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再次降臨,給大地披上了黑色的紗衣。可黑夜從不孤獨,而黑夜這個詞,不過是真正閉上了雙眼的人命名時的無助。長空無忌喃喃自語道: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因此我看不到光明可不是因爲眼瞎。如果我不插手眼前的林家還真是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漫漫長夜這還只是開始,但是冥冥中已經註定今晚不會是一個平靜的夜。長空無忌矗立在河邊望着遠處亮着燈火的大船,林家的人在忙碌。天是黑了僕人們要爲主家打理好一切,包括點亮這滿船的燈火。
找了一個自認爲還不錯的地方,長空無忌躺了下來。旁邊放了一壺酒,是從百年珍藏的杏花酒中分離出來的。喝一口面帶陶醉之色,似乎深陷回味之中。酒是難得的好酒可貴的離譜,一罈要50枚時光幣。他不是沒有隻是根本不捨得在這上面投入,故此他選擇一口一口的喝。
可即使他再怎麼節制,一罈的量仍舊不能支持多長時間。或許應該找兩個人分享,讓他人喝一口難以忘懷,然後輾轉反側求而不得,急的心頭直癢癢,這個也許真的可以有。
漸漸的夜深了,船上此時看不到有人還在活動,漆黑的夜終究是把人帶入了沉睡中。長空無忌恰恰相反,他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行頭準備接客了,從他邁入先天之境的時候對周圍的感知能力提升了一大截。人尚在遠處高速的移動打破了原本週圍的平靜,從而引起了長空無忌的注意。
站在來人的必經之路上,長空無忌的雙手背於身後,閉目養神。
來人沒有辜負長空無忌的等待,如期而至。收起了輕功停在長空無忌對面的不遠處,面帶疑惑之色沒有選擇動手也沒有選擇繞行而過,因爲眼前的長空無忌他看不透,說道:
“不知閣下爲何阻我去路?”
聽到來人的問話,長空無忌睜開了雙眼。一雙黑色的大眼睛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的凌厲,讓來人甚至生不起敢於直視之心。慢悠悠的講道:
“想必你就是有着餘矮子之稱的青城派掌門嘍!要做見不得人的勾當前是不是應該僞裝一下?看來我低估了你無恥的程度,人若是不要起臉來當真是天下無敵!”
長得矮不是餘滄海的錯,可作爲一個男人身高不到一米六,絕對是痛處。他衣着華麗,氣質不凡可見是長期身居高位,有着一定的修養。可不說明他沒脾氣,被長空無忌故意的奚落,甚至一點不加掩飾的揭傷疤還能忍得下去。
怒火中燒,面帶紅光。一掌拍了過來,掌勁剛猛身法迅疾瞬間打在長空無忌的胸口之上,衣帶連同黑髮都被掌風掀了起來。長空無忌淡淡道:
“摧心掌,掌法不錯,力道差了點。”
聽完長空無忌的話,餘滄大驚海倉皇后撤。江湖上能夠接他一掌的大有人在,但是像長空無忌這樣站在那裡不動受他一掌還安然無恙的不多。
長空無忌接着說道:
“來再打一掌,我不還手,力道大點別整的跟沒吃飽一樣。”
餘滄海聽到自己又被奚落,他火冒三丈怒喝道: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十層十功力全部使了出來,掌法歹毒洶涌霸道,掌風吹起了滿地的塵埃。人在空中朝着長空無忌的心口位置高速的移動,受到外界的刺激。長空無忌的真氣開始自主的加速循環,先天護體罡氣形成了一個看不見的透明罩子。
。。。嘭。。。一聲巨響,摧心掌與護體罡氣撞到了一起。後天巔峰之境的餘滄海根本破不開長空無忌的罡氣護體,倒是被掌勁反彈擊飛所傷,兩邊的嘴角都有鮮血流出。
落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爬起來之後不敢動手了。他意識到一個事實,面前的人功力遠在他之上,非他所能力敵。想通以後直接跳了起來向遠處躍去,要開溜!
長空無忌沒有攔他,喊道:
“餘大掌門,不要急着走嘛!我還有話沒講呢,林家貧道保下了。你要是不滿意下次再來啊,貧道西方不敗隨時恭候大駕。”
正在用輕功逃跑的餘滄海聽完長空無忌的話,差點岔氣從空中掉下來。他想說:
“閣下就是糊弄人麻煩你也認真點好嗎?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可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忽悠我真的好嗎?西方不敗很明顯傻子都不信。”
人來的快走的更快!
見這邊已經無事,長空無忌向另一邊走去。沒讓長空無忌多等,華山的嶽不羣來了。
頰下五柳俘須,面如冠玉,一臉正氣。單論外貌而言,他真的是一點都不辱沒“君子劍”這個雅號。可他做的事有許多跟君子搭不上邊,執念太深一心要光大華山,誤入了企圖。
不等嶽不羣自報家門,長空無忌人已經竄了過去,一掌拍出,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卻不下千斤的力道。嶽不羣根本沒想到來人會如此的果斷,立即做出應對擡手一掌對了上去。兩掌相合發出巨大的轟鳴之聲,長空無忌留在原地,而嶽不羣則是被擊退腳尖插在地面上添了一道清晰的劃痕。
一而再嶽不羣不能忍了,拔出手中的長劍對着長空無忌一劍劈了過來。長空無忌斜身閃開,嶽不羣隨即變招圈轉長劍,攔腰橫削。這一變招說明嶽不羣在劍法上還是有些功底,赤手空拳對利刃在手不是明智之舉,縱身一躍長空無忌想避開劍鋒,這一避不要緊差點陰溝裡翻船。
嶽不羣緊跟其後,長劍反撩,疾刺長空無忌後心。終被護體罡氣所擋不得寸進,長空無忌舉腳在地上踩了一腳,一股氣浪隨之向四周蔓延,嶽不羣再一次被震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