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陽大踏步逼了上去,狀如瘋虎。他看似魯莽,心中卻冷靜非常。匕首太短,難以及遠,而槍彈攻擊乾脆無效,除了近身肉搏之外,秦舞陽已別無他法。
狗和狼非常類似,他們爪牙鋒利,頭骨堅硬,所以向來是率先撲擊敵人,將自己的要害隱藏在後面。他們最重要的要害是在脊椎,也就是腰部。老人們常說的銅頭鐵尾豆腐腰就形容的非常貼切。
秦舞陽剛逼上去,沙皮狗更不必說,它根本不知畏懼爲何物,立刻在此撲擊上來。秦舞陽向左一閃,立刻避開了它正面的撲擊。
剛剛秦舞陽斬斷了它右邊的前爪,現在身體難以保持平衡,猛然用力之後,它直接向右偏了過去。
秦舞陽稍稍略退便又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它的後腿,猛然摔想了地面。“咚”激烈的撞擊,讓它疼痛之極,可是它聲帶早以被破壞,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咚、咚、咚”接連不斷的重摔讓沙皮狗毫無還手的餘地,十數次之後,以秦舞陽此刻高達18點的力量也覺得吃力,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再鬆開。
忽然,從河邊又一次跳出了一條血肉模糊,基本只剩下骨架的狗,體型不算大,比普通的土狗還要小上一號,正是柯基犬。柯基犬的體型較小,沉到河底之後比其他兩個狗子多用了幾倍的時間放在爬到了岸上。若非如此,秦舞陽就危險了。
略一分心,原本倒在地上的沙皮狗剎那間彈跳起來,撲向秦舞陽,像是一定要咬下一塊肉下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心思急轉。秦舞陽此刻受到前後夾攻,若不能快速解決一個只怕這一百多斤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當機立斷,秦舞陽馬上召喚出了幽靈直升機纏住了柯基犬。
而他本人則冷哼一聲,身形不退反進,匕首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出。從沙皮狗的嘴巴里捅了進去,從後腦處穿了出來。秦舞陽右手立刻變得鮮血淋漓,咬牙用力一攪,把它的腦漿辦成了一團糊。
秦舞陽也不好過,疼痛難忍的沙皮狗三隻爪子亂抓,將他的全身抓的鮮血淋漓,看上去已經是慘的不能再慘!他的面部被一爪破相,從眼角到另一側的下巴,整張臉被斜斜的分作兩段,猙獰似惡鬼一般。
劇烈的疼痛讓秦舞陽的腦袋有些眩暈,他晃了晃頭,讓眼睛聚焦在最後一個敵人身上。雖然形象看上去慘極了,秦舞陽卻笑了起來。剛纔若是那爪子再偏上幾分,只怕就要劃過咽喉要害了。
嘿嘿一笑,死盯着剛剛上岸的柯基犬,火箭彈打得柯基犬連連後退卻無法造成根本上的傷害。秦舞陽的傷勢拖延不起,他果斷的取消了召喚,朝柯基犬勾了勾手指,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效果。
秦舞陽喃喃自語道:“山既然不到穆罕默德跟前來,那麼穆罕默德就到山的跟前去。”他緩緩的移步上前,每走一步,身後都要留下兩行血跡,但是他步伐穩健至不可思議。
柯基犬狂吠兩聲,卻沒有聲音,只能聽見骨頭相撞的咔吧咔吧聲。伏低身子,弓腰而起,柯基犬凌厲的撲上來撕咬。
小的動物不一定好對付,而若是體型又小,速度又快的傢伙,就不是不一定好對付,而是一定不好對付。
現在柯基犬就是這樣,來去如風,每每看上去像是擊中,卻又每次將攻擊留在風裡。秦舞陽焦躁起來,等柯基犬再一次撲上來的時候,沒有躲避,硬生生用將幫肩膀抗住它的利爪,迎頭一刀砍下。
這一刀正中狗頭後面的筋腱,唰,刀鋒如入無物,當場一刀兩斷,柯基犬骯髒的狗頭咕嚕嚕滾出老遠。
秦舞陽一陣眩暈,險些跪倒在地,咬着牙將兩個寶箱撿起來收好。這時貝蒂聽到這邊打鬥的聲音,急忙報警,並大着膽子打着手電筒來察看情況。
秦舞陽渾身上下都在流血,狀況殊不樂觀。而他甚至不敢回到醫院醫治,再找老湯姆的話,兩個人都會有危險,此刻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好在秦舞陽偵查地形的時候,找到一個樹洞暫可安居。等貝蒂來到這裡的時候,只餘下一地的狼藉,和幾片破布。
而警察甚至都沒有時間來這裡察看情況,因爲他們被另外的事情絆住了。貝蒂走後,她老爹將軍派人接管了沙文字大街的統治權,嚴密監視着布魯斯的一舉一動。大衛·班納沒有通知他的寶貝兒子要派變異犬將貝蒂撕得粉碎,所以格倫·塔爾博特便狠狠的揍了布魯斯一頓後揚長而去,當然在動手之前,他也抽了布魯斯一管血樣。
自己稍作治療之後,布魯斯躺到沙發上睡着了,噩夢這一次以前所未有的激烈的糾纏着他不放。
夜班人靜之時,一團陰影慢慢的移動到被格倫打破的窗戶下面,翻身進去,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亞瑟奧的保安們毫無知覺。
月光見證着他拿出麻針注射給布魯斯,然後抽出幾管血樣收好。然而他仍不滿足,掏出匕首準備一刀切下布魯斯的脖子,卻突然發覺自己已經不在布魯斯的房子裡,而是來到了萬丈懸崖,一步踏空。
他驚慌的大叫起來,手舞足蹈,癲狂不止。門外的警衛瘋狂的衝了進來朝黑影接連開槍,打的他一步步後退。
情勢危機之時,此人陡然全身冒火,衝破警衛的包圍破窗逃走了。然後就是警察全城搜捕這個膽敢深夜行兇的惡徒,當然結果是一無所獲。
離此不遠的一間房子裡,幾個服裝各異的傢伙圍着桌子沉思,靜等他們的老大做出決定。老大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材在西方人中算是矮胖,不知過了多久,他長長的出了口氣,沉聲說道:“坦克和影子已經死了,蜘蛛這一次也差點失手,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有高人在攪局,這趟渾水我們不趟。現在每人拿一管血樣完成強制任務後回空間去。”
一個瘦高個不忿的道:“難道坦克和影子就白死了?”
