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山看着吳蓉蓉,後者看了看黃山一眼,一副欲言而止的樣子,到最後吳蓉蓉嘆了口氣,往後退了退,也不再去看黃山了,這一下子黃山可謂是徹底死心了,他有一些自嘲,有一些自卑,也想哭,但黃山覺得自己不應該哭,在這一瞬間黃山並沒有爲情所困,而是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
心靈上一下子少了許多羈絆,這種心靈上的昇華,是無法顯露出來的,唯有眼睛,變得清澈。
在一旁的楊帆還有阮三兩個人心中都爲黃山感到高興,不過簫劍可不這麼想了,他阻擋了黃山的後路,語氣不善道:“胖子,你剛纔說我是爬蟲,我可以原諒你狂妄,但是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兩個核心師兄在哪裡,你竟敢也辱罵他們?簡直是找死,不過現在門派整頓,也不能跟以前一樣,現在你跪下來,跪下來,向兩位師兄磕頭就行了。”
簫劍語氣冷冷的說,同時心中暗道,死胖子,這段時間內竟然敢跟我搶女人,簡直就是在找死,哼,不過現在抓住這個機會,讓這個死胖子,丟人現眼,一輩子被我壓着,讓他知道,我簫劍的厲害。
這個簫劍,心思歹毒,楊帆一旁冷眼相待,而黃山忽然換上了一副神色,一副冰冷的神色,他擡起頭來,目光直視着簫劍,眼中根本就沒有了之前那種怯弱,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蔑視,一種輕蔑,就好像看見一隻小老鼠,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感覺。
簫劍感覺如此,頓時心中大怒,他在想這是什麼意思?你一個小小精英弟子,還是剛剛入門的,根本就是無權無勢的存在,竟敢跟我抵抗?還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找死是吧?如果不是門派現在正在改革整頓,恐怕簫劍已經想要動手了。
百烈手還有王坤兩個人都有一些不爽的看着黃山,心道這個弟子也未免太狂妄了吧?是不是傷心過度,無法無天了?兩人心中冷冷想到。
很多弟子私底下都對黃山搖頭嘆息,而黃山心靈上得到昇華後,已經渾然不懼簫劍了,所以他輕哼一聲,然後不屑道:“讓我跪下?哼,我的身份是很低賤,如果是原來,我可以下跪,但現在不同了,因爲我認識了一條神龍,那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是一條神龍,一條高高在上的神龍,凌駕於九霄雲外,而且隨時能破開虛空,羽化成仙,而你們就是爬蟲,可憐的爬蟲,論高貴,你們不如我兄弟萬分之一,論實力,你們爲我兄弟擦腳都配不上,我想問問你們,我爲什麼要給你們下跪?難道你們不怕死嗎?”
說完這番話,就連楊帆還有阮三都不會想到,不過楊帆此時此刻,心中卻十分高興,因爲自己的兄弟,在最危急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名頭,說到了自己,至於阮三楊帆沒有注意,阮三的目光之中,卻是有一點失望閃過。
不過黃山卻繼續道:“我還有一個兄弟,他雖然不是神龍,但是一頭黃金獅子,是一頭猛虎,他足智多謀,是以後的大人物,我的兄弟,在將來會一個個出人頭地,青雲聖地將來會由我們來做主,至於我另外一個兄弟,他跟我一樣,雖然現在沒多大的本事,不配跟你們做朋友,但以後,你們高攀不起。”
黃山這番話,說的淋漓盡致,將簫劍的臉都說的通紅通紅的,就算是百烈手,還有王坤也動怒了,而吳蓉蓉也不由喊道:“黃山,你住嘴,你不想活了?這還有兩位前輩在這裡啊。”
吳蓉蓉此時此刻,覺得黃山走火入魔了,已經瘋掉了,作爲跟黃山相處幾個月的她,吳蓉蓉自信的相信他了解黃山的一切,所有的生活習慣,還有爲人,以及背景,所以她立刻就只是覺得黃山在這裡吹牛,因愛生恨,惱羞成怒,所以胡亂扯,胡說八道,所以在她看到百烈手以及王坤臉色一點一點變得不好看時,就知道糟了,緊接着立刻說話阻止。
簫劍,百烈手,還有王坤,以及諸多弟子看見吳蓉蓉這樣的表情,瞬間就將事情拿捏的清清楚楚。
心中冷笑連連,裝神弄鬼,胡說八道,其實在黃山那有自信的說完這番話後,簫劍心頭也產生了一點疑惑,不過現在聽見吳蓉蓉這樣訓斥黃山,自然他便明白了當中的緣故了,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個個都是聰慧絕頂的存在,所以一點即通。
故此簫劍找到了這個好機會,便上前一步,以氣勢鎮壓黃山道:“蓉蓉妹,現在可別怪我這個師兄不好了,這小子已經走火入魔了,我也不會傷他性命,不過一頓嚴懲是少不了了,不然的話,萬一惹怒烈手師兄,以及王坤師兄,可就不好了。
吳蓉蓉聽到簫劍這麼說,心中自然也在計量,最後嘆了口氣,看着黃山的目光,便多了一種異樣,隨後道:“簫劍哥,讓他走吧。”這一聲簫劍哥,讓黃山心中又充滿了一點苦楚,他哈哈大笑一聲,正準備走的時候,簫劍可不依不饒了,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震山裂天的感覺。
