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噓聲一片,四個角鬥士也知道有點不光彩了,一名角鬥士看向葛雷博,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葛雷博指示的,葛雷博讓他們狠狠的蹂躪斯巴達克斯,現在這個樣子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葛雷博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處決的動作,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有點過了,如果惹得阿比努斯不滿,恐怕自己再也沒有上升的機會了。
得到命令的角鬥士也準備給斯巴達克斯最後一擊了,他高居短劍,準備砍掉斯巴達克斯的腦袋,但是他的動作太誇張了,在沒有確定敵人完全失去戰鬥力之前,中門大開可是找死的行爲。
斯巴達克斯拿起手中的劍,一個翻滾來到角鬥士的面前,然後直接把劍捅進了這名角鬥士的肚子裡,接着就是有如神助,以一敵三,展開了反擊。
看到斯巴達克斯反擊,看臺上的羅馬人歡呼起來,這纔有看頭嘛,剛纔的真是****。
觀衆高興了,主觀看臺上可就有人不高興了,葛雷博臉色立刻變了,這是什麼情況,這好像沒有按照劇本來寫。
斯巴達克斯一把短劍削斷了拿槍角鬥士的胳膊,砍斷了拿魚叉角鬥士的腿,拿巨頭的角鬥士被捅穿了腦袋,最後在一片殺死的呼聲中,斯巴達克斯用魚叉結果了失去雙腿的角鬥士。
當滿身血跡斑斑的斯巴達克斯成爲最後屹立在競技場中間的時候,全場爆發出了讓他活下去的呼聲,這是羅馬競技場的規則,當死刑犯成爲最終勝者之後,他將會有活命的權力,這個權力是元老院都不能夠剝奪的。
“這下有點棘手了。”
阿比努斯看了看那些觀衆,那些觀衆可不只是平民在吶喊,連公民階層也都站起來吶喊了,自己恐怕無法獨斷專行。
“死刑的判決不能更改。”
葛雷博在做最後的堅持。
“阿比努斯,我記得羅馬共和國有這方面的規定,當死刑犯獲得最終勝利之後,就有權力免除死刑,奴隸獲得最終勝利之後,就能夠成爲自由人,是不是?我在羅馬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機會。”
孫陽坐在阿比努斯旁邊問道,葛雷博真是輸陣又輸人。
“沒錯,違背民意不是明智之舉,就算我是元老也不可能。”
阿比努斯點了點頭,心中對葛雷博更加的不滿了,這個葛雷博除了長得還算看得過去,其他方面實在是太差勁了,自己女兒真是沒有眼光。
“他罪大惡極,罪無可恕。”
葛雷博咆哮起來,這讓阿比努斯直接轉頭盯着他,就算是對他傾心的伊麗西亞也是一愣,自己的丈夫怎麼敢對自己的父親這樣說話。
“將軍,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這個色雷斯人在競技場上表現出過人的技藝,索羅尼斯的角鬥士也不是對手,我有一批新人明天會到,可以把這位也歸入隊伍,新人們會在角鬥館裡集訓,他目前的狀況,估計也沒有多少日子了。”
坐在葛雷博身後的巴蒂阿塔斯找到了機會,他想要把斯巴達克斯買下來,巴蒂阿塔斯雖然別的不行,但是看角鬥士的眼光絕對是一流的,在他還沒有接管巴蒂阿塔斯家族之前,他就發掘出卡普亞戰神克雷斯,他也看出了斯巴達克斯的潛力,所以用這種辦法,既討好了將軍,又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強悍的角鬥士。
聽着全場要求活命的吶喊聲,葛雷博也無奈了,從剛纔沒有忍住的咆哮,他就開始後悔,自己非要玩什麼花招呀,直接私下裡把這個逃犯給殺了不就行了。
“還是從寬處理爲好,你們不希望得到百姓的擁戴嗎?”
阿比努斯還是做出了決定,衆意難違,如果自己同意葛雷博的意思,殺了這個色雷斯人,恐怕在元老院中,自己的名聲也會下降。
“他叫什麼名字?”
阿比努斯站起來準備宣佈結果。
“無心過問。”
葛雷博回答道,他確實沒有問過,在他的計劃中,這個色雷斯人現在應該死人,自己會在乎一個死人的名字嗎?
“他角鬥的方式,正如關於古色雷斯王的傳說,我們可以叫他斯巴達克斯。”
巴蒂阿塔斯看着場中間那個身上鮮血還在流的色雷斯人,給他了一個稱號。
“卡普亞的子民們,這位勇士,斯巴達克斯,在競技場證明了自己,爲此我和葛雷博將軍共同決定,饒他一死。”
阿比努斯知道名字之後,雙手一伸,競技場中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知道該宣判了,等到阿比努斯大拇指朝上,宣佈免除斯巴達克斯死刑之後,全場歡呼。
也許在競技場裡,唯一不高興的人就是葛雷博吧,現在已經當衆宣佈免除斯巴達克斯死刑,如果自己再做什麼,恐怕等待自己的就是政敵的落井下石,也許自己不會爲了一個奴隸送命,但是自己恐怕會爲一個奴隸失去現在的一切。
競技結束之後,索羅尼斯就帶着孫陽去看他準備好的庭院,這場競技害他失去了四個不錯的角鬥士,最後還讓對頭巴蒂阿塔斯搶走了最好的一個角鬥士,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索羅尼斯,好像你不是很高興。”
乘坐在馬車上,孫陽對索羅尼斯說道,孫陽看過斯巴達克斯的前傳,以前索羅尼斯和巴蒂阿塔斯關係很好,只不過後來索羅尼斯自己單幹了,兩個人的關係才惡化起來。
“沒有,今天的競技很精彩,阿比努斯元老受到萬民擁戴,只不過阿比努斯元老很快就要回羅馬了。”
索羅尼斯調整了一下心情說道,這次自己的安排不僅沒有搭上葛雷博將軍這條線,反而讓自己損失了四名優秀的角鬥士,真是虧大了。
“沒錯,不過我還留在卡普亞,不是嘛?我想我們會成爲不錯的朋友,我可不想再回到羅馬,面對那些老頭子了。”
孫陽笑着說道,剛來的時候,連續和那些元老院的人打交道,快讓孫陽噁心壞了,說着各種言不由衷的話,孫陽覺得自己都變得僞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