老大看到有人質疑自己的權威,冷冷的反問道:“你知道是誰殺死了他們,對手有什麼能力?是什麼來歷?有沒有團隊支持?兵書有云: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什麼情報都沒有,你準備怎麼報仇?”
另一人連忙勸道:“老大,漁夫他不過是一時氣憤,怕別人瞧我們不起,沒有別的意思!”
老大也不爲己甚,輕輕的放過了此事。這羣人立刻回了空間不提,格倫倒是趁這個機會在軍隊裡上下活動,準備替換將軍的位置。
但是電影的慣性是非常大的,直到最後來到了亞瑟奧基地,格倫才被賦予任意研究布魯斯的命令。
格倫把玩着一管試劑,從顏色上看就是那管綠巨人的血液(殘),這一位竟然也是一個遴選者。沒有人能夠猜的到,他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
在培養液中用腦電波刺激綠巨人變身,並且用泡沫濟固定住了綠巨人。這一切格倫都是按照電影的套路來,畢竟他不過是一個首次經歷任務的新人,沒有其他任何道具。
但是接下來他卻沒有腦殘的行動。
“是死是活,是吃肉還是吃糠,就看這一搏了!”格倫丟下菸捲走了出去,步伐急促,不知是激動還是恐懼。
“都鎮靜一點,他沒有威脅,懂不懂他沒有威脅。”格倫讓所有的警衛放下槍支,因爲他知道這毫無作用。儘量消弭綠巨人的敵意,這是第一步。
他拿出一張貝蒂的照片,這纔是他準備良久的武器。照片中貝蒂穿這紅色上衣,深藍牛仔褲,將她修長曼妙身軀的美麗體現的淋漓盡致。
格倫笑道:“嗨,布魯斯,看,這是貝蒂。她是你的女朋友,女朋友知道嗎?”
將軍看着格倫拿着貝蒂的照片在那裡揮舞,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可是他現在
“我知道你喜歡她,我們大家都喜歡她,我們都不願意傷害她。可是她現在很苦惱,需要幫助。你知道她在研究生物的自我治療修復的課題,這個課題耗費資金巨大,現在她的投資人已經決定撤出投資,你知道這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你自己是知道的,對嗎?”
“所以,我們需要一點點的幫組,我們需要你一點點的血液,來讓我抽一點血就可以挽救貝蒂的項目,挽回她的快樂,你一定是願意的,對不對!”
格倫拿出那個看上去就很唬人的針管,笑眯眯的說道:“一點也不疼,很快就好,你要乖乖的。”旋轉的針管像是鑽頭一般鑽進了巨人的肩膀,並開始抽血。
綠巨人的眼睛裡一片混亂,到處是凌亂的畫面,泡沫濟的束縛讓他很不習慣,而疼痛讓他更加憤怒了“嗷”綠巨人一下子掙裂了泡沫濟,抓下針管將之摔的粉碎。
格倫見機極快,早就後退逃開,見針管粉碎,目光中盡是遺憾。格倫疏散了所有的警衛,任由綠巨人逃出基地,並且將指揮權交給了將軍。在將軍怪異的目光下,他提出去武器庫裡選一些裝備,而將軍則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在這裡,不得不說格倫的選擇非常明智,在接下來戰鬥中他已經插不上手,倘若他會開飛機的話,倒是可以駕駛戰鬥機做出對接受人的最後一擊,可惜的是他沒有這個能力,那麼,在武器庫裡,淘寶一般淘一些裝備就是最好的補償了。
格倫一件一件的挑選各式各樣的槍械和輔助武器,希望能夠有所收穫,可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帶回遴選空間。
挑遍了整座武器庫,也只有兩三件可以帶走,這可謂是入寶山而空回了!他嘆息一聲,滿是遺憾的再次掃視了一遍,選擇返回遴選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