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銷魂,天漸漸亮了起來,點滴的微光自帳篷外順着帳篷縫隙傳了進來,王離整個人呈一個大字躺在厚實的毛毯上,佩兒如同的小鹿一般,嬌小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整個頭埋在他的懷中。
“怪不得夢裡我夢着自己變成了孫猴子,被一座大山壓在下面,原來是座美麗的肉山。”王離深吸了一口氣,腦子漸漸清醒過來,感受着兩個人毫無阻隔的肌膚相親,一時間,昨天晚上的銷魂又浮在他腦海中。
“真個銷魂啊。”王離感嘆着,昨天晚上,他可是靠着“離”掌控自己身體,收放自如的作弊,那真是前所未有的盡興。
回想着昨夜,此時又是早上,他不由又提起了慾望,就要將身上的少女翻轉,然後壓在身下。“停。”他當即控制着“離”,調整自己的身體,慾望隨即被壓下。
“先生。”這時候,感受到王離的動靜,身上的少女也醒了過來,慌慌張張的就從他身上下來,王離看着她臉上依稀有着淚痕,心下升起一股憐惜。
這樣的少女,若是放在現代的地球,怕還是在讀高中呢,被家人朋友呵護在掌心當額寶一樣,哪會經歷這等被人賤賣糟蹋的事情?“大不了對她好一些就是了。”
“沒事,你繼續睡,休息一下。”說着,王離掀開身上的被子,就準備起身,卻被一隻小手抓着了腰身。
“先生,奴婢服侍你穿衣洗漱。”王離回過頭去,正瞧見佩兒剛被自己佔有的美妙身軀坐了起來,被子滑落到她腰際。
只見她將無限美好的上身盡情的向他展露,卻是低垂着臻首,不敢看他,王離一隻手伸到她下巴下,微微向上挑起,使他揚起了俏臉。
“還痛嗎?”王離回想着昨夜的瘋狂,這纔想起她才初經人事,翻開被子一看,身下的攤子上卻是落紅陣陣,到這時候已經乾涸。
“先生,已經不痛了,先生若是還想,佩兒願意服侍先生。”佩兒怯生生的說着,滿臉通紅,既有些渴望,美目間又有些畏懼,昨天晚上,那真是痛苦也快樂着。
“不用了,你且好好休息一陣。”
王離將身子略微清理就站起身來,將昨夜隨意丟棄的衣物一件件穿起來,只是卻覺有些不適,這卻不是在現代,否則哪次之後,他都是要洗個澡的,省的那些歡愛的產物漸生出難聞的氣味。
穿好衣服,他又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牙刷和牙膏,糊弄了幾下,拿起昨天還剩下半瓶的礦泉水就準備出帳篷。就在這時,他看了看佩兒。
原來他穿好衣服的時候,佩兒無聲無息得也跟着起了身,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只是初承雨露,卻是站得不怎麼穩。“先生,佩兒服侍你洗漱。”
這回王離卻沒再說什麼,只是從揹包裡又拿出了一隻備用的牙刷,然後塗上了牙膏,然後又從揹包裡拿出一個一次性口杯。“你跟我來?”
王離卻是想教這少女怎麼刷牙,昨日裡他真個銷魂,只是連少女的嘴脣都未碰過,這其中卻是有着原因,說起來讓人聽着笑。
這與王離的初戀有關,想他王離在高中時就追着了女朋友,還是隔壁班的班花,那班花極爲漂亮,可是這段初戀給王離卻留下了一個極爲惡劣的記憶。
本來有個美女做女朋友,王離在衆位同學羨慕的目光中挺開心的,可是很快,兩人就分手了,至於爲何分手,後來許多同學問起,他都沒說。
答案麼,是他那位初戀有着口臭,想着兩人約會在公園裡,四下又無人,本來是挽着腰肢,兩人心下一動,情不自禁接近,嘴脣相及,脣齒相交,就在這時,王離聞到了她的口臭,本能就將她一把推開,用力過猛,將她推倒在地。
那時,王離只要想着他與那樣臭的嘴對了嘴,還將對方的口水入了口,就有些反胃,竟是直接嘔吐了出來,這個記憶,簡直是噩夢一般,後來還時常出現在他的夢中,將他驚醒。
後來,王離也談了不少女友,可是很少與之接吻,其中大學那個特別喜歡的,倒是有幾回,嘗試的時候,他還特定旁敲側擊的聞過,之前又看了電視廣告,特地買了口香糖。
說這口香糖,在之前他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到那時候他才搞清楚。接個吻都這麼麻煩,他心中又有着那個恐怖的記憶,結果接吻也沒啥意思,嘗試過一回,就再沒有了。
此時王離將牙刷交給佩兒,倒不是要接吻什麼的,只是有着那段記憶,他對口齒不乾淨的女人極爲反感,而這佩兒,相貌雖然美麗,身子也是時常清晰,這倒沒什麼。
只是口齒,在這個沒有牙刷的時代,除了少數上層人士會作清理,像她這樣出身的,哪會清理呢?不清理牙齒,再怎麼美麗的女人,想必都是有着口臭的。
