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變化可讓郭靖和黃蓉萬分高興!他們想道:“芙兒一個人在桃花島,沒有玩伴,的確是太寂寞了。”同時,穆念慈也邀請他們長住,郭靖一家就在楊家莊住了下來。
如此過了幾個月,黃超的兩項技巧大爲嫺熟,黃蓉看到黃超言行,與楊過大爲不同,心中的偏見也慢慢消失。兩個人傳授黃超更加盡心盡力,黃蓉連桃花島的武功都開始教給黃超。
落英神劍掌、玉簫劍法對於黃超來說,只是兩種精妙的武功,學與不學都無傷大雅,反倒是桃花島的奇門遁甲之術,讓他一下看到了新的世界。
黃蓉難道看到黃超也要細心思考才能領悟的景象,還是比較欣慰的:“好吧,你終於不是妖孽,也有你無法立刻學會的東西。”
黃蓉沒想到自己對於一個小兒,也產生了佩服情緒。黃超驚人的學習速度,已經讓她看到什麼叫絕世天才。難得的是,黃超還不是一個武癡,待人接物同樣成熟,郭芙一個小姑娘早已經對他產生崇拜之心。
桃花島的奇門遁甲之術,已經和毒藥、神兵一樣,成爲武俠世界的超現實東西。明明是沒有超自然力量的事物,按照一定規則擺放,就產生了神奇的效果。
黃蓉能夠教給黃超其中規則變化,卻也無法講述這種現象的深層原因。黃超也無法堪破,本來就是不合“道理”的東西,又怎麼能用他已知的東西解釋?現在他所學,不過是各種陣法的總結,從中總結出一定變化規律,但沒有本質的解釋。
黃超在這裡學得不亦樂乎,江湖上卻有個傳言愈演愈烈,終南山古墓派小龍女國色天香,她的十八歲生日將近,將要比武招親,只要上終南山比武,就可能抱得美人歸。
一時間無數旁門左道之士向着終南山彙集,很多和全真教有仇怨,他們心中也打着趁亂報復全真教的主意。
黃超相當奇怪:“李莫愁已經被我制裁,怎麼還有流言產生?洪凌波難道也想衝入古墓,就她那一點修爲也這麼猖狂?”
郭靖聽說之後,立刻要去支援全真教:“馬鈺道長與我有授業之恩,丘處機道長跟先父關係密切,我不能坐視全真教受害。”
黃蓉道:“郭大俠真是厲害,你自己去吧。我一看那些牛鼻子就厭煩,芙兒和我一起待在楊家莊。”當年全真七子還圍攻黃藥師,黃蓉雖然看在郭靖面子上沒有怨恨,但也懶得跑去管全真教的破事。
再說又不是全真教滅門!
黃超心裡仰天長笑:“哈哈哈,這是天讓我去古墓派啊,不愧是楊過的主角氣運。”他早就打算找個機會拜入古墓派,見識小龍女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古墓派增加生命和內力的門派特性不可不刷。
他說道:“我也想跟着郭伯伯去見識一番。”
郭靖說道:“好,過兒,我正好帶你去拜見丘道長,他可是你爹的師父啊。哎,你如果拜入全真教,也是可以的。”
穆念慈急忙阻止道:“過兒,跟你郭伯伯見見世面,早點回家。你可不許出家,知道了嗎。”
黃蓉和穆念慈站在統一戰線上,仔細叮囑郭靖道:“過兒可不是你一人的徒弟,我也不讓他拜師全真教!丘道長要說什麼,你就推辭了吧。”
爲了增加說服力,她還加了一句:“過兒聰明伶俐,桃花島的武功一學就會,我以後還想讓爹親自來教導他。爹爹一定喜歡他這個徒孫。”
郭靖雖然很尊敬全真各位道長,也得承認他們遠不如黃藥師,聞言只好苦笑點頭。
兩個人一路北行,在路上和江湖人打聽消息,也明白了這件事的由來。原來在一年前,李莫愁就開始散佈謠言,說她師妹容貌比她勝出百倍,在十八歲生辰上比武招親,勝者不但可以取小龍女爲妻,還能獲得古墓派無數奇珍異寶神功秘籍。
隨着日期將近,流言更加猛烈,以致傳到了江南。
郭靖聽了加緊趕路。兩個人渡過黃河,到達陝西境內,此時黃河以北已成蒙古人天下。郭靖想到自己曾當過“徵西元帥”,擔心被認出來,對黃超說:“過兒,我們把馬換成兩匹驢子,換上粗布衣衫再上路。”然後解釋了一番。
黃超嘻嘻笑道:“郭伯伯你竟然當過大將軍,那你被舊部認出來,正好收集舊部,一起殺奔重陽宮解圍啊。”
郭靖又好氣又好笑:“我現在是漢人,蒙古人與大宋敵對,我怎麼能爲蒙古效力?”
黃超嘀咕說道:“大宋君臣那麼昏庸無能,蒙古人那麼殘暴,都不是好東西。依我看,還是郭伯伯你當皇帝好啦。你那批舊部正好派上用場,等打下天下,把大草原都封給他們,不許他們禍亂中原。”
黃藥師父女都是不拘禮法,罵個皇帝大臣不再話下,郭靖也不覺得這話有多大逆不道。他父親被大宋的官員段天德害死,其實他對宋朝朝廷也沒有好印象。他忠於這個民族,卻不是愚忠朝廷。
他只是笑道:“小孩子,不要胡言亂語。”
黃超道:“郭伯伯,區區蒙古人,攔不住我們。我又不是沒有武功!要是有人不知好歹,我們就好好教訓他們。郭伯伯,以你的武功,想要逃走,還怕被大軍合圍?”
郭靖本人不止是個武林高手,他的確有在軍陣來去縱橫的能力。他愣愣地看着黃超,突然想道:“過兒也不是軟弱無力,他現在的騎術和箭術,恐怕比萬夫長還厲害,我們兩個又怕他什麼!”
想到這裡,郭靖也涌起豪情,說道:“好,我們兩人就直接趕赴終南山!看看是不是有人不知好歹!”
黃超還盼着郭靖大發神威,收集一批忠心部下,讓蒙古本就混亂的政局雪上加霜。沒想到他們一路順利來到終南山,在一個叫“普光寺”的寺廟歇腳。
廟中的僧人看他們氣勢不凡,又自稱是“郭靖”,雖然不知真僞,也不敢怠慢。他們做了好幾道素齋,端出一籠屜新蒸的饅頭,客氣地請二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