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心慌了,一千戚家軍可是打不過傳奇軍士的啊,姜黎立刻看向了長琴王,眼神之中很是焦急,這個時候唯一能夠主導這一次成敗的只有長琴王了。
長琴王好像感受到了姜黎的眼神,看了過去之後,也是一愣,隨後明白了,便給了姜黎一個安定的眼神之後,就轉過頭去了。
雖然姜黎不知道長琴王是否有安排,但是能夠這樣示意,想必長琴王早就發現了什麼,不然也不會這麼安定的坐在這裡了。
姜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但願是多想了。
金鑾殿,太子此時此刻已經被皇帝逼到了角落裡面,無助的看了一眼雪親王,可是雪親王就當沒看到一般,自顧自的喝酒,無奈,太子看向了姜黎,頓時就來氣了,好你個姜黎,老子現在可是在爲你的女人背鍋,你他麼居然跟沒事一樣。
不行,這個鍋堅決不能讓我一個人背下來,必須要讓姜黎一起扛着,太子想到這裡之後立刻對着姜黎說道:
“姜兄,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得了,終於來了,看來太子還算是不笨啊,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姜黎,很想知道姜黎如何應對。
“呵呵,太子殿下,請問你是否前往南宮家提過親?下過聘禮?”
啊?什麼情況?姜黎這是要弄哪一齣?在場的人也是一愣,姜黎爲何忽然要問這樣的話?就算沒有那又能如何?這裡可是在王國啊,皇室太子需要下娉禮麼?
太子也是一愣,但是隨後猛然明白了,立刻說道:
“姜兄,實在抱歉,時間緊迫,還沒來得及,這個是我的失誤,要不明天我去補上?”
太子心中鬆了一口氣,姜黎既然這樣問,那麼太子也就明白了姜黎的想法了,這話一說出來的時候,姜黎差點噎住,明天補上?補個蛋啊。
“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
姜黎看着皇帝說道:
“陛下,既然太子還沒有找媒人說親,也沒有下過聘禮,那麼說來這一場婚姻就不算是真正的開始,太子僅僅只是一句話就當成聘禮,恐怕行不通啊,雖然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在這種天經地義的大義禮節上面,還需遵從風俗啊,否則別人會以爲太子不懂事情,從而丟了臉面。”
姜黎這話一說出來,其他的人就愣住了,看來這個姜黎還真的是大膽啊,皇帝內心很不舒服,但是這還沒結束,只聽得姜黎接着說道:
“陛下,不巧,在下已經下過聘禮,並且已經提親了。”
隨後,姜黎看向了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諸位,實不相瞞,南宮麗穎早已經在我的領地裡面和我舉行了三跪九叩的成親禮節,按道理來說,南宮麗穎已經是我正式的夫人了,並且已經行房,這件事情一直沒來得及說,實在抱歉了,要不等到事情完了之後,我在南宮家擺上一桌,諸位一定要賞臉啊。”
姜黎此話一出,立刻化作了驚雷狠狠地打在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理,南宮麗穎聽着這話,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太子十分生氣,剛纔那些話僅僅只是給姜黎一個臺階罷了,沒想到姜黎居然順杆子往上爬,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如此一來,就算姜黎說的是假的,這往後太子也不敢再打南宮麗穎的想法了啊,否則那就是強搶有夫之婦啊,這個笑話皇室背不起。
同樣的,皇帝也是氣的不得了,心中已經把姜黎恨透了,一絲殺氣猛然爆發了出來,轉瞬即逝。
可是這一幕卻落在了姜黎的感知之中,頓時姜黎明白了,皇帝已經對他下了殺心了。
“呵呵呵,好啊,忠勇侯,你真不愧是朕的忠勇侯。”
皇帝的話帶着憤怒,緩緩地說道:
“姜黎,太子和南宮麗穎的婚事早在之前就已經定下並且昭告天下,你如此橫插一腳過來,你纔是真正搶奪有夫之婦的人,姜黎,你這是在藐視王國皇室啊。”
姜黎冷冷一笑說道:
“陛下,話雖如此,但是我先一步打下了烙印啊,事已至此,難道陛下忍心拆散我們倆?”
