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看樣子對方很可能是使用音波武器進行攻擊的類型,小心音波干擾你的身體平衡性。”
在戰鬥開始前,楚軒簡略地提醒了阿爾託莉雅一句,然後就拉着愛麗斯菲爾退到了貞德的旁邊,並在幾人身邊佈置了一個防禦類的魔術。
“音波武器?”
雖然阿爾託莉雅在召喚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擁有了關於現代的各種必要知識,但音波武器卻並非她必須要了解的知識,她並不明白這個音波武器具體是怎麼回事,又怎麼會影響身體平衡性。
不過既然楚軒都特地提醒了,阿爾託莉雅也就提高了自己的警惕性,非常謹慎地注意起了對手的舉動。
“哼……一對一嗎,不過就算二對一我也完全無所謂。”
lancer伊麗莎白?巴托裡撇了撇嘴,不過她雖然嘴上仍然在逞強,心裡面卻着實鬆了一口氣。
聲波武器的確可以做到以一敵衆,但正是因爲聲波武器的攻擊能量比較分散,即使經過了擴大之後,直接破壞力也不算特別大,同時面對看起來像是saber和archer的敵人壓力會很大。
但是在這個即使戰敗多少次也會不知悔改地再次出現的少女的字典中,是不存在“退縮”這個詞的,就算戰敗逃跑,也要先打過再說,屢戰屢敗也就意味着屢敗屢戰,起碼她的勇氣和毅力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唔……爲什麼心裡面突然覺得特別不爽了。”
因爲被“惡夢”侵襲而導致精神異常的魔人化龍女伊麗莎白?巴托裡突然“無緣無故”地沉下了臉,額頭也冒出了大大的青筋。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無論是誰。在開始戰鬥就總是聽到“退縮”啦“戰敗”啦“逃跑”啦之類的不吉詞彙,心裡面都會覺得氣憤吧——明明她還沒有和任何人交過手。怎麼輿論就一邊倒地認爲她絕對會失敗呢?
也許這就是“偶像”這一行的艱難之處吧,不接受法則。沒有大公司來捧,新人根本沒有多少機會出頭,哪怕她的實力已經超過了48系列的某些正選隊員!
“嗡——!”
大概是回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越來越糟糕的伊麗莎白?巴托裡用力地頓了一下長槍,兼具麥克風功能的長槍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蜂鳴聲,讓阿爾託莉雅產生了一點點頭暈目眩的感覺。
就在阿爾託莉雅稍稍開始體會到了音波武器的特別作用的時候,伊麗莎白?巴托裡突然生氣地對着長槍麥克風大聲吼道:
“你們這羣豬!好好聽我唱歌——!”
接着,在色rvant化之後受到了現代文化的影響,開始幻想着要成爲頂級偶像的魔龍少女狠狠地將長槍的尾端插進了街道的水泥路面上。然後擺着單手指天的po色喊道:
“解放吧我的舞臺——鮮血魔娘!”
伊麗莎白?巴托裡解放了寶具的真名,她那條古怪長槍的槍頭好像舞臺鐳射燈一樣向四周散射出了五顏六色的刺目光芒,然後在偶像少女的身後,一座被設計成歐式古堡的巨大舞臺背影開始成型。
“啪啪!啪!”
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在古堡的幾個尖頂上,舞臺聚光燈從不同方向打到了伊麗莎白?巴托裡的身上,而古堡底部也開始釋放出如同血液一般鮮紅的霧氣,將現場的氣氛向着詫異、危險、恐怖的方向烘托了起來。
——這就是曾經對數百名少女進行拷問,並且最終將她們殺害的監獄城賽依特。傳說中的伊麗莎白?巴托裡正是通過浸泡以盛滿了少女們的鮮血的浴盆,才得以維持着不老的青春。
只不過……如果是要搞死亡翻滾的話,這氣氛當然沒話說,但如果想成爲國民偶像。這種另類的風格卻只會適得其反。
“去死!去死!去死——!”
單手指天的另類lancer一把撈到長槍,對着阿爾託莉雅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來,經過了被設計成古堡的舞臺擴音設備的放大之後。聲波猶如巨浪一般襲向了阿爾託莉雅。
而與此同時,舞臺音箱中也開始放出鬼哭狼嚎一般的伴唱聲和死亡重金屬的音樂。和伊麗莎白?巴托裡的神經質表演相得益彰,將她的舞臺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但卻好像與少女那身爲頂級偶像的夢想越行越遠了。
“唔……感覺好難受。”
儘管有着魔術防禦罩的保護,這種過於小衆的死亡音樂卻仍然給遠處的愛麗斯菲爾造成了很大的衝擊,讓她感覺有些想吐,而遭受了巨大的噪音轟炸的阿爾託莉雅腦子裡更是“嗡”的一聲,差點沒眼前一黑暈過去。
就在這時,深刻地感受到了音波武器的威力的阿爾託莉雅突然往旁邊閃了一下,而一道黑色的光芒隨後便在她剛纔所站的位置上劃過。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死死死死死~
我是sarkany,帶來死亡的雷鳴之龍……”
唱着奇怪的去死去死歌的龍之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提着長槍殺了過來,雖然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舞蹈一般,但卻讓危險的長槍招招不離阿爾託莉雅的身體,可以說在藝術與實用這兩方面達成了一個比較完美的平衡。
“這攻擊不光會用超聲波摧毀聆聽者的身體,其歌聲本身也充滿了惡意,就連聆聽者的心靈也會被其破壞和蹂躪。”
此時楚軒在魔術防禦罩裡面施放了一個局部的靜音魔術,然後在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的木板上,用黑色奇異筆寫下了上面的話,並舉到了自己的面前,向遠處的阿爾託莉雅晃了晃。
“你寫那麼多字,我怎麼能看得過來!”
正依靠着直感艱難地躲閃着lancer的長槍的阿爾託莉雅在偶然地瞥到了這邊的木板之後,不由得生氣地大聲吼道,但她的聲音卻徹底埋沒在了這巨大的噪音之中。
不過,隨後楚軒就好像聽到了她的吼聲一樣,在木板上重新寫到:
“你的話這邊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