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沉重的大門被打開,一股奢靡的氣味直撲趙軒的鼻子,令趙軒有些頭腦昏沉。
但兩個大漢和那個男子彷彿習以爲常,押着趙軒走向了廢棄工廠的更深處。
樑子和那四個女孩兒被另一批人帶走,不知去向。而趙軒正被押着去見一個人,南哥......
“啊,啊,哦...”
經過了一個亂交場所之後,不堪入目的畫面讓趙軒無法直視,而現在又經過的,則是一個大型的SM會所,許多男男女女在以各種骯髒和凌辱羞人的姿勢發泄着他們的慾望。
而在又走過了一個吸毒者長廊後,趙軒被帶到了廢棄工廠深處的一個辦公室。
“老闆,人帶來了。”
那男子對着門邊的擴音器開口。
過了一會兒,裡面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進來。”
“轟!”
門關上,趙軒被推進了辦公室,跌倒在地上。
“南哥,南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啊南哥!”
趙軒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涕泗橫流。
“你住口!”
“啪!”
那男子狠狠給了趙軒一耳光,將趙軒半邊臉都打腫了。
這時,背對趙軒站着的南哥扭過了身子,露出了一張不算蒼老的面容,銀色的鬍鬚整齊的刮過,領口的銀色別針則顯露出了他某種程度上的高雅。
而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開口卻有些陰柔,稍微破壞掉了那麼一絲外在的氣質。
“你好啊,阿軒。”
“南,南哥。”
趙軒捂着臉,嘴角還有一縷鮮血,此時他看向南哥的眼神帶着“驚恐”。
南哥似乎很享受那種讓人敬畏的眼神和語氣,他走過辦公桌,來到了趙軒身邊蹲下。
“咔”
南哥猛然捂住趙軒的嘴,眼中閃過狠辣,一拳砸在趙軒的右肋骨上,霎時間搗斷了趙軒的肋骨。只見拳頭上面套着一個翠綠色的指虎,此時已被鮮血染紅。
趙軒瞪大眼睛,抽搐着倒在地上。
而趙軒此刻心中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謀定,他沒想到南哥下手這麼狠,完全不是在猜測試探他是不是內奸,反而似乎已經確定了,他就是內奸。
“想知道我怎麼知道你是內奸的嗎?”
南哥站起身來,淡定地拿了一塊毛巾擦了擦手。
那男子則將癱軟在地上的趙軒揪住頭髮拽了起來。
“南哥,我真的...不是內奸。”
趙軒表情痛苦,右胸處有一塊凹陷不時地滴着深紅色的血。
那男子表情有些疑惑,南哥則冷笑一聲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死心,我就讓你見見證據。”
說着,南哥便走到了電腦旁邊,調出了一個監控畫面。只見黑白的監控畫面中,正是廢棄工廠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便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廢棄工廠附近,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接着他在廢棄工廠的一個隱晦的角落埋下些什麼東西,又用土掩埋好,接着便悄悄地走了。
“你猜,我們在那裡找到了什麼?”
南哥冷笑一聲,從抽屜裡掏出了一把手槍和一柄軍刀,以及不多的幾枚子彈。
那男子接口道:“這種手槍和軍刀,甚至子彈,都是國家特質的武器,只有軍隊和公安警局纔有。”
“現在,你死心了嗎?”
南哥用力地捏住了趙軒的下巴,表情有些猙獰。
“八百萬,起碼八百萬的貨,老子轉手能賣出去兩千萬,兩千萬啊,就讓你這個內鬼給老子葬送了?老子哪裡對你們不好,啊?”
趙軒則顫抖道:“南哥,埋手槍這事兒是力哥讓我做的,是力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哈,阿力?你小子還想栽贓誰,啊?”
南哥對着趙軒一腳,將趙軒踹了一個趔趄,趙軒痛苦地咳嗽着。
“南哥,真的是力哥,力哥不僅讓我在廢棄工廠那裡埋下手槍,還給了他侄子樑子好多發子彈,說以備不時之需。而且,前天我還聽力哥和一個人打電話,說幹了這一票,以後就洗白了。”
“放你孃的屁!阿力現在還在警局裡呆着呢,他會出賣我?”
南哥咆哮道。
那男子思索了片刻,在一旁狐疑道:“南哥,我前幾次確實見阿力和誰在打電話,說話遮遮掩掩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要不,我們把樑子叫過來問問?反正那樑子在剛纔被一起抓過來了,現在就在隔壁呢。”
南哥皺着眉頭想了想,道:“好吧,叫過來問問也好,讓這小子死的敞亮點。”
一分鐘後,樑子被帶了進來,只見他渾身發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那男子在他身上隨便一搜,卻在褲兜裡掏出了一小把子彈。
“什麼?”
南哥頓時瞪大眼睛站起了起來。
那男子也是瞪大眼睛,仔細一看。
“南哥,這子彈和那手槍的型號十分吻合,同樣是國家特製的。”
這時候,突然有幾聲槍響隱約地傳到了這裡,南哥一聽槍響,頓時如同受驚的兔子道:“怎麼回事?誰在開槍?我不是下令不允許在廢棄工廠開槍嗎?”
趙軒則虛弱地在角落裡開口道:“力哥通知警察今天來
這裡抓你,現在應該是兄弟們和警察交上火了。”
“咚咚咚!”
門外,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南哥,警察打進來了。”
門外的聲音十分急切,而槍聲也越來越密集。
“媽的,這羣條子真是陰魂不散,阿衝,你把這兩個小崽子幹掉之後去後門等我,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南哥罵了一句,從腰裡掏出手槍上了保險便打開門衝了出去。
那兩個大漢也緊跟着南哥離去。
名叫阿衝的男子則關上門,看向了屋裡虛弱的趙軒和被嚇傻的樑子。
下一刻,男子突然一拳砸向了樑子,在他眼中,趙軒早已經被打殘,而樑子還完好無損,先殺當然是殺強的。
而他曾在泰國打黑拳,對付兩個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的小崽子,甚至可以說有些自負。
“哧...”
突然,一個利器切割開肌肉的聲音響起。
只見趙軒不知何時手握着一個鋒利的小刀片,在阿衝殺樑子的時候,從背後撲在了阿衝的身上,刀片狠狠地割開了阿衝的脖子。
“噗嗤....”
一股鮮血化作細線噴灑而出,噴了樑子一臉,而樑子驚叫一聲,心中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嗵...”
阿衝眼中帶着難以置信,一隻手捂着在不斷噴血的脖子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而趙軒眼中帶着瘋狂與驚懼,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了軍刀和手槍,將子彈都按在了手槍中,打開門瘋狂的跑了出去。
他又一次的殺人了,而且,是親手用刀片割開了阿衝的脖子和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