什麼。

“呵……怎麼,還要我教你?”他不屑地笑了笑,“江雨婷,你這個樣子……怎麼救江正良?我還真是懷疑。”

許是聽到了父親的名字,江雨婷猛地擡頭看向他,下一秒,她閉着眼睛迎向他,脣再次觸碰他的,一雙小手顫抖地撫着他的胸口,一顆一顆解着他襯衫的扣子,許是因爲太緊張的緣故,她的身體抖得如篩子一般,好半天也沒有解開一顆。

容澈本就有了反應,經她這一撩撥,整個人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可她遲遲沒有進展,這讓他又急又惱火,他不想再等下去,一刻也不想等,大手抓着在他胸口忙碌的小手,向下面扯,不等雨婷反應過來,便按在了兩腿之間。

雨婷並不是未經人世,可他身體的變化還是嚇了她一跳,她本能地掙扎,並尖叫起來,“不要……不要……”

“江雨婷你在裝什麼清純,又不是沒看過。”容澈這回是徹底地火大,她的反應讓他十分不悅,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狠狠說道:“你在陳天騏面前裝裝清純也就算了,可在我面前有必要嗎?只怕是欲擒故縱吧?”

雨婷猛地一愣,此時,容澈的話很輕,卻狠厲地似剝光了她的衣服,他把她當什麼了?明明是他逼迫了她,現在卻反咬一口,說她欲擒故縱,這是對她羞辱,極大的羞辱。

“怎麼?不服氣?江雨婷,你連最起碼的取悅都不會,我突然覺得……自己付出的價碼有點大,而貨物嘛……卻不怎麼樣!”容澈以一種不屑的目光打量她,繼續狠狠地打擊她,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順了心裡的那一口氣。

侮辱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生生颳着雨婷的心,她本不該在這裡受這樣的委屈,可是,她卻沒辦法保有自己僅剩的那點自尊,酸楚在心裡不斷的蔓延,拼命地往鼻子裡鑽,她越是不想哭,越控制不住,淚水衝進眼眶,瞬間就模糊了視線,她死死地咬着嘴脣,可淚水還是掉了出來,在容澈的面前,那樣毫無預警地掉了出來。

白得近似透明的一張臉,大而漆黑的眼睛盈滿淚光,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在臉頰上滑落,她哭的隱忍卻也倔強,此時看到容澈眼裡卻是那麼的楚楚動人,他微愣了一下,修長的手指顫了一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不受控制地指尖輕觸她的臉頰,冰涼的淚珠讓他的手猛的一抖,而下一秒,雨婷彷彿避洪水猛獸一般,踉蹌地向後縮,臉上分明寫着一種說不出的厭惡。

這樣的神情讓容澈沒來由的一陣惱火,他眯起眼睛,眸子中閃過一抹危險之色,低沉的聲音衝口而出,“你在哭什麼?你就這麼不想讓我碰你?該死的女人……”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彷彿能捏碎,惡狠狠地說道:“說,你在爲誰守身如玉?陳天騏嗎?”

一句話再次生颳着雨婷的心,這比他甩她一巴掌還要讓她難堪,她死死地咬着嘴脣,可淚水卻流得更兇,而這樣的眼淚看在容澈眼裡,卻更爲火大,她的眼淚讓他既煩燥又憤怒,心口彷彿塞了一塊大石頭,他只覺得下一秒就會窒息。

容澈惱火地一把推開,此時此刻,他若不是找個出口,下一秒一定會被憋死,他發泄般地衝雨婷大吼,“哭什麼哭?當着我容澈的面,你的眼淚爲哪個男人流?”

雨婷驚愣了一下,眨眼的瞬間,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彷彿顆顆都砸在了容澈的心上,容澈徹底失控了,他一把從沙發上將雨婷拎起來,大手抓着她細瘦的肩頭,用了十足的力道,她甚至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下一秒,整個身體失去重心,接着便被他狠狠地甩在地板上,“不許哭,再哭就給我滾出去。”

身體被突然摔在地板上,她只覺得臀部和腰部頓時麻木,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才慢慢替代了麻木,她死死咬着顫抖的脣,一雙美目寫滿幽怨,她不想哭,卻因爲他的話淚流不止,她這是怎麼了,在這個如禽獸一般的男人面前,她應該堅強纔是,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失控,她甚至有些恨自己如此丟臉,尤其是在容澈面前。

“怎麼,我的話你聽不見嗎?江雨婷,給我滾。”容澈大手指向門口,幾乎是向她嘶吼。

雨婷緊緊地握着雙手,任尖尖的指甲陷進掌心,淚水在這一瞬間止住,她看着容澈,眼中有火一樣的憤恨,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魔鬼,如此的陰晴不定,如此令人難以捉摸,又是那麼霸道與專橫,他以爲她願意留在這裡嗎?一切都是被他逼的,現在他要趕她走,這不正是她期望的嗎?可爲什麼,此時此刻,她的心會那麼酸楚,是因爲他的侮辱嗎?