“姜黎,難道你真的不怕?你如此作爲,已經足以叛逆一個欺君之罪,夠你滅九族的了。”
場面一瞬間就冷了下來,姜黎平淡的看着皇帝,他麼的你都要殺我了,我還要給你面子?隨後看了看雪親王,此時此刻的雪親王依舊是不聞不問,這讓姜黎更加確定,皇帝和雪親王有什麼密謀。
正在這個關鍵時刻,長琴王說話了:
“陛下,今日可是給我們的接風洗塵的晚宴,何須鬧得如此難堪。”
聽到這話的時候,皇帝臉色緩緩地平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情也在今晚埋下了隱患,事後必定會爆發出來。
長琴王說話了,皇帝當然是不敢得罪了,對於這件事情只能暫時作罷,無奈的尷尬的說到:
“長琴王,實在抱歉,在下也是心繫王國皇室的威嚴,這件事情如果處理稍有不慎,恐怕會讓皇室被天下嘲笑,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還望長琴王莫怪。”
皇帝說完之後還舉起了酒杯對着長琴王敬酒,姜黎把這話聽了進去,看了看王國皇帝,心中忽然感覺事情不對了。
如果王國皇室和雪親王達成了同盟,那麼此時此刻應該不會懼怕長琴王纔是啊,可是王國皇帝所表現出來的完全是兩個概念,但是在這之前,王國皇帝所表現出來的態勢好像真的和雪親王達成了某種默契。
姜黎結合現在的情況分析,這前後完全就是兩個衝突的態勢,可是爲何在此時此刻居然結合在了一起,這讓姜黎混亂了,原本有着一絲的明白也在這一瞬間被打斷,再一次陷入了混亂之中。
隨着宴會的進行,場面越來越融洽,就好像這些人之間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一樣,雪親王由於受傷,喝酒就比較少,但是姜黎卻被很多人圍攻,不管是他們自己想法也好,還是背後有人故意下令也好,反正姜黎喝了不少。
“叮——,警告,宿主定遠佩刀騎死亡一名。”
“叮——,警告,宿主定遠佩刀騎死亡一名。”
“叮——,恭喜宿主獲得軍魂點數五百點。”
......
幾乎是一瞬間,姜黎的腦海裡面猛然出現了系統的提示音,姜黎心中一愣,然後露出了冷笑,呵呵,終於還是來了嗎?
姜黎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到底回事誰對自己動手?雪親王依舊以往平淡很少說話,長琴王也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再看看太子殿下,此時此刻依舊是忙碌於應酬之中。
同樣的,皇帝此時此刻也是依舊平淡,喝的酒也算少許,偶爾吃一點東西,但是好巧不巧的是,姜黎忽然發現了皇帝的眼神居然若有若無的看向了大門外面,好像在等待這什麼。
這一個舉動看似微小,幾乎是很正常,王國皇帝也就順勢的隨便看一下,在所有人看來很正常,但是姜黎留意了很久,終於還是發現了,皇帝眼神變化的頻率太快了,但是每一次都會在大門的方向停留片刻。
這就讓姜黎不解了,這個時候,一個太監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皇帝的身旁在皇帝的耳朵面前嘀咕了幾句,頓時,皇帝眼色變得凜冽起來,姜黎也感受到了這樣的異常變化,頓時心中警惕起來了。
太監退走之後,皇帝的臉色十分難看,正巧,太子殿下看到了這一幕,於是立刻問道:
“父皇,爲何臉色如此難看?莫非是身體不適?”
簡單的一句問話,立刻把在場的所有目光全部集中過來了,皇帝喘着大氣怒氣沖天的說道:
“剛纔接到消息,皇城外御林軍的駐地,被人襲擊了。”
什麼?
“陛下,這,怎麼回事?”
