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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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重臣都是狐疑的盯着趙維風,原本升起的懷疑竟然消散了不少。
難不成他們真的想錯了,趙維風這個龍武將軍並沒有謀反的想法,是陛下真的龍體欠佳,才推遲了祝壽的時間?
不過心中仍舊存在些許懷疑,不少人已經達成一致,趙維風這個手握重兵的泥腿子絕對不能再留了。
別說卸磨殺驢,就是沒卸磨他們都敢殺驢,只要能威脅他們地位的人,一個都不能留,這是世家大族行事的準則。
於是一個個高官顯貴看向趙維風的目光轉冷,甚至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
“太傅,這龍武將軍不能留,今夜之後,我家八千死士可出手。”
“太尉所言不錯,今夜宴會之後,是得剷除他了,反正武朝已經太平,留着一條看門狗也沒用。”
“只是可惜了這麼一條好狗,但誰讓他威脅太大了,長出的獠牙連我們都害怕。”
“誅九族吧!”
“終究是條好狗,殺他一人,全家爲奴即可,不過龍武軍都是不錯的泥腿子,這一次我要分二十萬。”
“二十萬太多,你家的地都不夠,我看十萬就夠了。”
“荒謬,我家地會不夠?你可知道前幾次叛亂當中我家多了多少畝地?百萬畝!”
“嘶~”
幾位重臣笑呵呵的商量利益瓜分,這時候他們口中的陛下當然也來了,不過來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人頭,一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各位,可以安靜下來了,你們想見的陛下就在這裡,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的不真切,想要更近一點的?”
趙維風緩緩的將人頭拿起來,放在御座上,危險的笑容和冰冷的殺意瞬間讓熱鬧的玄武殿廣場鴉雀無聲,甚至連一個大氣都沒人敢喘。
“陛下啊!老臣來遲了,老臣來遲了,竟然讓賊子害了您啊!陛下放心,老臣定然要爲陛下報仇。”
“不錯,爲陛下報仇,禁軍何在,還不快快將叛逆抓住,打入天牢,千刀萬剮!”
弒君啊!
多少年沒有出現,竟然在此刻出現,不過這些士族的第一反應是震驚,然後是狂喜,這皇帝沒了,是不是意味着他們能夠上去了,於是不少人向着趙維風拋媚眼,當然,尤其是叫的最兇太傅更是梗着脖子和趙維風吼。
外人看起來是在爲昌和皇帝鳴不平,其實不然。
太傅是在表演而已,口中說出的話和實際並不搭噶。
“龍武將軍,陛下身亡,這是你的手筆,但是你知道這天下是我們世家的天下,你想要當皇帝是不可能的,而且你竟然弒君,這更是千不該萬不該,我不知道陛下是如何羞辱你才能讓你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讓龍武軍投靠我家,等我家坐着武朝江山,保證對你既往不咎,甚至還可以擡你進入士族,成爲我等一員,如何?”
自始至終,這位太傅都是高高在上,對趙維風看似拉攏,實則不屑。
這是千年傳承養出來的“涵養”,他們覺得自己這些士族放屁都是香的,泥腿子渾身都是臭的,和泥腿子說個話都能玷污他們身上高雅的芝蘭之氣。
往常這位太傅可是其中佼佼者,從來不屑和趙維風說話。
不過頭一次說這麼多,趙維風怎麼覺得這老傢伙說的又長又臭的呢?
他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局面,這老傢伙竟然一點力氣不出,就想着坐上皇帝寶座?還施捨似的說給趙維風一個士族的身份。
好闊氣哦!
你怎麼不去死呢?
趙維風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老傢伙,你想的太美了,今天不僅皇帝陛下要死,你們也一樣!我不需要你們這些世家大族礙眼,這天下,有我等賤民就夠了。”
“嗯?”
“什.......什麼?”
老太傅不可思議的看着趙維風,這龍武將軍是在說胡話嘛?
他可是太傅,世家大族的代言人,西京赫赫有名的老大人,這龍武將軍一向唯唯諾諾,今日怎麼有膽子在他面前放肆?
竟然還揚言要殺了他世家大族,這真是不可思議,瘋了吧這人。
不是他不可思議,是從古至今都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哪怕改朝換代,也只是皇室換了,他們這些士族還是士族,還是老一批,從來沒有人敢提出對付士族的事情,因爲他們握着書本,握着傳承,掌握着這個天下的喉舌,他們聯合起來,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遺臭萬年,可以讓皇朝換新天。
從未聽說過有人討好泥腿子而不要他們這些士族治理天下的說法。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胡話?這天下,沒有我等士族幫襯,你的命令都傳不到西京之外!你討好泥腿子,你以爲泥腿子有什麼見識?沒有文化,連字都不會寫,兩腿一蹬,你以爲你對他們的好他們能記得。”
“廢話太多了,你可以走了!”趙維風淡淡道:“來人,請老太傅去見先皇!”
“你要殺我?不!你不能殺老夫,老夫是太傅,是重臣,是天下.......”
送走了老太傅,趙維風冷冷的看着下方這些士族,今夜這些人固然在治國上面有一套,可留着,他就做不安穩這皇位,還是走吧,長痛不如如短痛。
“殺!”
“尊令!”
獰笑着的龍武軍像是發瘋一樣的大開殺戒,這些士族只能哭爹喊娘,但是宮城都被封鎖,手無縛雞之力的這些人也只能等死。
這血足足留了半宿,慘叫聲才逐漸停止。
李二滿臉是血的上來,興奮的對趙維風說:“將軍,西京裡面不安全,這宮城都是我們的人,您今夜就在這裡休息,咱們守着您。”
“那好,我隨意挑一間房,就這間吧。”
“得嘞,將軍您放心,小的保管將這裡面收拾的乾乾淨淨,讓您住的舒舒服服的。”
“對了,將軍要不要我派人來這邊守着?”
趙維風瞥了瞥,四周都是他們的人,已經將這裡團團圍住,就沒必要再安排人貼着房門圍一圈了,於是說:“沒必要,我這隨手點的這件宮室,難不成那些隱藏的跳樑小醜還能正巧發現這裡不成?”
“與其大張旗鼓,不如就普普通通還安全一點。”
趙維風微笑的推開門,然後笑容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