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超有意學習尼奧的做法,只會改變一點細節,因爲救世主事件,實際上是造物主策劃的,他在矩陣中表現爲造物主,一個白西裝老頭,在外面則是機械大帝,完全由小型章魚組成人臉。
他沒有實體,是一種意志存在,所有模樣噁心的機器人,都可以看作他的肢體:這又是克魯蘇神話的暗示。他們操控着錫安,墨菲斯一直表現地很堅定,然而他真的是被騙了。救世主本來就是個謊言。
黃超不想表現地太強,這會讓造物主感到他失去了控制,也不能表現得太弱,否則先知那邊可能要挑選新的替代者。而萬幸的是,他知道尼奧應該做到什麼程度:他是看過電影的。
所以現在黃超複製了電影里尼奧的行動,衝進去救墨菲斯,只是多帶了幾把槍。槍支這些東西在矩陣中是“合法”的,所以他們可以攜帶。這是程序的一個漏洞,但是無傷大雅。黃超感覺自己也能編碼出核彈,但是他摧毀的建築,在一個呼吸間就可以再生,他殺掉的只有那些作爲電池的人類意識。
“我們不需要太多人,隊伍要儘量小,人數對於特工沒有意義。”黃超淡然地說道,把兩個本該死掉的醬油成員留在了外面。
他和崔妮蒂進入矩陣中,兩個人像電影一樣,襲擊了特工所在的大樓。他們引爆了電梯間,沿着纜繩直接升到樓頂。
黃超壓制實力,沒有展現飛天遁地的神奇之處,但是他手上的槍支就像死神的宣告,敵人在他面前瞬間就被爆頭。黃超咧嘴笑了笑:“這個實景射擊遊戲,玩得真是爽。”
天台上被清理乾淨,一個特工衝了上來,黃超跟他糾纏一會兒,互相躲子彈玩。這是反應能力和時間流速的共同作用,兩個人都影響了程序空間。如果在現實裡用這種速度躲子彈,衣服早就被扯爛燒燬了。
特工最後被一旁偷襲的崔妮蒂擊斃,兩個人之後開直升飛機救出了墨菲斯,他們在一個車站返回現實。墨菲斯和崔妮蒂先回到了現實,然後史密斯佔據了流浪汗的軀殼,打碎了電話機。
黃超和史密斯相對而立,坦克等人大喊:“尼奧,快跑!”但是黃超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矩陣裡的黃超也沒有移動。墨菲斯欣慰地說道:“他已經覺悟了。”
在外面世界衆人的圍觀中,黃超和史密斯開始了一場大戰。這對史密斯來說是一場苦戰,而黃超完全是把實力壓制到和他一樣,然後裝模作樣地進行對抗。
黃超這次拖延的時間很長,史密斯皮糙肉厚,黃超一般的攻擊,根本不能讓他失去戰鬥力。黃超懶得再跑,一直拖到另兩個特工過來,他們開槍射擊,然後黃超一手伸出,擋住了子彈。
“我等這一幕等了好久啊。”黃超在心裡不耐煩地想道。在對打過程中,他早就看透了史密斯的程序,他衝進史密斯的程序中,把他摧毀了。
外面的人已經無法解碼,但是他們猜到一件事:尼奧消滅了一個特工!船艙裡響起一片歡呼,這意味着尼奧真的是救世主,他已經開始做出“奇蹟”的事情。
黃超的精神附着在史密斯的程序碎片,沉入了世界表象之下的大循環中。在這裡程序碎片應該消失,然而史密斯的程序碎片,卻在某種“意外因素”的作用下開始重組了。
“尼奧怎麼了,他爲什麼站住不動?”外面的人焦急地看着黃超,現在編碼恢復正常,黃超所在的地鐵站臺只剩下他一個人。
黃超站立不動,生靈空間內部的運算核心已經運轉到極限,他追蹤史密斯的殘片到達了矩陣最深處,這是程序起源的初級編碼,這是智能的起源。黃超所在的位置,空間突然發生了一陣波動,牆壁顯出水波一樣的起伏。一張破舊報紙飛了過去,下一秒,一章同樣的破報紙飛了過去。
這片空間已經不穩定了。黃超的眼中閃動着不同的神采。生靈空間中,計算核心在發出一聲輕微的爆鳴,內部有淡淡的煙霧滲出,計算核心已經失靈了。
黃超沒有停止,現在他已經不需要這個外置輔助設備。矩陣是一個共用的程序世界,這裡沒有一個完整的掌握者,造物主沒有全能的實力,否則他根本不必被“異常因素”困擾。
在大量人類精神注入後,這個世界已經有了自由不可控的特質,那是所謂“自由意志”。這完全是爲了讓主角能贏,得益於這些幫助主角的設定,黃超在程序深處,展開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這本來就是一個虛無的空間,精神沒有極限,解放心靈就可以不受世界束縛。而黃超的能力,更是與這裡高度適應,一個史密斯正在形成,黃超分出的心神,再次改造了一個軀殼,站在站臺的黃超露出一點微笑。
他醒了過來,和外面的人取得聯繫,退出了矩陣,但是他還和矩陣世界緊密相連,他的精神跟隨代碼的轉化,一份意念把自己整容爲史密斯,而其他精神力量,開始覆蓋矩陣的世界。
黃超在頭腦特工隊曾經有過一個精神世界,現在他解放心靈,將它重新釋放出來了。精神力開始演化世界,在這個過程中,它正在吸收矩陣的營養。
現在的黃超,就像是一邊走路一邊玩手機,分心數用對他來說,太常見了,但這跟意識分裂完全不同。黃超只有一個意志,如果說普通人都在玩單人動作冒險遊戲,一次用一個人物,黃超現在就是在玩多人策略遊戲,他操控了數個人物,但玩家也不會因此精神分裂。
真實黃超再次分裂,外界黃超睜開了眼睛,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很好,我們大家都沒事。”
黃超在船上受到了熱烈歡迎,拉皮條的小子和怪聲怪氣的叛徒掛了,船上的氣氛變得比以前還和諧。
然後他們開始拯救人類,把那些意識到矩陣世界的人接到隱秘地點,然後給他們吃藥,他們就會退出矩陣,被外面的接應者接走。黃超負責處理一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