有時候王離讀小說時,偶爾也會想着類似的情節,說有穿越者跑到古代,碰到一個美女,美女如何吐氣如蘭,這簡直是太蛋疼了,不刷牙的美女能吐氣如蘭,怕是將人薰死都有可能。
至於古代爲何會有吐氣如蘭這個詞的出現,王離想來定是存在對比,某個讀書人平時接觸到的女子都不刷牙,等到哪天碰到一個清理過牙齒的貴女,那貴女的吐的氣不臭,或許還有些清理物的清香,對比就出來了,當真是吐氣如蘭。
“先生。”佩兒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王離,隨即他就被王離的動作吸引住了,只見王離喝了一口水,又在牙刷上倒了一些,走到門外將水吐出,然後將牙刷放到嘴中刷了起來。
“刷牙,就和我這樣。”王離比了比牙刷,佩兒這才注意到他是在刷牙,原來她先前的目光都集中在王離手中的礦泉水瓶子上。
她向來看到的裝水的東西不過是陶罐,哪見過這種晶瑩剔透的瓶子,這是一件寶物啊。
“王先生,昨天晚上可過的閒適?”就在這時,陶方也走了過來,笑着對王離說道,話語之間顯然意有所指,不過話剛說完,目光就落在王離手上裝着半瓶水的瓶子上。
“先生,這瓶子?”他微微疑惑,又見着王離拿着耍子將滿口刷的一嘴唾沫,心到這人這般愛潔淨,清理牙齒都有如此工具,他素知就是烏家大爺烏氏裸以及幾位小爺也未必似這樣刷牙,不過是弄些精鹽和柳枝進行清理罷了。
“果然是周室遺族,所穿所用,都是我這普通爲人奴僕者不可想象啊。”陶方如此想着,心中卻覺幸運,竟能認識如此一個人物,同時對王離的恭敬又加深了一層。
他想着,若是能將這樣一位人物介紹與烏家大爺認識,這人又能得大王賞識的話,那他在烏家中的地位也會高些。
緊接着,他又想:“僅僅是這人隨身所用之物,就是這等寶物,那他準備去邯鄲想要拿出來交易得又是何等寶貴物品。”
就在這時,王離覺着一陣微微刺痛的感覺。“有人想對我不利?”這微微刺痛感,實是他與“離”設置的提醒,當有人想要對他不利,只要看着他,目光不自覺放射出的危險就能讓他覺知。
他回過頭順着來人的目光一看,卻瞧着是商隊的那位護衛隊長,那人看他回望,當即將目光轉開,不敢與他對視。
“陶爺,不知那位護衛頭領姓什名誰?”
他將牙齒清理得好了,然後又將牙刷放在瓶子裡,攪動幾下將牙刷洗乾淨,又將水倒掉,纔將礦泉水瓶子擰好。
原本這瓶子是準備隨便丟棄的,但是見了陶方和佩兒這般緊盯他的瓶子,心說這瓶子在沒見過的人手中也是寶物,就不丟棄了。
“哦,他叫竇良,是我自武士行館中尋來的用劍好手,能以一當十,身手不凡,怎麼,先生問他有事?”
王離看着陶方,在書中,他在碰到項少龍時對竇良已經有了防備,這時候這般說話,顯然還未生疑。“哦。”王離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
“佩兒,拿那杯子打水去刷牙,順便幫我帶一盆水來,還站這裡愣着做什麼?”王離卻見佩兒捧着個一次性的透明水杯看的出神,好似捧着個寶一樣。
他這一說,佩兒才醒過神來,臉上頓時生出一股懼意,好似生怕剛纔發愣的行爲觸怒了王離。“去吧。”王離揮了揮手,示意她過去,她才鬆了口氣,飛快的去了。
這時陶方又將目光落在佩兒手中的一次性水杯以及牙刷上:“這丫頭倒是跟了個好主人,先生連那等寶貴的用具都肯給她使用。”
聽陶方如此說,王離心中倒是一動:“陶爺請稍待。”說着,就掀開帳篷,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一次性的透明口杯。
“這次陶爺肯帶着一路過去邯鄲,卻是爲陶爺添了不少麻煩,這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權當感謝。”王離拿着一次性透明水杯,放到陶方跟前。
“這,這是給我的?”陶方大吃一驚,連忙擺手:“不不不,怎敢收先生禮物,還是這般我連見都未見過的寶物。”
“陶爺收下就是,有道是禮尚往來,陶爺贈與了我一件如此美妙的禮物,這不過是一個杯子,怎麼也不會比一個讓人心動的美人珍貴啊。”
“那我就收下了。”陶方小心翼翼的將杯子捧在手心:“先生,我這一路蒐羅美人,像佩兒這等的少見,但是略遜一籌的也是不少。”
“我昨日聽聞先生大展雄風,一個佩兒服侍先生卻是太少,若先生不嫌棄,不如去後邊女帳中再挑選幾位?”
正說着,一個護衛模樣的人飛快的跑過來,對着陶方耳語了幾句,陶方忽然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