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拉克絲離開的身影，這個守衛欲言又止。
拉克絲也感覺到了，於是回頭看了一眼。
守衛面帶微笑的輕聲說道：“您是來爲了終結我們的噩夢嗎？”
……
光明使者神殿前，拉克絲停下了腳步，“我感覺福斯拜羅鎮很奇怪，你們當心。”
白文軒深吸一口氣，“作爲廢魔使，早就聞到了空氣中惡臭的黑魔法氣息。”
拉克絲進入小鎮沒多久，立刻就感覺有一股黑魔法的力量在暗中涌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陰影中注視着她，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全都步伐沉重，疲憊不堪。
“嗯，我需要馬上見到修女，她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拉克絲語氣很平淡，蓋倫告訴她，越是感到危險的時候，越要冷靜。
秋星舞一直縮在白文軒身後，似乎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周圍徘徊。
白文軒嘆了口氣，“拉克絲，去見修女之前，你最好告訴我們原因。”
光明使者的神殿溫暖而乾爽，星火已經在馬廄裡安頓好了。
“福斯拜羅周圍的山野森林中有關黑魔法的傳聞傳到了德瑪西亞王都的光明使者教會，佩妮萊修女讓我過來一起調查，她答應給我一件光的武器。”拉克絲並沒有隱瞞。
“太奇怪了。”白文軒打量着拉克絲，“你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魔法學徒而已。”
“但是我擁有光的力量。”拉克絲很有自信，她要在這一個月之內學會掌控她的力量，然後讓德瑪西亞人接納她。
白文軒搖了搖頭，他很欣賞拉克絲的自信，典型的德瑪西亞人。
福斯拜羅鎮的光明使者神殿和白文軒在那個村莊見過的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個神殿的牆壁上只刻印了普通的禱文。
進入主廳後，拉克絲如願見到了佩妮萊修女。
“晚上好，佩妮萊修女。”拉克絲和佩妮萊打了個招呼。
“見過冕衛小姐。”，佩妮萊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白文軒和秋星舞，“這兩位是？”
“我的朋友。”拉克絲微笑的介紹道，“星的使者秋星舞和廢魔使白文軒。”
“星的使者？”佩妮萊難以掩飾眼中的驚訝。
“怎麼了？”秋星舞有些懵。
佩妮萊笑了笑，“沒事，夜深了，我幫你們準備好了房間。”
白文軒摸了摸下巴，“你認識一個叫做西蒙的牧師嗎？”
“西蒙？”佩妮萊愣了一下，“西蒙-羅特？他是個了不起的牧師，對星之力也有所研究，但是我很久沒聽過他的消息了。”
“他死了。”
佩妮萊如同被魚刺卡住了喉嚨，良久才道：“哎，願光明指引他的路，可惜。”
拉克絲皺了皺眉，“關於黑魔法……”
“明天再說吧。”佩妮萊的神情也有些疲憊。
“好吧。”拉克絲沒有強求。
……
回到佩妮萊安排的房間，白文軒陷入了沉思，這個佩妮萊很明顯有問題，但是一時半會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小傢伙，你要是再睡下去，我明天把你扔墓地了。”白文軒摸了摸小小白的耳朵。
“滾。”
白文軒笑了笑，然後揉了揉腦袋昏睡過去。
……
周圍泛着銀色金屬的光芒，白文軒下意識的想用雙手遮擋眼睛，大燈照的他有些難受。
但是手腕處傳來了一陣疼痛感，白文軒扭頭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手銬鎖起來了。
“a38型合金手銬……”白文軒有些失神，這玩意他太熟悉了。
“不愧是九號，基礎知識過硬，看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個聲音……
“教官……”白文軒緊咬牙關，他有些恍惚。
福斯拜羅鎮……拉克絲……德瑪西亞？爲什麼這一切這麼真實？
教官拍了拍白文軒的臉頰，“九號，看樣子我們對你的管教太放鬆了。”
不對……這一幕……白文軒猛然擡頭！
一張充滿科技感的光幕懸浮在上方，差不多的禁閉室中，一個女孩被綁在凳子上。
“十三號……”白文軒甩了甩頭，然後看着天花板，“你想帶我回顧痛苦的時刻嗎？真是感謝。”
嘭！
教官眉頭一皺，一拳砸在白文軒的小腹上，“九號，你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着，這就是你要保護的人，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感情用事，既然你不聽，那就只好給你點教訓了。”
白文軒嘆了口氣，他不願再回憶了，十三號絕望的表情歷歷在目，在這個基地裡面沒有一個可以稱之爲人的東西，這是一羣來自地獄的惡鬼，包括他。
“動手！”教官下達了命令，光幕中兩個強壯的男人開始解除十三號的束縛，十三號拼命掙扎。
“謝謝你。”白文軒抿了抿嘴。
教官奇怪的看了一眼白文軒，“你是不是瘋了？”
“我經歷過一次的事情，不想再經歷第二次。”白文軒微笑的看着教官。
咔嚓！
十三號的衣服被撕碎，白文軒冷冷的把手銬崩斷。
“但是我殺過的人，我還可以殺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他永遠消失。”
“你！”教官驚訝的看着站起來的白文軒，這個瘦弱的男孩正冷冷的盯着他，“你怎麼可能掙脫a38！”
白文軒笑了笑，四柄靈刃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身旁，教官大驚失色！
噗嗤！
不等教官做出反應，四柄靈刃直接把他劈成一堆碎肉。
白文軒看了一眼光幕，十三號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撕碎，但是她還在瘋狂反抗，只不過眼神已經充滿了絕望。
……
“不要……求求你們。”十三號痛苦的想要逃離魔爪。
兩個男人不爲所動，將十三號按在地上。
“誰讓你得罪了教官呢？”
十三號的眼角閃爍着淚光，她不知道怎麼面對九號。
就在十三號放棄抵抗的時候，一顆頭顱落在她的腳邊。
“誰讓你得罪了我呢？”白文軒從被靈刃洞穿的地方走進了房間。
十三號愣住了，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
靈刃處理掉所有人之後，白文軒身體顫抖着走向十三號，把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後抱了起來。
“好久不見，小十三。”
十三號已經說不出話了，只是默默地哭泣。
白文軒心疼的擦掉十三號的眼淚。
“對不起，我來晚了。”
十三號把頭埋在白文軒懷裡，哭聲讓白文軒心碎。
“也許，我就要離開，但是很高興還能再見到你。”白文軒微笑的說道。
十三號愣了一下，“不要！別離開我。”
白文軒苦笑着搖了搖頭，親吻着十三號的眼角，臉頰，嘴脣。
靈刃發泄着白文軒的不滿，將基地所有人都屠戮的一乾二淨，血花和內臟在門外翻飛，配合着動聽的槍械聲。
白文軒穩住十三號的嘴臉，一刻也不想離開，但是他做不到。
脣分，白文軒摸了摸十三號的臉頰，“對不起，這只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