一下子黃山就被簫劍給死死壓制着,無法動彈,臉色瞬間就變得極其不好看,而簫劍語氣冰冷如二月的寒霜一樣,道:“你好狂妄的口氣啊,看來不收拾,收拾你,你還真的不知大小,跪下。”說完簫劍有一種雷霆氣勢,好像一把天劍豁然打開,百丈內通體發光,想要壓迫黃山跪下。
只不過就在這一瞬間,楊帆走出來了,他顯露出一點點的狀態能量,瞬間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噴發出來,如果非要跟簫劍的手段相比的話,楊帆就是汪洋大海,連綿不絕千萬裡,而簫劍的就是一股清泉,隨時可能幹枯一樣,所以楊帆一出手,簫劍瞬間便倒退幾十米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精血。
頓時所有人被楊帆這出手給震驚了,他們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在這裡動手傷人,而且傷害的還是一個即將成爲核心弟子之人,剎那間一道道彈劾傳來。
“竟然傷害簫劍師兄,簡直是找死,你是哪裡的弟子,竟然這麼不守門派法規。”
“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上天入地,誰也救不了你,簫劍師兄的後臺可是執法堂的一位太上長老,你死定了。”
“狂妄,狂妄,本長老從來沒有看過你這麼狂妄的人,竟然敢在日月湖動手,按照門派的規矩,是大罪,而且門派弟子不可以肆意鬥毆,你這是將門派法規踐踏在腳下,必須要斬殺,現在是整頓之時,說,你是哪裡的弟子,我一定要彈劾你,不能因爲有一點實力,就目無王法!”
這些人都是簫劍的人,一個個在幫簫劍說話,什麼目無王法,什麼不受門派法規私自鬥毆,但簫劍欺負黃山的時候,他們爲什麼不站出來說話。
那簫劍楊帆還算是手下留情了,只是讓簫劍重傷個五六年罷了,否則的話,哼哼.......
而百烈手,王坤兩人,則是臉色大變,他們兩個人的實力。不過就是比較深一點的湖水,面對着楊帆這種浩瀚大海,就真的像黃山所說的一樣,一條是神龍,一條是爬蟲了,所以他們最能夠感受到了楊帆的力量,心中早已顫抖,害怕無比了。
此時此刻,楊帆出來,自然是顯露真身,阮三緊隨在後,黃山定眼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不過不等黃山說話,阮三卻出來,冷冷道:執法堂副堂主,楊帆堂主再次,所有弟子,還不恭迎?”阮三的話,極其具有威力,瞬間很多還沒有弄懂事情的弟子,立刻聽到楊帆的身份後,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然後想想,楊帆,楊帆,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啊,不過一剎那,很多弟子猛然想到了一個人,隨後渾身上下都打了一個激靈,然後牙齒都在顫抖,哪裡還敢說話啊,就差沒哭了,尤其是那些辱罵楊帆的,訓斥楊帆的,更是傻眼了。
楊帆,怎麼會是這個殺神,這個鐵血無情,殺伐果斷的大人物來了?無數弟子心中如此想到,甚至有一些人想想自己之前還在討論他,說了幾句壞話,這下可如何是好啊?再加上剛纔辱罵訓斥楊帆,頓時一些膽小的弟子,直接就給嚇暈過去了,畢竟他們心虛。
“參見副堂主!”
百烈手,還有王坤兩個人盯着楊帆浩瀚的氣勢,立刻就走了過來,跪在地上,顫抖不安的說話,他們沒有想到黃山認識的人,居然是楊帆,不,聯想之前,是黃山的兄弟,居然是現在風頭最盛的楊帆,想到這裡,兩個人想到之前的態度,就更加不由顫抖,害怕了,腸子都快悔青了。
而那個簫劍,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楊帆,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眼中的死胖子,還真的認識大人物。
聽着衆人的恭維,楊帆並沒有露出那種耀武揚威的樣子,而是直接來到簫劍面前,語氣森然道:“你很狂妄嘛。”這句話一說,簫劍直接嚇得臉色發白,都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了,到最後愣了愣,然後朝黃山那個位置跪拜道:“我錯了,我錯了,黃山師兄,哦,不,黃山前輩,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狗眼看人低,饒了我吧。”
關於楊帆,簫劍從來沒有看到過,但他知道,自己是絕對跟楊帆比不了的,先不說一個是副堂主身份,一個只是有潛力成爲核心弟子,光說實力,人家可以擊殺化龍初境的修士,而自己最多就是算是同階中的強者。
現在惹怒了人家的兄弟,換做是自己,簫劍有一種渾身寒冷的感覺。
看到如此沒有出息的簫劍,楊帆眼中有的只有譏笑,隨後走到吳蓉蓉面前,看了看她皎月般漂亮的臉蛋一眼,而後道:“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
說完這句話,楊帆面容不善的看着跪在地上其他弟子們了。
這一瞬間,衆弟子們紛紛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在心中滋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