雨婷拼命甩開心頭紛亂的思緒,她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掛在脣邊,緩緩說道:“謝謝你了,容副市長,你的命令讓我求之不得,多一秒鐘我都不想留在這裡。”說完,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之際脣角的笑意加深,倒是讓容澈剎那間一怔,雨婷算得上漂亮,但絕不是美豔的類型,他經歷的女人燕瘦環肥,比她美的絕對一抓一大把,可這一刻,在他的眼裡,她卻是那麼的美,美得驚豔,美得絕然。

他呆呆地凝視着她轉身,走遠,直到離開,當大門碰的一聲關閉,他纔回過神,看着空蕩蕩的屋子,他濃眉緊鎖,下一秒,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低咒着從沙發跳起來,風一般地追了出去。

雨婷沒有坐電梯,而是順着樓梯從二十幾層高的樓上往下面跑,跑出容澈家門口的同時,眼淚就滑落了下來,她一邊跑一邊哭泣,當她終於站在公寓大門口的時候,她才發現,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大雨。一一眨恨子。

高檔公寓的隔音設施一向良好,加之她和容澈在爭吵,根本沒有注意外面居然下起了滂沱大雨,她站在門口,茫然擡起凝望着漆黑的天際,銀絲般的雨水從黑色天穹紛紛落下,眨眼在地面上彙集成湍流,雨勢又兇又急。

初秋的涼意撲面而來,只穿了一件絲質襯衫的雨婷不禁渾身發抖,她下意識地抱緊雙臂,雙腳像灌了鉛一般,看着天地間白花花的一片,她居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身後傳來腳步聲,雨婷下意識地轉回頭,只見容澈正邁着大步走出電梯,她一驚,顧不得外面風在雨急,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逃,徹底地逃離他,她再也不要在他的面前受盡欺凌,她不要哭,不要流淚,她不要讓他看到她的軟弱。

冰冷的雨水倒澆一般落在身上,砸在頭髮和身上,由於太急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疼痛,鞋子踩在湍急的水流裡,瞬間就溼透了,冰冷的雨水灌進鞋子裡,一如她此刻冰冷的心,她卻什麼也顧不得了,只想拼命地往前跑,可她要去哪裡,能去哪裡,她卻茫然無知,只是踉蹌着在大雨裡奔跑。15242321

容澈一追出來,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天地間一片水汽,而不遠處,一抹瘦削的身影正由近及遠,那白色的襯衫在夜色裡越發的鮮明,他的眸底瞬間沉下來,黑得彷彿墨汁一般。

他從家裡追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在電梯口看到雨婷,但他來不及多想,直接進了電梯,到了樓下卻並沒有找到她,於是,他又返了回去,折騰了一個回來,他才反應過來,她大概並沒有乘電梯,於是才又從樓上下來,這一次,他發現了她,而她卻像看到毒蛇猛獸一般,不顧外面正下着大雨,就那樣跑了出去。看着她的身影越來越小,容澈心裡一緊,飛快地追了上去。

雨婷穿着高跟鞋,被雨水沖刷的路面又溼又滑,就算是她拼盡全力,也跑得不是很快,沒幾下就被後面的容澈追上。

一隻大手從後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鐵鉗一般死死地扣住她,稍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扳過來,“江雨婷,你發什麼瘋?”他劈頭蓋臉地衝她大吼。

雨婷沒想到他會追出來,“你放開我!”她尖叫着掙扎,雨水不斷地澆在她的頭上,順着蒼白的臉頰流淌,十分地狼狽。

“跟我回去!”雨水也是把容澈澆透,剛張開嘴雨水就流到嘴巴里,他緊蹙着眉,臉色陰沉冰冷。

雨婷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眯着眼睛說道:“容副市長,你有病吧?”

“你說什麼?”容澈低喝。

“呵呵……要不要我幫你打120,叫精神病院的車來啊?”雨婷鄙夷地看着他,“剛剛是誰說的,讓我從你的公寓裡滾,怎麼,你想不承認嗎?”她微勾着嘴角,冷冷地笑,“現在你又追出來做什麼?”

容澈喘着粗氣,似乎在隱忍什麼,低低地出聲,“江雨婷,別逼我發火,我再說一遍,跟我回去。”說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彷彿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回去?回去被你侮辱嗎?容澈,做你的春秋大夢,我不會跟你回去,死也不會!”雨婷奮力掙扎,只想擺脫他的束縛。

容澈卻是不以爲意,冷冰冰地看着她,“江雨婷,你沒有說不的權利,你現在是我容澈的女人,必須乖乖聽我的。”他已經失去了耐性,伸手將她勾進懷裡,結實的胳膊摟着她的腰肢就要往回帶,雨婷卻怎麼都不肯就範,發了瘋似地又踢又打,“放開我……放開我……容澈,你這個混蛋,無恥的混蛋。”

“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在你眼裡,我不一直都是個無恥的混蛋嗎?我不在乎被你說得更壞一些。”容澈冷笑,邪獰的勾着嘴角,渾身上下彰顯着一種說不出的危險氣息。

雨婷的拳頭雨點般地砸在他的肩膀和胸口,可對於容澈來說,卻像是撓癢癢,他根本毫不理會。眼看着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被他拖着往回帶,她急了,擡起腳,用尖細的高跟鞋用力踹向他的小腿,憤怒地吼着,“禽獸,人渣,你憑什麼禁錮我!我要告你……告你……”

“告我?”容澈挑着眉,一臉戲謔地低頭凝視她,“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想告我?江雨婷,你就不怕我對江正良不利嗎?”

雨婷渾身一僵,巨的苦楚撲面而來,她咬牙切齒地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容澈,你除了會拿我父親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

“呵……是又怎麼樣?”容澈毫不在意,脣角掛着欠扁的笑,“江雨婷,我是能救江正良的人,所謂知恩圖報,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難道……這就是你的家教?”

“總比你好!有娘養,無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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