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楚軒突如其來的指責,讓遠阪時臣漲紅了臉,不過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反駁,因爲楚軒是絲毫不留情面地將誰都知道,但誰也不會說出口的真相給揭開了。
遠阪時臣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就像被楚軒當衆扇了幾個響亮的耳光似的。
他搞不明白,之前一直表現得“很懂規矩”的楚軒爲什麼要這麼做,身爲一個“優雅”的貴族,就算心裡恨不得將剝皮抽筋,表面上也應該從始到終都一團和氣,讓所有人都挑不出理纔對啊。
像楚軒這種戳穿真相的做法,完全是極其幼稚、極不成熟的,在貴族世家之中,如此“朽木不可雕”的成員基本上是絕對不會受到重視的——除非他在某一方面有着極強的實力。
“任誰都能看出那個異常巨大的怪物的恐怖,我當然不會在這種時刻推託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
但是,面對這個哪怕集中我們的全部力量也未必能夠解決的怪物時,你卻還想着保存實力,就太不知輕重了。
難道對於魔術師來說,獲得聖盃真的比保護這個城市更加重要嗎?
——難道遠阪家,不是冬木市的管理者嗎?”
楚軒面無表情地推了下反光的眼鏡,義正辭嚴地接連質問着遠阪時臣,讓對方面紅耳赤,瞠目結舌,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單純地憑口舌之利逞那一時之快,除了給自己樹敵之外並無任何益處,可是在楚軒的身旁。原本因爲愛麗斯菲爾的昏迷而士氣低落的阿爾託莉雅和貞德,卻因爲楚軒這耀眼的正義而重新變得熱血沸騰了起來。
“說得好。楚軒!
身爲王者,有義務爲了他的臣民做出犧牲。因爲他的臣民也爲了他們的王奉獻了一切。
如果一個王凡事只考慮自己,他就必將被所有臣民唾棄!”
翠綠的眼睛重新散發出光芒的阿爾託莉雅大聲地讚揚了楚軒一番,然後她踏前一步,將自己的寶劍舉到眼前,向楚軒敬了個騎士禮,並用一往無前的語氣請求道……阿爾託莉雅將成爲汝之利劍,替汝斬除惡魔,守護蒼生……貞德亦將同往!”
在阿爾託莉雅的帶動下。同樣深受感染的貞德也堅定地踏出了這一步,她心中的悲憤此時化爲了熊熊的怒火,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發滿懷在那巨大怪物的身上了。
面對義無反顧的阿爾託莉雅和貞德,楚軒挺立了脊背,展現出了軍人一般的風骨,鄭重其事地迴應道……阿爾託莉雅、servant貞德,身爲master,我非常榮幸能夠和你們並肩作戰。
我命令:
此戰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在敵人對城市造成更大破壞之前。全力將其消滅!”
“遵從您的命令!”x2
阿爾託莉雅和貞德異口同聲地回答道,然後立即轉身奔赴了戰場。
雖然她們只有兩個人,卻好像散發出了千軍萬馬一樣的氣勢,即使面對着體積比她們大上百倍的怪物。也全然不曾露出半點畏懼……我也命令你配合兩名隊友的行動,不惜一切代價消滅敵人!”
這時候,遠阪時臣用遠遠超過楚軒的聲音。大聲地向lar吼出了同樣的命令,但這種拾人牙慧的做法一點也不帥氣。看上去更像是爲了掩蓋自己之前那見不得人的小心思罷了。
“嘖……所以說最討厭動不動就發正義春的白癡了……”
像小惡魔似的伊麗莎白?巴托裡轉過臉不爽地咂了下嘴巴,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嘟囔道。不過卻被擁有驚人聽力的楚軒聽得一清二楚。
接着,等她從真正的master言峰綺禮那收到了“照辦”的指示,lar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拖着自己的長槍,飛快地追上了那兩個相性與她非常不合的“正義的夥伴”。
爲了方便指揮,楚軒也用公主抱的姿勢抱着昏迷不醒的愛麗斯菲爾向戰場靠近了一些,始終和servant們保持着幾十米的距離。
在他的身後,遠阪一方的三人相當奇怪地看了眼一轉頭就倒下了的愛麗斯菲爾,然後各自流露出了含義不徑相同的眼神。
遠阪時臣的目光中除了羞憤之外,還有些羨慕嫉妒恨,要讓自詡爲優雅貴族的他產生這種情緒可不容易,但是一想到楚軒所擁有的那兩個非常相似的servant竟然一個是亞瑟王,一個是聖女貞德,就算是他也無法不覺得眼紅。
而與自己的師父不同,到現在也仍然對聖盃沒有什麼的言峰綺禮,更多地將注意力放在了楚軒這個“特別”的傢伙身上。
剛纔楚軒那番感覺不太像他的發言,令言峰綺禮產生了一些興趣,而且……從楚軒的妻子,那個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身上,他看到了自己那苦命的妻子的影子,對於楚軒接下來會產生些什麼變化,言峰綺禮也非常有興趣。
言峰綺禮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因爲他曾經遭遇過相同的悲劇,對於楚軒現在的經歷產生了情緒上的共鳴,如果實在要說的話……他大概也許是在幸災樂禍。
——的確,就像伊麗莎白?巴托裡所說的那樣,不管怎樣都無法感到愉悅的他,看到必定將遭遇生離死別的楚軒之後,竟然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感覺,平靜如死水的內心好像也開始變得活躍了起來。
至於言峰璃正,他沒有注意到兩個同伴的異樣神情,夾雜着很大私心的討伐行動最後竟然搞出這麼大的亂子,這讓身爲監督者的他頗爲懊惱。
不過,誰又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呢?
間桐家那個疑似“開膛手傑克”的……到底是什麼來頭?開膛手傑克……能夠在雷電中死而復生,並化身爲超級巨大的怪物嗎?RS