幾乎是所有的人立刻警覺起來,只聽得皇帝說道:
“朕的御林軍駐地,被人襲擊了,剛纔消息來報,幾乎是一瞬間就出現了大量的遠程騎兵還有塔盾,把朕的御林軍圍得水泄不通,幾乎是來不及反應就被對方給殺了一大半。”
皇帝憤怒啊,這已經超出了計劃之外了啊,不應該啊,但是此時此刻皇帝也是暈乎乎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陛下,情況緊急,還望陛下立刻下令,臣立刻領兵把這些叛賊誅殺。”
南宮大帥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於是便主動站了出來要滅掉對方,然而皇帝一拍龍椅,厲聲說道:
“來不及了,御林軍的駐地至少距離皇城二十公里以外,此時此刻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駐地不多,僅僅不到十萬精英軍士,但是這也算是王國的一個屏障,早些年王國就發生過內亂的事情,從那以後,皇帝便組建了這一個駐地,這其中的掌權者全部都是皇帝的人。
但是沒想到姜黎居然誤打誤撞把這一羣軍士殺得片甲不留,無形之中立刻就把這一趟渾水更加攪得天翻地覆。
“陛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如果一旦查出來,必定滅他九族。”
看着下面的文臣武將一個個憤怒的樣子,皇帝心中真的恨啊。
“呵呵,查?怎麼查,都是一羣高級兵種罷了,我們王國怎麼會出現高級兵種?”
皇帝的話一說出來,幾乎是一瞬間,衆人立刻把目光看向了姜黎,太子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姜黎居然如此大膽,雪親王饒有興致的看着姜黎,很想看看姜黎接下來會怎麼做。
同樣的,長琴王此時此刻也是擔憂,但是心中卻把姜黎罵了一個遍,真是個蠢貨,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攻打駐地,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幾乎是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明白了姜黎爲何會晚到,原來是去佈置兵力去了啊,可是下一刻又有人感覺到了疑惑了,高級兵種想要滅掉十萬精英,不是不可能,但是在數量上至少要超過好幾倍纔有可能而已,雖然都知道姜黎手下的軍士如狼似虎,但是至少要有二十萬纔可以做到啊。
但是眼前的姜黎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二十萬大軍的?一時之間衆人迷茫了,皇帝看着姜黎,心中潛意識告訴他這就是姜黎做的,但是皇帝明白,這他麼怎麼可能是姜黎?這可是二十萬大軍啊。
皇城周邊如果有二十萬大軍調動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再說了,就算姜黎要把自己的軍士從姜國拉過來,如此大量的兵力,在這王國不可能做到不聲不響,王國皇帝也是困惑了,這到底會是誰?
但是此時此刻,皇帝也明白,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人背鍋,否則皇家必定會笑掉大牙,正當這個時候,有人發難了:
“姜黎,一定是你,對不對,只有你的軍士是高級兵種,也只有你的軍士纔可以和精英軍士對抗。”
“姜黎,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膽大包天,居然公然攻打王國軍士駐地,此乃大罪。”
......
衆人七嘴八舌的樣子,讓姜黎很不舒服,姜黎也是感覺到了怒氣,雖然的確是自己做的,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全部都是沒有證據信口雌黃,姜黎不能認了,否則可就真的坐實了啊。
“忠勇侯。”
皇帝沉着臉對着姜黎說話了:
“是不是你乾的?”
姜黎看着皇帝的眼神,心中明白,如果自己承認,那麼皇帝必定會立刻下令捉拿自己,皇帝知道姜黎身受重傷,此時此刻正是捉拿姜黎的最佳時機,一旦姜黎承認,那麼必定會拿下姜黎。
姜黎緩緩地看着皇帝拱手說道:
“陛下,冤枉,屬下的俞林鏢旗營和俞家槍兵早在之前那一戰被殺的只剩下三千了,敢問陛下,在下的三千高級兵種如何能夠滅掉王國的十萬精英。”
的確,這話一出來,在場的人愣住了,這當然不可能了,但是還是有些人心中不服立刻問道:
“姜黎,話雖如此,但是在座的也只有你有能力做到,之前你的十多萬軍士是怎麼出現的?爲何王國沒有一點風聲,既然上一次你的十多萬軍士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那麼這一次也有可能悄無聲息的接近皇城。”
這話一出來,皇帝頓時不舒服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王國的防禦幾乎是擺設?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好訓斥。
“對啊,姜黎,上一次都能夠悄無聲息,那麼這一次同樣可以做到,大家都很好奇,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沒錯,姜黎,你最好能夠解釋一下。”
衆說紛紜,一旁的南宮大帥心中的擔憂還是出現了,隱隱的可以猜得到姜黎真正想要守護的秘密是什麼,但是卻不能斷定。
皇帝同樣很想知道姜黎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忠勇侯,這件事情你還必須要解釋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