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氣武典·凌氣滕霄!
殺意一起,自知絕對不能久留的蕭沙運使自身最強武學,起手之間明氣武典之招再現,沛然雄力聚於雙掌趁着黑衣中年男子分神之際強勢而出,單掌似刀直攻對方前胸。
此時雙方距離較近他速度也快,中年男子稍微一回神就已然被他突破到身前!
“小小娃兒也敢如此猖狂,且讓你嚐嚐玄冥神掌的厲害”
男子此時心神激盪、就連臉上都露出濃濃喜意,在來不及以輕功避開的情況下怒喝一聲立時運使全身真氣雙掌對掌刀強行擋上,真氣運轉間、其本來普通的雙掌上也騰起一股雄渾且帶着森然寒意的掌力沛然而出,所使的竟然是蕭沙頗爲耳熟的玄冥神掌。
下一刻,一聲如爆空氣的悶響轟然響徹天地!
兩者雙掌相交,雄渾掌力化作無形力量擴散四周,以兩人所在爲中心、方圓十丈之內霎時房屋倒塌,地面碎裂隆起,一切盡數粉碎,騰起的塵土飛煙揚得老高。
瀰漫的灰土中,黑衣男子冷哼一聲嘴角帶血從其中飛退而出,雙眉緊皺看着蕭沙的眼神一改先前的輕視變得凝重而驚懼,眼內瞳孔都不自覺的縮小了不少。
他受傷了!
以煉竅境五竅的修爲對初入煉竅他居然還輸了!
交手中,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向來自信的玄冥神掌掌力在接觸對方雙掌一刻居然被瞬間迫散,隨之而來的是更爲洶涌的強大力量倒灌雙臂而上,若不是自己內力比對方深厚許多及時化解,此刻必然雙臂已廢,可就是如此、對轟一擊之下五臟也被震得氣血翻騰。
一擊擊退對手的蕭沙得勢不饒人、雙掌齊動下還不等對方站穩就強勢按上,一掌接着一掌,一刀接着一刀。
那練到極爲熟悉的開合刀法招式全力發揮下宛如傾天瀑布一泄乾坤,密密麻麻的攻勢令黑衣男子倍感壓力,幾次鼓盪真氣以玄冥神掌迎擊,每一次交手真氣都會被震散、身上的傷勢也加深幾分。
被壓着打的黑袍男子很是無奈,此刻的他既不甘心讓開路放蕭沙過去,也自知在這樣的攻勢下無法支撐太久,危急之下只能把抓來放在懷裡的玉沙面具朝蕭沙反方向一扔:“給你的面具,要不要隨你”
玉沙面具?
要不要這個問題只在腦中停頓了片刻!
下一刻蕭沙身形一動飛快返身將之抓在手中,烈風陽留給自己的除了雷火三刀、星火狂意外唯一的物品就是這個玉沙面具,作爲也算得上是師門傳承的東西他沒理由輕易放棄。
經過得這點時間耽擱,重新調息好的黑衣男子運氣施展輕功提縱術,整個人再度化作黑色的影子飛快靠近蕭沙,雙掌交合連環拍擊中陰寒掌力瀰漫四周,同時大喝高喝:“雷鋒在這裡”
雷鋒在這裡……雷鋒在這裡……雷鋒在這裡……在這裡……
煉竅五竅程度的內力加持下,他的聲音宛如大呂洪鐘飛快響徹方圓。隨即蕭沙聽到幾裡內很多地方的人都瘋了似的往這邊跑,其中武功有低有高、速度有快有慢,只是瞬間而動的人數就足有數百!
“你該死”
一時間他臉色一變,起手運氣雙手招式立變,一股更強大的龐大力量在呼吸中傾瀉翻涌而出,如擊日月般朝黑衣男子狂猛攻去!
此招名爲長氣貫日,是明氣武典中的第三招、也是他此刻手裡最強的招式,附帶着這種力量的雙手掌刀一出本就已經心存忌憚的黑衣男子心下更驚,連擋都不敢擋的飛快躲到一邊。
下一刻,一股肉眼可見的波紋力量就似泄閘的洪水從黑衣男子身邊暴擊而過,攻擊範圍不算廣、可延綿十丈之內所遇到的任何事物都爲之粉碎殆盡,殘餘的力量擴散四周也令四方廢墟再添新痕。
蕭沙此時已然怒極氣急,黑衣男子一讓開得了機會立時如狂風一樣從他身邊掠過,眨眼十丈、再動百丈、直接穿過一條小街朝遠處狂奔而去,邊跑邊把玉沙面具戴在臉上。
然而才一戴上他就更怒,因爲他發現自己先前弄上去的水已經被黑衣男子以玄冥神掌凍結成冰,除非運轉真氣解凍否則戴上去立馬就會掉下來。
他很想現在回頭宰了黑衣男子,可四周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接近的腳步聲卻如催命鬼一樣的催着他不得不快逃,只能邊跑邊運轉真氣解凍。
雖然先前出手長氣貫日的那一招威力大得連他自己也感到驚訝,可明氣武典招式消耗內力的速度也是驚人,先後短短的兩次交手他已經感覺自己本來充盈的內力已然只剩下八成,根本不耐久戰。
“你跑的太慢了!”
猛然破風之聲從身側響起,疾奔中的他心下一驚,眼角往身邊一掃赫然發現黑衣男子的輕功簡直高得離譜、距離新秀榜九百九十七名的飛天秀鯨雲華也差不了多少,此時已然到了身側幾乎形影不離,偏偏自己現在沒辦法弄他,大怒之下猛然咬牙邊跑邊冷聲道:“給我滾,你有好輕功其他人卻沒有,信不信等跟到沒人的地方我宰了你?”
“殺我?擊殺朝廷命官可是抄家滅族的死罪,你有這個膽量嗎?”
驀然聲音方向變作右側,黑衣男子那充滿挑釁的聲音響起一刻,其雙手中多了兩柄半透明的冰狀利刃,一出手就朝蕭沙腳下疾射而出。
蕭沙雙腿飛快變動避開冰片,眼內寒光大作:“什麼鳥朝廷,小爺江湖人從不知朝廷,就算你是什麼書判、軍統在我眼中也不過一手下敗將。”
咻咻咻……
連續不斷的破空聲響起!
黑衣男子身形再度變動,甩手間四五道半透明的利刃似飛刀一樣接二連三朝着蕭沙飛快射出,每一柄冰刀都似利箭般攻擊蕭沙下盤、似要先廢了他雙腿再行擒捉,同時不無玩味的道:“那城主呢?在我治下妄動刀兵殺人逃竄,你當本城主拿你沒辦法?”
城主?
蕭沙愣了一下,下一刻就感到自己左腿的小腿肚子上一涼分神之下已然被一柄冰刀劃破了皮,不過他卻絲毫不以爲意,反而雙眼一亮:“你說你是城主?有何憑據?”
“就憑衛六爺和衛鏡是我安排住在定興樓、我也剛從他們那裡出來不久,就憑本城主麾下一千錦衣衛,如何?是你自己束手還是本城主親自抓你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